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乡镇小路上的车不多,苏亮吃著米饭静静的看著窗外。
钱虹和牛王动手了。
姑姑站在这个蒙古汉子的面前就好像一只孔雀在面对一头犀牛,两人的量级有著夸张的差距,李梨小口吃著饭,低声道。
"姑姑还穿著高跟鞋呢,真不用过去么?"
苏亮轻声道。
"什么角色出演什么剧情,你老公我的战斗力在滨海只能说是比狗崽子厉害有点儿。"
"你关兄的儿子?"
苏亮
斜视李梨,后者笑道。
"开玩笑嘛,我有些担心姑姑。"
小酒馆儿的院子里,钱虹后退两步靠在车门上,牛王抡起拳头朝著钱虹的脑门砸来,钱虹侧身躲闪,牛王的拳头击穿车门玻璃,隨即钱虹踢腿踹在牛王的襠部,结果这汉子像是没有感觉一样,挥起左拳再次朝著钱虹的脑袋而来。
千钧一髮之际,菸袋中猩红的菸草在牛王的眼中不断的放大,灼热刺痛紧隨而至,牛王抽出双手捂住脸颊,拍去那些附著在皮肤上的燃烧的菸丝。
一道闪过,两根手指落地,牛王发出一声哀嚎,也就在这时,钱虹怒吼一声抬起右脚,旗袍下摆飞舞,锋利的高跟刺入皮肉带出一抹鲜红,隨后寒光手起刀落。
半截小臂重重的落在地上溅起尘土,手中西瓜刀刺穿牛王的肩膀,如此之下牛王竟然伸出手掐住了钱虹的脖子,硬生生把钱虹从地面提起。
见此,涂驍拔刀上前,一道身影突然出现撞开了涂驍,如此涂驍才发现不知何时院子里多了几个人,苏亮也站在小酒馆儿的正门,双手插兜看著突然出现的几个人傢伙。
"年士伦对吧。"
年士伦眯眼笑道。
"苏亮先生,现在这样似乎也可以了。"
苏亮看了一眼钱虹,隨后眯眼笑道。
"可以了么?我似乎没觉得可以。"
"钱虹会死的。"
苏亮笑道。
"我並不在乎,我姑姑死了,牛王不会有好日过的,他在林纵横的身边出现了很多次,你以为你家主子能洗的乾净?但是我姑杀了牛王,她能洗的乾净,毕竟谁也不会认为一个身价千万的老板会去杀一个··垃圾!"
年士伦看著苏亮,笑道。
"苏先生您说的很对。"
"胳膊留下,带著你的人有多远滚多远。"
年士伦依然笑著点头,对著牛王吹了一声口哨,牛王放开钱虹,苏亮笑道。
"姑姑莫要衝动,媳妇儿你还看什么?还不过去搀扶著姑姑去医院?"
李梨真的有点懵了,一路小跑上前,年士伦也对身后的两个隨从挥挥手。
"带牛王去医院。"
年士伦低头看著地上的胳膊,苏亮笑道。
"我刚才说了,胳膊留下,胳膊算是你见我的一次见面礼,放牛王活著离开算是我的还礼,你不会认为说我今天留不下伱们吧?"
苏亮拍了拍手,奔驰的后备箱自动打开,关军彪从后备箱中爬出,对著涂驍咧嘴笑了笑。…。。
"主子。"
年士轮不笑了,对著苏亮拱手作揖。
"感谢苏先生的厚礼,我们会再见的。"
苏亮扣了扣耳朵,吹著手指上的耳屎,淡然道。
"下次来的时候记得跪著送礼,滚吧。"
年士轮带著人走了,苏亮走上前拿起地上的半截胳膊扔到了一旁的狗窝,当確定车子离开后,苏亮转过身噗通一声跪在了钱虹面前。
"姑,迫不得已,担心对方拿捏了谦儿的心理,不得不让您受了委屈,我没想到涂老大的身子骨差了。"
钱虹脖子处一片淤青,涂驍被这句话臊的抬不起头来,对著关军彪的肩膀就是两巴掌,苏亮起身转过头看向涂驍,弯腰道。
"涂老大,我知道这些日子舟车劳碌,今晚让您来此也並非让您作为战力一员,牛王的资料我调查过,我们所有人中,能確定干掉他的只有姑姑和老爷子,老爷子能轻鬆拿捏,但我不太敢去请老爷子过来,我也猜到了姑姑会受伤,梨儿,送姑姑上车,关兄送姑姑去医院,周乐没了,谦儿忙,谦儿的父母就是咱们俩的父母,谦儿的姑姑就是咱们俩的姑姑,没有姑姑就没有今天的谦儿。"
关军彪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大声喊道。
"姑,过年好!"
苏亮盯著关军彪看了很久很久他都没想明白这傢伙的脑迴路,看著自己的奔驰车离开,苏亮看向了涂驍,再次弯腰。
"涂老大,这次给您算计了,除了老婆,谦儿的一切就是我的一切,您在我心里的地位很高,但今晚我必须要算计您一下,您是八区的皇帝,八区的人如何尊敬谦儿,尊敬关兄都不如您的一句话,所以今晚您必须吃瘪,但藏在车里中的关兄是兜底的牌。"
涂驍皱著眉头看著苏亮,问道。
"你算到了有人会来?"
苏亮摇头笑道。
"没算,但是我算到了不会是牛王一个人来,想杀韩谦的人有一千,但是都知道杀韩谦先杀苏亮,我认为自己还没那么便宜的就让一个牛王过来杀我,而且我也计算过,如果牛王下车后表现的谨慎或是未曾动手,那么今晚先动手的是您,您面对牛王是必败的。"
"为什么?"
"因为您不是一个心胸宽广的人,八区涂驍睚眥必报且没有底线,您在这里,在我姑姑面前,在我面前,在我关兄面前丟了脸,您不会放过今晚出现的每一个人。"
"所以你还在撒谎,彪子不是底牌,是一个让我掛不住顏面的工具。"
听著涂驍的猜测,苏亮再次笑道。
"我没有想到这么多,还是涂老大您想的周全一些。"
涂驍冷笑道。
"放屁!你他妈的要是勤快一点儿,你和小韩谦拿不下滨海?还让林纵横和陈强他们在滨海跳这么久?小王八蛋你现在和我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