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APP
搜猫阅读 > 古典架空 > 戾王嗜妻如命 > 第494章:如此无德,与昏君何异

戾王嗜妻如命 第494章:如此无德,与昏君何异

作者:昭昭 分类:古典架空 更新时间:2024-05-17 23:36:36 来源:言情小说阁

事情的确如同苏贵妃所言,李鸿渊一开始就准备算计苏家,不管当初李鸿铭跟苏名章如何的清扫尾巴,都有被保留下来的证据,所谓被算计,并非主动杀人什么的,就想都不要想了。非但如此,还将苏名章因为一名青楼女子与人发生争执,怒而杀人的“真相”给一五一十抖落了一个清楚明白,虽然启元没有明确的规定官员不准狎妓,但是,一旦被爆出来,那就是不容抹掉的污点,在考评中,甚至会将其纳为德行的一项,因为这个杀人,那就更没情面可讲了。

好在所有的证据也就到此为止,当初为了掩盖事实,而杀了另外几个人的事情,倒是没有证据,也不曾提及。

睿亲王多方运作,以及求情,乐成帝到底只是摘了其乌沙,别说是偿命,连流放都不曾。

这样的判决,有些人自然是满意的,但是,有些人自是非常的不满。

下达判决的第二日,死者的亲娘就生生的撞死在宫门前,并留下血书。血书中历数苏家的无德残暴,历数她儿子的尸身被找到时是何等的惨烈,历数他们家因为失去儿子的种种悲痛,数月来像没头苍蝇一样是寻找真凶,指责天家处事不公,维护杀人犯,可谓是字字泣血,在血书的最后,更是留下“还我儿子”四个字叫人痛彻心扉的大字。

这一下,可谓是捅了马蜂窝,尤其是各个书院之中,似乎因为有人煽动,引起各种激愤。

因为苏名章也是科举出身,而且也算是少年成名,一度被无数读书人因为榜样,颇为崇敬,曾经有多崇敬,现在就是十倍的愤怒,盖因为苏名章这些年实在是爬得太快,三十几岁的人,就已经是户部左侍郎,招来的不少人的嫉恨,现在就各种落井下石,煽风点火。说苏名章不配为读书人,要求圣上严惩,一度闹到宫门口,若不是有人在里面控场,说不定已经闯了皇宫。

而后,这一把火烧到了苏贵妃、睿亲王身上。

苏氏贵为贵妃,不约束劝诫娘家人,反而各种纵容,根本就不配坐在这个位置上。

同时嚷嚷着他们不相信当初苏贵妃跟睿亲王不知道这件事,定然是帮着隐瞒,助纣为虐。

而苏家人就更惨,从上到下基本上都不敢出门,出门就会遭受石子烂菜叶子的洗礼,当然,做这种事情的倒不是那些学子,而是普通百姓,这些人也好像被洗脑一般,认为苏家人十恶不赦。

不仅仅是苏贵妃与睿亲王焦头烂额,乐成帝同样也是脑仁痛得厉害。

要说这走关系脱罪的,这也不是第一回了,可是以往却没弄到这么严重过,这一次是触动了哪一根筋,弄成这样?

好吧,众人都知道,死者的目前不服,本身又太刚烈,于是掀起了这一场风浪。

作为读书人,那就是启元未来的国之栋梁,这么多人,乐成帝肯定不能下令严惩,那么就只能是拿罪魁祸首开刀平民愤。

苏名章被判了流放,不仅如此,苏家的其他为官的人也受到或多或少的影响,尤其是苏名章的父亲,被连降三级,理由是教子不严。说起来,苏名章的官位可是比他父亲的位置高了三级不止,在这种情况下,不管是朝堂,还是苏家内部,都应该是以苏名章马首是瞻,要说苏父“教子不严”,其实多少有点站不住脚的,可是谁让乐成帝也跟着遭了秧,自然被迁怒。

改判之后,乐成帝下旨训诫了各书院,作为教书育人的地方,就该妥善引导学子,岂可聚众闹事,人云亦云,对于院下的学子必须严加约束,若是再有下次,定将严惩不贷。而这其中又以国子监为最。谁让国子监乃是国学,国子监祭酒直接被撸了。

这位国子监祭酒可不就是周应霜的公爹,一家人愁云惨淡,一度想让周应霜上晋亲王府找靖婉帮忙,周应霜当初产子,因为难产,后来又大出血,身体严重亏损,足足坐了一百天的月子,现在虽然出来了,却依旧在将养。

在周应霜看来,这是皇上定夺的事情,根本就不该将自己闺蜜牵扯进来,而且,晋亲王虽然是王爷,却没有权势,管这些闲事,岂不是自找麻烦,再说,公爹只是国子监祭酒的位置撸了,品级依旧没变,不过是挪一个不那么清贵的位置。她将养身子,照顾情况不太好的儿子,在之前,其实靖婉就已经告诉过她,儿子可能出现的情况,一定要有心理准备。

——事实上,靖婉本不想说的,可是,为了周应霜着想,还是派人去说了。作为出嫁的女子,总是需要安身立命的根本,万一这孩子真的不好,必须要有打算,早早的有准备,之后被别人瞧出来指指点点,也不至于那么难受。而且如果还想再生一个,就势必要养好身子,如果因为孩子不好而又不知道原因,愁眉不展,心有郁气,如何养得好?

事实上,现在已经能看出来一些,孩子确实不算好,当然,也没预想中那么糟糕,然而,不仅仅为了周应霜自己,想要这个孩子日后更好,让他有一个亲兄弟是必须的,这是周遭大背景决定的,谁都无可奈何。

周应霜不是狠心的人,她儿子再不好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都会竭尽全力养大。

所以她现在就是养身子,看孩子才是首要,其他的都靠边站。

她婆母等人虽然生气,可到底不敢真的做什么,最多只是冷脸。

事情却在这个时候出现转机,众学子联名上书,恳切的悔过,希望皇上网开一面。

乐成帝也不是不近人情的,最后,周应霜的公爹官复原职。

闹到最后,该受惩处的被惩处,不该受牵连的也没被牵连。

“怎么了,你那闺中好友不是没事吗,还是不怎么高兴?”李鸿渊拥着靖婉,捏捏她的脸。

“死人了,无辜的人。”

李鸿渊知道靖婉指的是那个死者的母亲。“这事儿也是事前没料到的。”

“如果一开始就将苏名章踩下去,而不是转个弯,为了让他翻身而多一环计划,或许就不会……”

“婉婉,因为出了状况外的事情,所以后面的事情反而顺理成章。她是无辜,但是有些事情,是不能这么算的,要知道,如果让苏名章翻身,就可能有更多无辜的人。而且,要按你这么论的话,苏名章也算是无辜,毕竟他是被算计的,计算这其中,为夫只是起到推波助澜的作用,那也是罪魁祸首之一,你又要怎么算?天底下那么多人,或许每天,甚至是每时每刻都有无辜的人或许出状况,或许死亡,你管得过来吗?处在我们这样的位置,牺牲是必须的,或有意无意,如果我们不去做,那么,我们以及跟我们息息相关的人,那就会被别人牺牲,你为了别人,就放弃自己以及相关的人吗?”

“那已经不是人,是普度众生的佛。”靖婉喃喃道。“所以,我的怜悯其实非常的可笑。”

“算了,知道你傻,知道你受前世记忆的影响,珍视人命,为夫也不取笑你,只要你不为此无理取闹,我也就是谢天谢地了。最多就是行事的时候,尽可能的避免,好宽慰宽慰你的菩萨心肠。你说,我这么个杀人如麻的活阎王,怎么就偏生娶了一个你这样的媳妇儿呢?估计是老天看我不顺眼,专门派你来克我的。”

“可不是,跨越了时空呢。”靖婉被他逗笑了,负面情绪散了些。

不过,靖婉也知道,每次出现类似的事情,自己的情绪都会受到影响,明明每次过后,她都非常的清楚,既然要做某些事情,这种事就不可避免,到下一次还是会不受控制,如果长久以往一直都这样,肯定是不行,说不得还会被人加以利用,到时候如果完全受到自己的情绪牵引,那么,就可能发生不可预估的事情,就比如,有人借此破坏他们夫妻的感情,一旦离了心,就可能出现空子,又被钻了空子,利用她来威胁他,依照他对她的重视,后果不堪想象。

靖婉心颤,为了这个男人,她也必须摒弃这一点,不主动祸害,但是出现了也能冷静自持。

“阿渊,刑部应该有各种各样的卷宗吧,尤其是出了人命的案件,能拿一些回来给我看看吗?”

李鸿渊立即明白了靖婉的用意,“你确定?”

“确定。”靖婉非常果断的点头。

“行。”虽然觉得靖婉心软点也无所谓,不过她要改变也无所谓,而且,她的本心,是看再多卷宗都不会改变的,就好比,她可以被宠得娇气了,但是绝对不会被宠坏了,所以,李鸿渊并不阻止。而且,媳妇儿少了怜悯心也好啊,免得每次遇到事情都需要他来安抚,他也是会觉得心累的啊。好吧,这话只能在心里想想,如果被媳妇儿知道了,肯定又要生气了。

——唉,宠媳妇儿也是个技术活啊。

靖婉一旦下定了决心要做某些事情,那就势必不会轻易放弃。

地方的命案也都会汇集到刑部,需要刑部做最后的判决,因此,刑部积年累月下来的命案卷宗,绝对是一个超乎想象的数目。

晋亲王莫名其妙的到刑部要命案卷宗,搞得刑部的一众人都不由得战战兢兢的,这是又要弄什么幺蛾子?

说起来,只是一些卷宗而已,又只是普通的命案卷宗,不是什么封存的保密卷宗,讲真的,只要有点关系的,基本上都能将这些卷宗拿来瞧瞧,只是一般人不会像李鸿渊这样光明正大就是了,而跟他一样不一般的人,也没谁有兴趣翻这些卷宗。

活阎王要,敢不给吗?肯定不能啊。

刑部尚书赶紧吩咐下去,于是,大堆大堆的卷宗就被抱了出来。

李鸿渊脸有点黑,这些人到底会不会办事,搬这么多出来,是想干什么?面无表情的瞧了一眼,转身就走了。

一众人有点懵,这是怎么啦,哪里惹到这位活祖宗了?

沐安笑着上前,随意的抱了一部分,“这些卷宗就拿来瞧瞧,没别的意思,今儿就拿一部分,看完了,又回来取,放心,拿走了多少,肯定一份不少原封不动的还回来。”

这么一说,刑部的人心里到底有点底儿。

不过,刑部尚书还是不太放心,万一出了什么事儿,他可兜不住,还是赶紧跟上面报备一声才是正经。

搁乐成帝那里,肯定也奇怪,不过事儿太多,哪里管得了那些,“他想要你给他就是了,多大点事儿。”

得了乐成帝的话,刑部尚书就放心了,不管有事没事,都与他扯不上半点关系了。

只是,这些人,大概谁都不想到,这些东西,仅仅是晋亲王妃“练胆”用的。

所以说,原本其实可以很简单的事情,因为不明原因,因为牵扯到活阎王,总是会被人无限的脑补。

乐成帝也想知道,但是,连分出一个人去问一问都做不到,没办法,他手边的人,都是才从内务府过来的,其一,很多事情没上手,他用起来很不合心,其二,有之前的教训在,他对这些人基本上不信任,不准近身伺候,也因为这个,作为大总管,原本只需要在皇上面前刷刷存在感,适当的时候讨个巧卖个乖,现在么,很多事情都需要他去做,就出脚后跟打后脑勺了。

户部为了筹措粮草,那也是恨不得一个人掰成两半花,下面的小官小吏晚上甚至都不能回家,偏生左侍郎还出了问题,原本该他做的事情,这一下全部落到户部尚书跟右侍郎头上,这两人也跟着甭想回家了。

而户部左侍郎的位置同样异常的重要,也是无数人眼馋的肥缺,就算是在当下这个关口,也有很多人为了这个位置而明争暗斗,尤其损失惨重的睿亲王,那更是对这个位置志在必得,可其他人又怎么会轻易的放手,尤其是后面几个封王的皇子,早就不甘心依附前面的,手中的势力完全不能支撑滋长的野心,现在好不容易有个机会,那就跟饿狼似的卯足了劲儿。

而乐成帝也不知道想要干什么,倒是让朝臣举荐了,但是又久久的没有定下人选。

“皇上这是准备放饵钓鱼?”吏部尚书在经过内首辅身边时,驻足片刻,淡声说道。

内首辅摸摸胡须,“大概。”

吏部尚书大人点点头,拱手,“本官便先行一步。”

“骆大人慢走。”阮瑞中还礼。

这两位首屈一指的朝中重臣,短短的交涉,就已然达成了默契。

不过,既然晋亲王在这事上没有表示,那么,他们就不准备掺和,便是让他们推荐人,也是本着适合,而不是本着人情。不管皇上是想坑儿子,还是钓儿子,老神在在看戏就是了。

边境的战事虽然正如最初所料,傅云庭在首战获胜之后,后面就没那么幸运,但是,匈奴对于启元的进犯也不再那么顺利,甚至可以说,已经止步不前,双方好像都打起了消耗战。乐成帝在言语中已经有一些对傅云庭不满的情绪,不过,看上去似乎还是有点恨铁不成钢,比不上他父辈的意思,但是,仅仅如此,还是让阮瑞中跟骆沛山看出,他当真是对傅云庭有杀心。

如果猜测是正确的,那么,事情确实是让人觉得无比的心寒。

如此这般,就只能等着乐成帝出招,除此之外,并没有更好的办法。

紧张的博弈中,在苏名章被发配出京城之前,苏贵妃召见了亲儿子李鸿铭,屏退了所有人,苏贵妃跟儿子说了什么,并无人知晓。苏家人被苏名章害得挺惨,不过一家人都不计较,纷纷相送,倒是上演了一场情真意切的戏码。

到底是苏贵妃的侄子,押送的人倒也不敢苛待他,加上有睿亲王的打点,路途上相对来说还算不错。

只是在途中某一次交接之前,衙役突然拉肚子,离开耽搁了那么一会儿,之后与人交接倒也非常的顺利,只是,其中一个衙役总感觉不太对,然而,到底是哪里不对又说不上来。

“想什么,赶紧走,差事儿完了,喝酒去,明儿还要赶回去呢。”另外一个招呼一声。

那衙役于是将这事儿抛到一边,不再去想。

当然,这都是后话,暂且不提。

而京中的人,忙的完全没有空闲的时间,闲的简直就要发霉,却也只能按部就班的过着。

五月过去,六月已至,因为战事,连同重要的节日,乐成帝都未曾参与,自然也就不要指望会去避暑行宫了。不过能去避暑行宫的人到底只是少数,多数人还是都习惯了京城的酷热。

李鸿渊倒是从不委屈自己的人,更不会委屈了媳妇儿,直接就搬去了庄子上住,这一次,甚至都没请示乐成帝。

不能去避暑,很多人自然都是这般行事,其他王府因为只内眷前往,倒也不用去请示乐成帝。

李鸿渊的两个庄子相邻,他们常住的这个基本上不接待外人,这外人甚至包括兄弟的家眷,能理直气壮的往庄子上去,而有不担心会不被待见的,还真不多,多数人都有自知之明,不去讨那个晦气,免得丢人。

只是这另外一个庄子却是开放的,虽然不到赛马的日子,但是休闲区却相当的怡人,避暑的时候还能玩乐,当真是再好不过的地方,之前的关注点还在马场上,现在嘛,有人甚至想要住在里面不走了。

便是之前一桩又一桩的事情,让人对庄子产生了些畏惧心理,这时候都不管那么多了。

如此这般,不仅是附近庄子上的人整日过来,京中的不少男女老少,得闲的时候也过来坐坐,不管哪个年龄段的人,似乎都能在其中找到自得其乐的法子,而从一开始冷冷清清,到后来人声鼎沸,也不过用了短短不到半月的时间。

如此盛况,便是靖婉都有些出乎预料。

而鼎盛的人气,带来的自然是财源滚滚,日进斗金都不为过。

每一日的收入或许及不上马赛当日,但是,一个月下来,纯收入绝对会超过三场马赛好几倍。

这么多的银子,让靖婉看着都有点肝颤。

李鸿渊在最初有点意外的挑了挑眉之后,就全然的淡定的,甚至带着点不以为意。“这种情况也就这两三个月,过了自然就淡了,能赚多少钱?而且这是独一份,才会如此,一旦私底下有人仿照,自然就冷清了。”

靖婉笑了笑,“最初的目的虽然是给人玩的,但是,我也没想过要赚多少钱不是,钱其实不是最主要的。”

“钱当然不是最主要的,毕竟,婉婉手上握着的钱财,你便是挥霍十辈子,能挥霍完吗?”

靖婉轻轻的送了他一个白眼,“挥霍?成婚前你给收罗的那些宝石珍珠玉石,甚至不用拆旧的做新的,我几辈子都用不完,胭脂水粉那些东西,又全部从胭脂取用,剩下的就是裁剪衣服的料子,你在各地不都有纺织各种料子的作坊,我又能用掉多少,说来说去,好像就是吃食上花费的钱多一点,但你同样在各地有不少的庄子,试问晋亲王,如此这般,我要怎么挥霍呢?”

晋亲王支着下巴略微的考虑了一下,“不能让媳妇儿挥霍,岂不是我这个夫君做得还不够?”

到底是做得不够,还是做得太过?这不是在自贬,而是**裸的炫耀!说出去会被人打死的。

“那婉婉,要不,日后咱都花钱从外面买?”

“真是够了你。”花钱从外面买,钱花得多不算,东西还绝对没这么好,毕竟,晋亲王弄的那些东西,好多都是有钱都买不到,就为了达成一下“挥霍”的成就,就这般做,到底有多脑抽。

“好吧,看来是注定不能让婉婉挥霍了,我媳妇儿成了有史以来最节俭的王妃了。”

靖婉嘴角抽了抽,再一次的不想跟他说话了,她再怎么“节俭”,也不可能达到所谓的“最”,就她所了解的历史,以为各种原因败落下来的王爷们,最后都要他们的王妃悄悄的缝缝补补来补贴家用,一个铜板都恨不得掰成两半,被生活逼迫出来的抠唆劲儿,比之最吝啬的妇人都有过之而无不及,而现在的晋亲王府,说真的,就算她身上的花费不算特别大,相比其他王府,也绝对是奢靡,所以,她还真不能像某人一样不要脸。

“阿渊,针对西匈奴跟北匈奴的计划,是不是已经在开始实施了?”靖婉轻声问答。

“嗯,的确。”

“如果计划成功,西北现在的局势是不是就会有所改变?”

“傅云庭总会有几场胜战,如若不然,他岂不是连前世的不如,毕竟早早的就给了他支持,起点都完全不一样。不过北匈奴跟西匈奴联盟的统帅是西匈奴的大贤王,此人在西匈奴的威望很高,而且年少的时候,就在启元,前魏,南齐,甚至是藏金等多个国家生活学习过,对这些国家可谓是了解甚深,如果他早就有野心的话,只怕是那个时候就对各国的军队进行了一定的揣摩,绝对堪称足智多谋,匈奴的军队原本就骁勇善战,有这样一样统帅,必将是一块非常难啃的骨头。”

“所以,想要胜过匈奴,只是拆了联盟还不够,最关键的还是这位大贤王?”

“不过,这位大贤王也并非没有弱点,毕竟,匈奴内部也是争权夺利不是,权利这种东西,在哪儿都是诱惑,总有人想要独揽大权,一旦有人成为阻碍,自然就要想方设法的除掉,哪怕这个人于国于民都非常的重要。”

“就因为重要,所以才更要除掉吧。”

“没错,这样的人,除非是坐到最高的位置,否则总会引来最多的仇敌,受到各方的掣肘,各方的阻碍。”

所以说,眼前这个男人做的就最好不是,势力藏得深,明面上又过得肆意张扬。简直就是“低调做事,高调做人”的典范。

靖婉坐在他腿上,扯扯他的脸皮,所以说,重生一回,果然还是开了挂的,在各方面都占尽优势,尤其是这男人本身就能力卓绝,这样都还不能赢的话,天底下大概就不会有人生赢家了。

又几日,李鸿渊跟靖婉得到了关于苏名章的消息,按时间算,应该已经抵达发配地,但是,抵达的人并非是苏名章,而是另外一个长得跟苏名章有几分相像的人,因为当地人都不曾见过苏名章,所以,即便是与画像,也未曾怀疑半分。

“所以说,苏名章在什么地方被人调换了,都没人知道?”李鸿渊淡声道。

“王爷恕罪。”不敢辩解。“可要立即派人查找?”

李鸿渊挥挥手,“行了,不用管了。既然找了人顶替,那就是改换了身份,天大地大,上哪儿去找?”

“这事儿原也在预料之中,断了他的生路,苏名章那样的人,不可能会就此沉寂下去,肯定会想方设法的回来,哪怕是舍弃了身份也在所不惜。”靖婉同样是神色淡淡的,不怎么在意,“只是,不知道他会从哪里起来。”

“又不是天下战乱,诸侯分据,自然是没有比战功晋升更快的途径,在启元,可能有少年将军,但是不可能有少年老,少年一品大员,苏名章三十多了,已经不允许再走科考途径,一步一步的往上爬,李鸿铭也等不得,毕竟,李鸿铭是现在就需要助力,所以,目前来看,西北是唯一的去处。”

“目前来看?难不成还有别的去处?或者,其他地方也要起战事了?”

“谁知道呢,再说,就算是没有战事,也完全可以制造战事,方法很多的。我再能耐,人手也没法遍布整个启元的。不过可以传信给傅云庭,让他注意一下,毕竟,去西北的可能性是最大的,只是短时间里应该也不会有消息,想要晋升,势必要在主帅面前露脸的,没点战功,没有表现出足够的优秀,又那可能站在主帅面前。”

“倘若没有注意苏名章的去处,是不是就可能让他们成功了?”靖婉觉得,有些人果然是不能小看的。

“或许。没有走到最后一步,谁也不知道会不会有意外,而且,并非每一个弃笔从戎的人,都能站得起来,就算是有人襄助,榆木脑袋不开窍,就算是被强行的扶起来,也会有露馅的时候,迟早站不住的。”

“阿渊可曾想过,在押解的路上,直接将人杀了,以绝后患?”

李鸿渊有点惊奇的瞧了靖婉一眼,“看来婉婉这段时间看了那么多卷宗,已是颇具成效啊。”

“这跟卷宗有什么关系?完全是两码事,我只是觉得,这么做更符合你的行事作风。”

“婉婉,跟苏氏有关的人,我估计都不会直接杀的。不然关于苏名章的问题,解决的时候就不会那么复杂。毕竟他养我一场,我做事总要留点余地,不能让人说我半点不念情谊不是。”

靖婉只给他两个字:呵呵。活阎王是要名声要面子讲情谊的人?

李鸿渊叹口气,摸摸靖婉的头,“给点希望,再碾碎了,再给点希望,再碾碎了,一点一点的让人陷入疯狂与绝望,岂不是更有意思,而且,我也想看看,苏氏到底有多顽强,能爬起来几次。”

如此的折磨人,到底是有多大仇多大恨?似乎在之前,某人对苏贵妃的态度还没到这般地步,是什么时候开始转变的?

靖婉目光闪了闪,“如此,且拭目以待了。”

李鸿渊亲亲靖婉,“有些事情还只是猜测,我还需要查证,查清楚之后,再告诉你好不好?”

“最深的秘密都已经说了,我还会在乎这个吗?”

李鸿渊在某段时间,将前世的一些事情好好的梳理一下,因为时间有点久了,他还花费了不少的时间,一点一点的抽丝剥茧,然后,还当真让他发现了一些曾经被他忽略的东西,一些可以说很重要的东西。

而这些东西,应该很快就能得到验证了。

半月后,西北是再次的传来实打实的捷报,主帅傅云庭用计,离间西匈奴与北匈奴,使得匈奴联盟失和,作战计划出现失误,北匈奴未曾按照计划行事,匈奴主帅遭到傅云庭围攻,受伤落败而逃,一战,灭匈奴数万人,夺回一府之地。

朝堂上着实高兴了一回,对乐成帝,对启元各种歌功颂德。

乐成帝心中如何,且不做多想,至少在面上,一脸的僵笑,让人看着就难受。

阮瑞中跟骆沛山低眉敛目,二人皆表示,上了年纪,老眼昏花,天气又热,汗珠子都能迷了眼,所以,没看见。

其他人继续欣喜,继续开怀,继续给皇上添堵。

这种欢喜并没有持续多久,部分粮仓出了问题的事情被突然揭露出来,原本是应该调集的粮仓,里面一袋一袋的装的不是粮食,而是砂石,运往西北的粮草将会后继无力。

二三十万的将士,对粮食的消耗绝对是不能小觑的,每日都是个庞大的数量,而且,还不是敞开了肚子吃,一旦断绝了粮食,那么后果将不堪设想,饿着肚子,没人能打胜仗。

在这个时候,出现这样的事情,简直就如同大冬天里还被浇了一盆冰水,透心凉。

唯独阮瑞中与骆沛山对视一眼:皇上果然出手了。

粮草的事情,虽然是户部也兵部联合负责,前者负责收集采买,后者负责运输,但是其他人对此也并非一无所知,按理说,特殊时期,人手紧缺,其他人其他事,都要为之让道,然而,从战事开始之初,真正忙的,也只有这两部的人,按照乐成帝的说法,那就是各司其职,不能因为战事,就将启元的其他事情都放在一边。

说得好像很有道理,而且对西北的战事似乎也信心十足,但是,仔细一想,户部与兵部忙成这样,也将粮草的事情勉强搞定了,从其他地方抽调一些人手之后,还能比户部与兵部更忙?

别人不知道,但是阮瑞中以及骆沛山,从李鸿渊那里得来的消息,部分粮仓空空的事情,其实早就已经出了端倪,只是被隐瞒了下来,而这件事情,其实一开始就通过黑衣卫,上达了天听,乐成帝隐而不发,他们还寄希望皇上是为了大局着想,此时将事情闹出来,有害无利,而现在,彻底的失望了。

粮食的去处要彻查,而缺少的粮食肯定要从别的地方想办法,后续一些的可以从南方调集,但是近期的呢,肯定是来不及的,必然要从民间采买,粮商手上是大头,随后是那些大户富户,实在不行,还要从百姓手中征集,这些事情,都需要有人去做,速度还必须要快。可是,乐成帝是绝对不想事情尽快办成的。

户部的人手是绝对不够了,那么要派人协助?

而事实上,这事儿,谁都知道,不是一个轻省的活儿,而且还容易得罪人,毕竟,对百姓而言,粮食,简直就是命根。

乐成帝一面愤怒朝臣关键时候不作为,心里边却不是那么一回事,但是,毕竟是那么多将士,他心里到底是矛盾的。

睿亲王再一次的被他亲娘找去,母子两同样是一番私语,而后不久,睿亲王就上奏乐成帝,愿为父皇分忧。

而睿亲王因为其妹敏襄公主的事情,一直到现在都没个正经的差事,乐成帝眯着眼睛瞧了睿亲王片刻,“准了,老三,此事关系重大,但是,百姓是国之根本,你当勉力而为,却不可妄为。”

“是父皇,儿臣明白。”

不知道的,只当乐成帝思虑周全,而知道的,听这话,简直就是明明白白的告诉睿亲王,慢慢来,不着急,让人何其的心寒。原本在他们看来,乐成帝虽然没有太大的功绩,但是为国为民,也算是殚精竭力,不多优秀,却也合格,却不想,为了还不知道是什么的缘由,罔顾那么多为他守江山的将士,这样无德的皇帝,与昏君何异。

当真想要灭了傅家一门,大不了豁出点名声,直接砍了就完了,可是启元一代一代的皇帝,都是一个德性,好名声,为了名声面子,可以做很多很多的事情,可以罔顾很多很多人的命。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