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里汉子俏厨娘 第三百三十九章 表白

第三百三十九章 表白

“你说吧。”虽然莫晴晴有点知道他要说什么，不过她希望他快快的说完，她好离开，也不多做争辨。

“我的心里一直有你，为了你，我愿意付出一切，可惜的是我们相识的太晚，要不是这样……”

刘老板望着莫晴晴，那表情又深情又痛苦，莫晴晴看着他，表情平静无波，她从来对他没有过感情，对他这会儿的表白，只觉得有些突兀。

看到莫晴晴垂下眼帘，刘老板苦笑道：“我知道这样说，会让莫掌柜觉得尴尬，不过不这样，我怕这辈子都不能说了心里的话了。”

“你找我总不是为了说这些吧？”莫晴晴问他。

刘老板明白莫晴晴的意思，便道：“莫掌柜想知道什么就问吧，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为什么要害死杨玉香和杨老爷，他们一个是你的发妻，一个是视你为已出的岳丈……”莫晴晴问出了这个她一直困惑的问题。

“发妻？视如已出？”刘老板面带讽刺的苦笑。

“你错了，他们从来没有真正的把我当作人看过。”

面对莫晴晴质询的目光，刘老板一脸的凄然表情。

“你试过在新婚之夜，被人当马骑，被踹下床的滋味吗？你知道被当作人肉沙包，捏扁搓圆的滋味吗？你知道被她的臭脚踩在脸上戏耍的滋味吗？

“哈哈哈，视如已出？他们只不过是当买了一个玩具，给她们那又疯又蛮的女儿，他们一家子从来都没有把我当人看过？”

刘老板的冷笑在牢房中回荡，莫晴晴忍不住打断他：“既然如此，你又何必隐忍，你可以有选择。”

“选择？我有什么选择？我是一位寡妇之子，无田无地，在那个村子是混不出头来的，我来到得月楼，从最低级的伙计做起，受尽了折辱，方能得到一点点上位的机会，我别无选择。”刘老板一脸沉痛的表情。

“你可以选择从得月楼的最低伙计做起，以你的聪明才干，出头是早晚的事，若是在得月楼出不了头，你仍然可能有其它的机会，你不需要出卖你自己……”莫晴晴道。她没有被他的痛苦表情所打动，仍是很冷静地说。

“对！”刘老板喃喃道，“也许会有，也许当时选择另外一条路，后面的命运会完全不同，如果我能早点知道会遇见你的话……”他一脸惘然的表情。

“人生没有如果，不过如果你能中途迷途知返，也不至于闹到这个地步，你间接地也害死了你的夫人，孩子……莫晴晴望着他道。

刘老板也回望她，道：“我并非心甘情愿的娶柳小姐，这都是杨老太安排的，我只是她要杨家香火的一枚棋子。”

莫晴晴也看着他道：“所以你就纵容莫兰兰害了那杨老太？可怜她一直将你当亲儿子看待。”

“亲儿子？”刘老板哑然失笑，“我不过是她可以随意使唤的傀儡。”

“没有人会给一个傀儡张罗娶妻的，特别是在她亲生女儿去世之后，她本与你没有什么瓜葛，也没有人会将诺大的家产轻易许给一个外姓人，他们必是觉得你十分的可靠，才将女儿和家产都要托付与你，你却嫌弃他们对要求甚高。就算亲生的父母，也有不尽人意之处，哪有十全十美的家庭。”莫晴晴反驳道。

“吃得咸鱼抵得渴，你既得了人家的好处，又不想承受一点责任，这世上哪有这么两全其美的好事……莫晴晴继继说道。

“不是的，我原本也是想这么了此残生的，杨玉香走了之后，我原本只想孝敬二老，为他们送终，安安稳稳地过好下半生就好……可是，她们又替我做主娶一个我不喜欢的女人，又要回到以前的生活？”刘老板语气幽怨。

“那柳小姐性格看上去性格温顺，本是一位良配，你若好好珍惜，也可以过一段安稳的生活……莫晴晴道。

“可是我当时心中已经有了你，我不想再听他们的摆布……”刘老板一时之间把心事都说了出来，之前他一直遮着掩着，现在说了出来，忽然发现心里无比的痛快。

“你不想听她们摆布，所以你就娶了莫兰兰？”莫晴晴直接跳过他那句话，问出另一个一直困惑她的问题。

“不，那莫兰兰假扮成你的模样儿，趁我酒醉……事成之后，又去哄骗杨老太太，后来又假托有孕。”刘老板现在真的是悔不当初。

莫晴晴点点头，她就知道事出有因，以这母女对男人的手段，她们能不知廉耻地做出什么事来，可以想象。

“杨小姐死后，杨老太还对你如此信任，你即使不做什么，杨家的财产都早晚是你的，你又何必去害杨老爷？”莫晴晴又问道，若对杨玉香有怨怼也罢了，杨老爷对他可是极好的。

“我不想等那么久，我想早点解脱，我想……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刘老板看着莫晴晴的眼光满含深情，他已经忍了这么久，本来如无意外，他还可以继续忍，可是他遇到了她，就象黑夜行路的人，遇到了明灯，他不顾一切想要扑过去。

“你认识我的时候，我已是文宇的娘子。”莫晴晴明白他的意思，她的眼睛平静无波，他的深情对于她来讲，不过是飞过身边的萤火，不能激起她内心的半点波澜。

“我知道，我知道他爱你至深，但我对你的爱不会比他少半分，只恨我们相识太晚……”刘老板声音已然嘶哑，但仍饱含深情。

“他不过是一介村夫，连字都不识得几个，他配不上你，若我早认识你，我就不会走上这条路，我会努力上进，让你看到我的优点……”刘老板仍在诉说。

莫晴晴打断他：“你只知他爱我至深，你并不知我也爱他至深，我们不是相见恨晚，若你早于文宇认识我，我们也不会在一起。”莫晴晴平静道。

“你会选择这条路，是因为你自私，你想走捷径，怨不得任何人。从开始到最后，你都有正确的选择，但你没有，你不是为了我，你就是为了你自己。”

莫晴晴看向他的眼光已然冷静如冰，如果说之前她对刘老板还有些许困惑，认为他是不是有什么不得已的理由做出这种事，现在通过他的表白，她明白了，刘老板就是这样一个人，从本质上来说，跟莫兰兰是一类人，为了自己的目的可以不择手段，并且不管做了天大的错事，都会觉得是别人逼的，是不得已的，只不过刘老板伪装的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