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APP
搜猫阅读 > 古典架空 > 戾王嗜妻如命 > 第491章:嬉闹,战局

戾王嗜妻如命 第491章:嬉闹,战局

作者:昭昭 分类:古典架空 更新时间:2024-05-17 23:36:36 来源:言情小说阁

靖婉将头靠在李鸿渊肩上,“你无需做到这一步的。”

“那为夫不如现在纳两个侧妃,弄一堆侍妾,婉婉意下如何?”李鸿渊格外平静,平静到冷淡的说道。

“你敢!”靖婉噌的一下坐直了,瞪着李鸿渊,活像是要吃了他一般。

李鸿渊也没什么反应,依旧那么不带情绪的瞧着靖婉。

僵持了片刻,靖婉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骨头一般,软了身体,靠在李鸿渊身上,“你知道的,我不是这个意思。”

“在我看来,没有本质的区别,若是能控制,大概就没有我重来一回,随着前世寿数到头,一切也就到头了,还挽回什么,还续什么前缘。易地而处,婉婉会如何选择?”李鸿渊抬手覆在靖婉的头上,轻轻的抚摸。

如何选择?如果一个人占据了你全部的心神,对方却没了,还是以绝对不能接受的惨烈方式,会如何呢?大概真的会疯的,正所谓不疯魔不成活。是她的话,大概会做得更疯狂,更加的不可理喻,陪尽一切也在所不惜。

然而,想是这么想的,换成自己也会这么做,但是,换成了自己心尖上的那个人,又会觉得无比的心疼,希望他不要如此。

就好比,相爱的两个人即将阴阳相隔,临别之际,将死的那个人总希望活着的那个好好地活下去,忘记自己,一生幸福,但是,活下来的那个人,往往是一生痛苦。而死的那个,当真就希望自己被至爱所遗忘吗?私心里,其实是想对方永远记住自己的,自己占据对方全部全部才好,可是又会舍不得,舍不得对方活在无望之中。

靖婉紧紧的抱住他,以这样的方式,给了他答案。

李鸿渊扬唇笑了笑,“为夫可是个自私的人呢,不会希望婉婉不做,说不得你做的越多,我就会越开心。”

多少人平时是这样一副“自私自利”的模样,真到了那一步,怕是又完全是另外一副模样。

好奇是依旧的,靖婉却不会再问下去,毕竟,于他们现在而言,那个孩子是不存在的,为了不存在的孩子,去触碰这个她放在心尖上的男人的伤疤,如何都做不到的。

至于他们日后的孩子,还是必须至少要有一个的,毕竟,按照这男人的意思,没有合格的继承人,为了不便宜别人,他会将一切都给毁了,再没有比这更恐怖的事情了好吧。

什么算毁?绝对不是动摇了启元的朝廷就算的,那场面,百分百比现在启元与匈奴交战还要严重无数倍,那才是真正的生灵涂炭,那场面,就算只会在她死后,但仅仅是想一想,也不想让那种事情发生,他们是一死百了,可是这世上还会有亲人不是,想到他们陷入动荡困苦之中,大概都会死不瞑目。

继承人合格否是一回事,必须得先有才行,有了之后,只要不是真正的朽木,千方百计都能让其合格的,靖婉觉得,依照他们两个人的基因,除非非常倒霉的让孩子出现了某些方面的缺陷,否则,不太可能会是朽木才对。

不过现在想这些也都没用,不仅仅是局势不安定以及她身体尚且稚嫩的关系,最关键是需要某人点头同意,每次的避孕药都是他亲自溶的,做药的大概是龚九,她找上龚九让换药,估计秒秒钟就能被这男人知道,所以,完全没可能偷偷的怀一胎,所以只能等,或许等到尘埃落定的时候,他的心境就会不一样了。

想着想着,靖婉变得昏昏欲睡,意识变得模糊,然后,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

李鸿渊动作轻柔的将她抱起来,神情却异常的冷漠。将她身上的水珠擦干,安置在床上,俯身亲了亲她的眼睛,动作利索的穿上衣服出了门。

“王爷……”门外龚嬷嬷瞧着其实异常骇人的李鸿渊,有些心惊肉跳。

“瞧着王妃些,如果有醒来的迹象,就再点上一支安神香,不能让她知道本王出去过。”

“……是,还请王爷早些归来,你知道的,没你在身边,王妃睡得并不安稳。”

李鸿渊看了龚嬷嬷一眼,这有点另类的关怀,其实也够稀奇了。没有表示,径直的转身离去,袖摆划出冷冽的弧度。

龚嬷嬷看着那一盏并不很明亮的灯,过了拐角处,彻底的消失在眼前,这才进入房内,看了看靖婉的情况,将床幔放下来,灭了灯,然后去了净室,将里边收拾干净,尤其是放了安神药的洗浴水——李鸿渊要出门是一回事,主要还是白日的一切,李鸿渊担心她会睡不好,所以提前做了准备。

因为药物下得很隐蔽,所以靖婉毫无察觉,还有些奇怪自己的睡眠竟意外的不错,还以为自己会失眠了。

“……所以,我其实还有没心没肺天塌下来也不着急的属性?”靖婉对李鸿渊自我调侃道。

“是什么都无所谓,我不介意。”李鸿渊闭着眼睛,抱着靖婉,“再睡会儿。”

“时辰已经不早了。”

“瞧着婉婉这意思,是希望为夫做点什么?”

想到李鸿渊那“不下床论”,靖婉果断的选择闭上眼睛,乖乖的待在某人怀里,不动弹了。

等到靖婉安静了,李鸿渊才睁开眼睛,如果靖婉这会儿看见,绝对会被狠狠的吓一跳,原本深邃而迷人的眼睛,这会儿简直就像是蒙上了一层死沉沉的黑雾,眼白上,还有清晰可见的血丝,在某种程度上来说,这基本上已经不能算是人的眼睛。

事实上,李鸿渊需要的不是睡眠,而是需要时间来让自己恢复,不能吓到靖婉。

他离开王府的这段时间,庄子上的珍兽园,死了三头雄狮,两头老虎,几头花豹,数条鳄鱼……

只有围观了现场的人,才会知道那场面有多血腥,多可怕,他们眼中的李鸿渊,那真的不是人,是杀神,是魔神,让人从骨子里害怕颤栗。在他走出来之后,身为暗卫,在靠近他三丈以内都要强行控制才不至于双腿打颤。

李鸿渊看在眼里,只轻轻的吐出两个字:废物。

暗卫只觉得只觉得无地自容,生不起别的念头。

其实这一回李鸿渊很清醒,完全没有失去理智,可是,就是因为清醒,才更糟糕,因为想到了更多前世的东西,所以,下手更加的狠辣残酷,这些凶兽,就好像成了他“曾经”宰杀的那些人。

整个京城,血流成河,上空飘散的血腥味,三月不散,那当真不是说说玩的。

而靖婉原本就睡得晚,这会儿在李鸿渊怀里睡回笼觉,也没太多的时间就陷入了梦乡,这一次倒真的睡得挺好。

这一睡,就是大半晌午,纯粹是被饿醒的。

靖婉在李鸿渊怀里蹭了蹭,“现在是不是可以起身了?肚子好饿。”

“嗯。”李鸿渊淡淡的应了一声,放开靖婉,自己却没动作。

“怎么,你还不想起身?”靖婉环住他的头,用鼻子去碰触他的鼻子。

李鸿渊也顺手抚摸着靖婉光滑细腻的后背,“不想动弹。”

活阎王赖床,也不是多稀罕的事情,以往偶尔也干一回。

“那就起来吃点东西再睡。”

“嗯。”声音更低了几分,还带着鼻音,好似很快又会睡着一般。

靖婉无法,反正他动作也快,将东西准备得差不多了再叫他不迟。

靖婉利索的起身,然后放好床幔,再叫丫鬟进来伺候她梳洗。

因为李鸿渊没起身,众人的动作都放得很轻,却不妨碍她们麻利的做事。

靖婉收拾妥当,起身出去,丫鬟收了东西随其后,留在最后的只有龚嬷嬷,悄然走到床边,“王爷,可要起身了?”

李鸿渊这会儿已经坐了起来,一手向后撑在床上,一手搭在曲起的膝上,头后仰,锦被滑落到腰间,露出精壮的上身,当然,上面还遍布着各种暧昧的痕迹——时至今日,靖婉可不再是羞答答的不会“还手”“还嘴”的小媳妇了。

“拿镜子来。”

“是。”龚嬷嬷动作迅速,取来一面大小适中的镜子。

李鸿渊对着镜子睁开眼睛,随手又丢开,情况比预想中严重,虽然已经没有最初那么明显,却也一看就有问题,“让龚九过来,就说本王头疼,给本王扎两针。”

龚嬷嬷蹙眉,取走了镜子,借口,其实是给王妃的,王爷的情况,比较亲近的几个人都知道,在他回来的时候,龚嬷嬷也瞧得分明,在之前,龚九其实已经扎过针了,却也只能加速恢复,不能立杆见效。

得知自家夫君头疼,靖婉自是坐不住,急急忙忙的进来,撩开床幔,“阿渊……”

李鸿渊的身体状况,绝对是靖婉见过的最康健的,没有之一,头疼脑热的根本就没有,突然来这么一遭,怎能不担心。

“你快躺着。”将他按回去,伸手就去给他揉按太阳穴。

“没事儿,可能就是昨儿想的事情有点多,缓缓就好了。”

靖婉抿着唇不说话,昨天的事情,只能成为两个人之间的秘密,不能宣之于口,现下自是不好说。

即便是府医,进了主子的寝房,也不敢乱瞧。

龚九走流程,给李鸿渊望闻问切,实际上,他心里有数,同样只是做给王妃看的,演戏也要全套。

龚九跟靖婉保证,只是小问题。

“婉婉去用膳吧,我这会儿不想吃,你用完了再回来陪我。”听到靖婉明显的舒了一口气,李鸿渊如此说道。

既然是小问题,靖婉当然不至于担忧得吃不下东西,“那我先去了。你配合点。”

李鸿渊眼睛微睁,整个人像是没睡醒,懒洋洋,轻笑,“我又不是三岁稚子,还能怕痛耍赖不成。”

“不是怕疼,是讳疾忌医。”靖婉在其他人看不见的地方白他一眼,离去。

靖婉一走,氛围就完全变成了另一番模样,冷漠的,毫无人情味的,李鸿渊理所当然的主子姿态,其他人恪尽职守的下属下人姿态,不敢有半分僭越,“龚九,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最多三个时辰,一定要恢复原样。”

“王爷放心,并不需要那么久的时间。”

“那就最好。”再次闭上眼睛,让龚九施针。

靖婉再进来的时候,屋里已经只剩下李鸿渊一人,拔步床的床幔挂了起来,李鸿渊安静的睡在靠近床沿的位置,没有平日里那让人远远瞧见就要退避的恐怖气势,显得很无害,看上去也相当的俊美,让人挪不开眼睛。

“婉婉这是被为夫给迷住了?”李鸿渊调侃。

“没睁眼呢,你就知道?”

“可不,婉婉什么样,为夫自然一清二楚。”

靖婉走过去,坐床沿上,“不再睡会?或者,我喂你吃点东西?”

“睡不着了,现在确实不怎么想吃。上来,陪我躺着。”李鸿渊懒懒的拍拍身边的位置。

“那多无聊,要不我找两本游记或者话本念给你听?”

“也成。”

书嘛,房内就有,各种各样的,基本上都不是什么“正经书”,消遣用的。

取了两本,靖婉上床,李鸿渊就自发自觉的趟她腿上,分外的惬意享受。

靖婉念书,虽然也不是抑扬顿挫,不过控制着一个很好的节奏,不疾不徐的,听着很是舒心。

李鸿渊整个人的思绪都跟着放空,宁静了,恢复得自然就快,再某个时候,就算不用镜子确认,李鸿渊也知道自己的眼睛差不多了。

“咦,眼睛里有些血丝,龚九知道吗?”靖婉碰碰李鸿渊的眼角,仔细的瞧了瞧。

“之前一并瞧过了,没事。”

“我之前居然没发现。”靖婉有点懊恼,“只是扎针就可以,不用吃药吗?”

“不用,我现在感觉很好,”李鸿渊坐起来,拥着靖婉,下巴蹭蹭在她头上蹭蹭,轻笑出声,“为夫现在饿了怎么办?”

“饿了当然吃东西,还能怎么办,你还是真是三岁啊,就算是三岁也知道这一点。”靖婉拍拍他,“赶紧的,松开。”

“可是为夫想吃婉婉啊。”李鸿渊抱着靖婉蹭蹭摸摸,不肯撒手。

“不给吃,你胃口好,我不好。”

“哪里不好了,明明是娇娇嫩嫩的,闻着还香喷喷的,着实让人胃口大开。”

靖婉李鸿渊摸到了痒痒肉,某人还故意使坏,不轻不重的挠了两下,靖婉笑得不行,怎么求饶都没用,是在受不了了,逮着某人狠狠的咬了一口,用力一挣,挣是挣脱了,只是因为脚下没踩稳,直接从床上滚了下来。

整个人身心都放松,李鸿渊的反应相比平日慢了点,没捞住,听到靖婉哎呦一声,脸色都跟着变了,连忙要下床,却见靖婉翻身坐起来,愤恨的瞪着他,活像一只被惹怒的小猫,霍霍得磨着爪子要挠人,显然是没摔倒,李鸿渊又好整以暇的坐回去,扬着笑,托着腮,饶有兴味的瞧着靖婉。而靖婉衣裳头发散乱,还有一部分发丝乱七八糟的铺散在脸上,那样子,活像一个小疯婆子,李鸿渊越看越觉得好笑,然后干脆肆无忌惮的大笑起来。

龚嬷嬷听到靖婉“喊痛”,下意识的闯进来,见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一时间当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

龚嬷嬷上前将靖婉扶起来,“王爷跟王妃闹着玩,也好歹有点分寸,莫要当真伤到了。”

靖婉拂开脸上的头发,有点不好意思,虽然是身边最亲近的人,但到底从不曾这般不像样子过,脸皮有点发烫。“嬷嬷无需担心,我没事。”

靖婉这么说,李鸿渊直接拆台,“嬷嬷说的是,本王日后会注意的。”

靖婉瞪他,这算是闺房之乐了,说给第三个人听算是怎么一回事?而且,语气那么一本正经,拜托,眼里的笑意好歹收一收才像那么一回事。这般嘲笑她,完了还完全不当一回事?

“嬷嬷给我梳妆吧,再让后厨准备些吃食。”决定不搭理他,这男人,还真是越搭理他越来劲。

“是。王爷可要起身?”

“起吧。”李鸿渊撩了一下胸前的头发。即便未着衣衫,也依旧是那矜贵无比的晋亲王爷。

龚嬷嬷出去吩咐了一声,又折回来。

那边靖婉梳妆,李鸿渊也起身,慢条斯理的着衣,这两日虽然没什么事儿,不过确实有点累,该多休息几天才是。

虽然不是用膳的时间,晋亲王府出现这样的情况也不是第一次了,后厨的人也不慌不忙,应对自如。

饭桌上,李鸿渊喝着小酒,“战事刚起,局势还不算太混乱,婉婉抽时间,将身边的丫鬟都打发了吧。”

靖婉点点头,原本预定的时间差不多也是这个时候,“正好让某些人称心了不是。”靖婉颇为揶揄。

李鸿渊不以为意,“他们那是随了本王,本王盼媳妇儿,可是盼了十好几年,他们那点程度还差远了。”

靖婉险些将口中的东西喷出来,这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啊?靖婉对这男人的脸皮,是彻底的绝望了。

不过靖婉身边,梅兰竹菊四人,白芍黑妹两人,再加上一个拂容,前面四个,青菊最为跳脱,原本也是十七岁的姑娘了,奈何死活不肯嫁人,话说身边也没谁给她带了坏头啊,怎么就滋生了这样的想法呢?而黑妹好像有点长歪的趋势,越发的热衷武艺了,对男人不怎么感冒,然后就是拂容,青楼女子,后来又烈性的毁了容,原本就不想嫁人的,现在就更不用说了,平日靖婉出门,她基本上都不会跟随的。

剩下的四个,他们的夫婿,除了钱侍卫,有一个是靖婉陪嫁里的人,一个同样是王府护卫,其爹娘倒是王府的下人,一个是王府外院管事的儿子,都是靖婉亲自掌过眼的。

将四个人叫到跟前,因为在李鸿渊那里“受了气”,还不能将男人如何,对这几个人可不就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

面对靖婉的冷淡,四个人都有点战战兢兢的,而除了钱侍卫知道原因,另外三个人都有点不知所措,是自己哪里做的不好,惹了王妃不快?而就算钱侍卫知道,也无可奈何,给王爷背锅什么的,那不是应当的么?再说,是他们要娶王妃身边的人,所以呢,受着吧!

靖婉冷淡归冷淡,也最多是在口头上敲打两句,比起活阎王的战斗力,果然是差得太远了。

将嫁的四个丫鬟,只有青兰有爹娘兄弟,所以,大概还需要龚嬷嬷以及靖婉的奶娘充当娘家人送她们出嫁。至于男方,有长辈的最好,没长辈的,自己想办法搞定。

四个人,按照靖婉的想法,挨个的慢慢嫁,至少分两回,结果被李鸿渊毫不客气的驳回——我那四个丫鬟婉婉都是一次性嫁的,婉婉自己身边的,也不要厚此薄彼才好。

靖婉很想说,那明明是你决定的好不好?想想还是算了,跟这种人,压根就没道理可讲。一起嫁就一起嫁吧。

于是,骆家还关注着晋亲王府,看看是不是有什么事,结果呢,将近十天的时间,靖婉的丫鬟出嫁,算是最大的事情了,得,果然是白操心了,当真是半点事情都没有。

毕竟是王府内的事情,又仅仅是丫鬟出嫁,自然也不会引起啥风浪。

乐成帝也派人注意着晋亲王府的情况,那孽障儿子虽然还在跟自己赌气,不过到底是没搞事儿,也就撩手不管了,政务本来就多,加上西北战事,他忙得都完全没时间进后宫了,哄儿子什么的,押后再说。

而事实上,果然如同李鸿渊所料,乐成帝不会真的为了坑害傅云庭,就置西北百姓以及将士于不顾。

战报接连不断的传来,事实上,傅云庭不愧是将门虎子,在抵达最前线的时候,雷霆手段,稳住局势,同时还进行了一场不大不小的反击,并取得了胜利,虽然不算什么大胜,但是在启元节节败退的时候,还是起到了鼓舞人心的效果,至少不会让启元军队觉得匈奴大军不可战胜,望军而逃。

而事实上,不管是朝廷还是傅云庭,都知道,事情没那么乐观,因为匈奴大军打得太顺,在一定程度上也有所懈怠,并且轻视起源的军队,傅云庭出其不意才取得胜利,等到匈奴大军重视起来,后面只会更加难打。

对于军事,乐成帝不太懂,因为傅云庭首战告捷,他脸色阴沉,不明所以的人,还当他知道个中关窍,因此脸色不好,于是都好言好语的相劝,在这其中,也将里面的东西掰开了揉碎了,还奉承了乐成帝一把,说他知人善用,乐成帝不动声色,倒是将里面的事情了解了一个清楚明白,然而被奉承的时候,还是险些呕血,他的本意要是如此,倒是能坦然的接受,问题并非如此,那奉承听在耳中,简直就像是嘲讽,然而,偏生不能露出真实的情绪。

为了稳定民心,有朝臣建议乐成帝可适当的渲染此次功绩。

乐成帝大手一挥,准了。

显然,在他心里,将傅云庭捧得高高的,到时候摔下来才够惨,尤其在知道某些实际情况的时候,一旦失利,这次被渲染的功绩,完全就可以扣在他头上,认为他是谎报战功,到时候罪加一等都不止。

然而,乐成帝想象是美好的,问题是,他有一个专坑爹的儿子,所以,事情绝对不会如他所愿,关于傅云庭,这只是他憋屈的开始,随着时间的推移,傅云庭只会越来越顺,乐成帝就只能一直捧着他,想找借口处置,朝臣跟百姓都不会允许。大概最后,还是会像之前的几位启元皇帝一样,算计不成,还将傅家弄到轻易不能动的位置。

傅家能够顽强的幸存于至今,在某种程度上而言,当真是挺邪门。

当然,不管西北打得多凶,于京城的人而言,还是该干嘛就干嘛,吃喝玩乐,纸醉金迷,高门大户,在明面上或许还收敛一点,但是在私底下……没见过战争的残酷,仅仅是听了一耳朵,是没啥作用的。

只是这完全坐不住的,还有一个人,那就是贺识海,西北打得火热,他却窝在京城里发霉,没错,就是发霉,京城的天潢贵胄太多,一不小心就会惹到不该惹的人,贺识海也知道这一点,所以,也尽可能的不出去了,毕竟,他其实是个无缘无故就能“祸事上身”的体质,没错,某些祸事就是莫名其妙的找上门,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来的,也是郁闷的,仅仅是这样就算了,问题是,晋亲王府的大门也对他关上了,就跟最开始一样,贺识海倒是想用老办法堵人,奈何,根本就碰不到晋亲王出门,贺识海自觉都快憋出毛病了,倒是想要自主请战,奈何,没上朝的资格,而递上去额折子,好几份,都跟石沉大海一样。

贺识海不知道的事,他的折子压根就没递上去,没出家门就被他老娘跟祖母联手换掉了。

而这一切是出自晋亲王的授意。

晋亲王在之前东北战事中所起到的作用,贺家人如何的自欺欺人都不能否定,如果晋亲王需要,那么他们根本就没有拒绝的可能,而几个月,晋亲王都没有动静,贺家人也只能按下不动,如今,接到晋亲王的授意,哪怕是贺振威还未归来,贺家人也不可能怠慢,不管其中原因是什么,总之,晋亲王有自己的目的,总不会要陷启元于不利就是了。

而且,当真需要,朝廷自然会征召,何须自己请战。

在这种情况下,贺识海终于忍不住,在某个晚上爬上了晋亲王府的墙头。

只是,刚刚跳下去,就被人给捉了个现场。

翻墙头,到底是有点尴尬,不过,贺小霸王尴尬了片刻,就没脸没皮了,表明要见晋亲王。

王府的人倒也没有阻拦他,直接将他带去了书房。

而书房内,悬挂的堪舆图,桌上还摆着偌大的沙盘,西北的情况尽在其上。不只有李鸿渊,还有左都督秦天鸣。

秦天鸣跟贺识海对视了一眼,贺识海对京城的局势不了解,也没兴趣了解,就连秦天鸣这个人也没啥印象,所以,半点异样都没有,老老实实的跟李鸿渊请安。秦天鸣就不一样了,不过到底是老油条一个,面上同样不显,心里边却有点咋舌,晋亲王果然是厉害了,连贺家都能收入手中。

显然,这个时候见到贺识海,不会认为李鸿渊仅仅是跟贺识海有“打架的交情”。

李鸿渊眼皮都没抬一下,“既然来了,就跟着瞧瞧。”

匈奴大军的人数,大致的分布情况,以及那些地方是西匈奴,哪些地方是北匈奴,都标注了出来。

“不说十成十准确,八成还是有的,你们有什么看法?”

秦天鸣吃惊李鸿渊对讯息的掌握能力,要知道,现在朝廷对匈奴大军的行我情况都还只是零星的一些,晋亲王却能达到这个地步,所以,其他的皇子,被他玩弄于鼓掌,还真的是一点都不冤。这时候还没出宫封王开府的皇子,其实反而幸运,不至于像其他的兄长一样,都快被玩残了,偏偏还被蒙在鼓里,所以,对自己那个女婿,秦天鸣打心里,其实同情居多。

贺识海就没那么多想法,这是谁啊,晋亲王啊,唯一能将他轻轻松松大趴下的人啊,所以,他不管做出何等惊世骇俗的事情,那不都是理所当然的吗?作为一个合格的迷弟,只需要去想崇敬的对象所问的问题就够了。“这战线是不是拉得太长了一点,最开始得到急报的时候,都还只是在一个郡内,现在就拉大至三个郡了,匈奴的胃口也着实不小啊。”

随后,李鸿渊又插了一些小旗子上去,是启元的兵力部署,一面旗子代表一万人,这一插好,情况就更明显了。

“启元的兵力也完全被分散了。启元的军队其实胜在综合战力,对上匈奴,越是分散,越是不利。”秦天鸣看着沙盘,伸手指了指,“傅云庭现在是不是在这个位置?”

“对。”李鸿渊将代表主帅的小旗插上去。“傅云庭坚守的位置并没错。”

毕竟他后面就是一处关口,过不了关口,匈奴的大军就很难再深入启元,虽说并不是没有其他的路,但是,并不是适合行军。就算是用小股的奇兵,反而可能会被熟知地形的启元一方早早的歼灭了。傅云庭的布局中,肯定也有这一步。

“没错是没错,只是局势依旧相当的不利,他到底年轻,以往没带过兵,不知道能不能很好的调度大军。”秦天鸣蹙眉。

“能不能,看他接下来的表现就知道了。局势也只是不利而已,又不是一面倒的弱势,扭转局势的方式多的是。”李鸿渊丢了手中剩余的小旗,在书案后坐下来,两手交握,看着沙盘,神情出奇的平静。

“王爷,西匈奴跟北匈奴是不是不和?”贺识海盯着沙盘看了片刻,出口问道。

“不和?应该不会吧,他们的大军不是在很多地方都是混合的吗?如果真的不和,不是应该各行其是?”

“明显就是障眼法啊,如果让我方大军一眼就看出他们不和,那么很容易就能制定出作战计划,一旦他们的联盟分裂,只要牵制住一方,另一方,就该换成启元大军压进了。相比起匈奴的悍勇,启元更擅长于计谋不是。”贺识海说道。

“贺小将军这是猜测,还是笃定?”秦天鸣郑重的问道。

“当然是猜测啊,西北战事我一无所知,只是看看这个,哪能知道具体情况,当真知道了,那还费什么劲儿,岂不是抬抬手就能灭了匈奴,还有其他国家,启元早就成为第一霸主了,还有其他人什么事儿。”

秦天鸣嘴角抽了抽,对于这些“很有想法”的小将,再油条也只能无奈。

如果真的不和,这用计谋拆了联盟成功率比较的大,如果不是,若是用计,说不得就会被反利用。

当然,计谋这种事情,只要没出最后的结果,一切都不好说,没人能笃定自己的计策百分百成功。

“和不和又有什么关系。”李鸿渊淡声开口,一个国家,还有可能内讧呢,两个国家联盟嘛,那就更不用说了。

贺识海跟秦天鸣都不约而同的选择了闭嘴,在他们看来,晋亲王已经心有计划。

“王爷,前魏跟南齐呢,是什么情况?如果他们都在这个时候对启元发兵,那么……”

启元富饶辽阔,可是这么一块大肥肉,地理位置着实有点不佳,简直就是群狼环视。

“暂时没什么动静,前魏现在内乱,顾不上启元,南齐就不好说了。”

南齐在启元早早的就布下了诸多的探子细作,要说南齐对启元没有野心,谁都不信。

李鸿渊前世,在启元与匈奴焦灼的时候,南齐并没有动手,但是在后期傅云庭出事,启元折损了大量将士,陷入低迷的时候,南齐悍然出手,不过,才开打没多久,南齐突然收兵,因为启元内出现了反军,而且气势汹汹,南齐朝廷不得不撤回入侵启元的军队,先安内。

不得不说,启元的运势不错,不然,李鸿渊自认为自己再能,怕是也有心无力。

今生,李鸿渊早早的就在前魏跟南齐搅起了风云,前魏的效果明显,南齐内部还没什么动静,李鸿渊也不敢确定计划奏效,所以对南齐的是否会出兵,处于不确定状态。而且,很多事情已经改变,那么,其他国家内部也可能出现不可预知的变故,李鸿渊很冷静,也很理智,前世的事情,只是一定程度上的参照,不会将之完全的代入现在。

不过,不管南齐出兵否,都有应对的策略。

“行了,你们回去吧,该干嘛干嘛。”

“臣告退。”秦天鸣深知晋亲王本性,能不接触就赶紧闪人,所以相当的乖觉。

贺识海就不一样了,厚着脸往李鸿渊面前凑,“王爷,那个……”

李鸿渊瞥了他一眼,“想上战场,有的是机会,却不是现在。滚回去,老实待着,也别再想着来找本王,如若不然,本王有的是办法关你一年半载,别说是见人,虫子都见不到一只,不信,你大可以试试。”

贺识海想想那场景,就觉得不能忍受,只能蔫头耷脑的走人,怎么来的,还怎么走。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