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8章 对质
春江秋水怎么也没有想到,她们本以为是自由身了,欢喜的回家,可是却在回程的马车上,直接昏死过去。
赶马车的人发现后,春江秋水都已经死透了,身子都凉了。
这件事吓坏了车夫。
消息传回沈月琅这边的时候,沈月琅登时就惊住了。
“可查清楚她们的死因没有?”沈月琅追问道。
“查了,中毒,死的十分安静,连车夫都没有惊动,车夫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人就没了的,直接回到她们的老家之后,才被发现的,车夫都吓傻了,跟尸体同行一路了。”
沈月琅倍感惋惜,春江秋水说到底是自己的人,办事也很利索,她们志不在王府,一心期盼这满二十五出去嫁人,今年也不过才二十,沈月琅提前准她们回家了,本以为是好事,没有想到,却发生这种事。
“她们的马车,都有谁接触过?”沈月琅又问。
“这个还没有查出来,马车经过的地方和接触的人太多了。”俏竹摇头道。
“会不会跟青鸾阁有关系?”沈月琅好奇问,直接上总是跟海苑脱不开关系的。
可是她又没有证据。
“这事很难查到了,就算咱们怀疑她,也拿不到证据的,春江秋水此刻已经被安葬了。”俏竹道。
沈月琅无奈,此事也只能按下了。
“你去拿二百两,各一百两的抚慰金给她们家人吧,算是尽心伺候多年的安抚了。”沈月琅说道。
俏竹点头,而后去照办了。
而此刻在青鸾阁,海苑也知道了春江秋水死的消息,心中不禁欢喜起来。
随即叫了芸儿去替自己办了事情。
回来的时候,芸儿交了满意的答卷。
安葬了春江秋水的几日后,俏竹焦急的来回禀,“春江和秋水的家人在外头求见王爷,说是春江秋水死的冤枉,有真相想告诉王爷。”
沈月琅听完,登时皱眉,“王爷呢?”
“王爷刚下朝回来,他们就跪着上前求,街上都是人,他们不肯入府,执意要到开封府去说有冤情,说是怕进来就出不去了,刚才王爷被他们围着在马车上,进不来,百姓们都不让王爷下车。”俏竹焦急禀告道。
沈月琅惊住了,慌张起身,“怎么会这样,那些刁民竟敢如此,王爷现在怎么样?”
“管家带着护卫将那些百姓隔开,王爷已经回来了,只是这会子,正在前厅呢,一会肯定来人请你过去的。”俏竹紧张道。
果然,俏竹话音刚落,就听见是萧绚璟身边贴身伺候的小厮,从瑞进来了。
“王妃,王爷请你去前厅一趟。”
沈月琅也没有废话,心里已经有了打算,随即踏步而出。
抵达前厅的时候,海苑竟然也在,只是在旁边的位置上,眼神委屈,看见沈月琅的时候,她登时紧张的像本能一般对着沈月琅直挺挺的下跪下来。
“侧妃何必行这么大的礼?”沈月琅看她一副阿猫阿狗都能踩一脚的可怜样,实在是烦躁。
“王妃,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你竟然要下这么大的杀手,还要杀人灭口,她们还是花样年华啊!”海苑说着,眼泪不要钱的。十分凄楚可怜。
看着跪了一地的粗衣麻布的百姓,料想也知道这是春江秋水的家人了。
堂上萧绚璟揉着眉心,十分为难。
“王爷,这事你怎么看的?”沈月琅没有回答海苑,而是看向萧绚璟,想知道他的态度。
“他们说你指使春江秋水折磨海苑,毁容,虐待她,事情暴露后,你假意放人,可是却半路杀人,有春江的亲笔手书,这件事,来龙去脉你说一遍吧。”萧绚璟淡淡道。
沈月琅一怔,看着他,“你觉得呢?我会这么做吗?”
“不是你做不做的事,他们已经状告到眼前了,此事在外头也宣扬开了。闹的不小。”萧绚璟也是头疼,没有人知道的话,他还能压下去。
刚才在门口被那些人那么一闹腾,全城都在议论这件事了。
若是用权压下,估计会造成更大的影响。
海苑哭着跪着上前,伏在萧绚璟跟前,“王爷,妾身愿意自请休书下堂,只求安稳,发还回楼兰也可以,妾身实在不敢在这住了啊。”
“王爷,这是我女儿的亲笔手书,绝无半点虚假,之前我女儿就写信回家说怕,给王妃办事,她实在是怕被灭口,这才每次都会写信回家给我,为的就是如果有这一天,却没有想到……”男人说着,哀嚎着哭泣起来,抹着眼泪十分伤心。
从瑞将信件拿到萧绚璟跟前,给萧绚璟一一看完后,再给沈月琅看。
沈月琅看着上面的内容,完全是子虚乌有。
除了自己叫春江秋水去照看海苑,其他的事情,什么中间加害海苑的事,都是自己添加上去。
“既然你说是我让春江去虐待海侧妃,那你说,你这几封信是什么时候收到的?”沈月琅冷声问。
男人愣住,好半天没有答上话。
“说!”萧绚璟也眉目阴冷看着男人,冷声下令。
“是……是一个月之前,我就收到信了。”
“说清楚,分别是何时收到的!”沈月琅又逼问。
“是……上个月的十五,二十二,最新一封是这个月,就是我女儿死之前的两天!”男人说着不利索,随意掰扯着。
萧绚璟登时大怒,一脚踹倒了男人,“好大的胆子,敢攀蔑皇上生母!”
男人慌了,赶紧伏地下跪,“草民不敢乱说!”
沈月琅眼神一抬,身边的俏竹就十分醒目的上前,提醒道,“海侧妃上个月十五入门,王妃当时还身患有疾,春江秋月是二十四入王府伺候海侧妃,写一封信从这到安县,最少要三四天才能到你手上,你自己想想,你怎么能提前未卜先知春江秋水会被王妃指定给海侧妃伺候的?”
男人听完,身子一软,褪坐在地上,不安的看着沈月琅和萧绚璟寒凉的目光。
就连跪在一边的海苑,都觉得心惊胆战起来,也恼恨没有想到这层。
一抬眼,对上男人投来求助的目光,海苑登时一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