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念一人 第245章 两难全

何老师赶在除夕之前回了家，他也有家人要陪伴。王鹤逸也下山回家过年了，王念安趁着拿礼物的时候下山去给表叔表婶拜了年。

除夕这天，她陪着爷爷和住持师傅过年，吃过年夜饭她拉着自家两个老头在院子放烟花，“爷爷，主持师傅，新年快乐”

老爷子捏着孙女的脸，慈祥的看着她。“安安，新年快乐”你这一生都要这么快乐呀。他准备找时间找孙女谈谈了。

住持站在旁边看着爷孙两人的互动，“小念安，新年快乐。”

她陪着爷爷和住持看了一场又一场的烟花，感觉差不多才走到另一边给檀健次视频，她站在另一边举着手机“哥，你看烟花。”

檀健次早早吃过年夜饭就和小不点坐在客厅视频，两人都戴着耳机，檀健次本来是要回房间的视频，可是自家老妹非要拉着自己坐在客厅视频。

“你看前几天北京卫视那场春晚了吗？”檀健次对着屏幕中的小不点说道，他已经连续几次在同一档晚会后台碰到肖泽了。

他越来越觉得这肖泽就像那晚他看见的人了。

“看了啊，你小狼尾发型配着一身大红，红太狼嘛”王念安注意力都在头顶的烟花上面，“怎么了？需要夸你好看？还是夸你帅？”他当时和瓦哥一黄一红就跟故宫一样，金碧辉煌。

檀健次装作不经意的调侃说道“在后台碰到杨雪，又被要了签名，还是给她妹妹要的！这个妹妹是哪位呀？”

“是我，是我。”她突然想起认干妈的事情还没给檀健次说诶，她现在每天的事情太多了，每天要给他分享的事情也太多了，每次电话和视频的时间又不多，每次都是她巴拉巴拉的说，她都嫌时间都不够。“对了，哥，雪姐的父母认我当干女儿了！”

檀健次震惊的看着小不点，“你给我又找了一个丈母娘？”

“哈哈哈哈，你说什么呢！”这时候头顶的烟花也放完了，她低头看着手机，笑的喜气洋洋，详细把那天的事情给檀健次讲了一次。

“你们是认真？”檀健次第一反应是她们是闹着玩，联想起杨雪对她的好和语气中的认真，他还是准备在确认一下，暂时把肖泽都抛到脑后了。

王念安点点头“真的呀！雪姐父母对我蛮好的。”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把我们的关系告诉你的雪姐啊？”檀健次撑着脸颊期待的看着她。

王念安很认真很认真的看着镜头“明年毕业的时候！明年你可要好好给我准备毕业礼物咯”

檀健次泛着笑对着镜头弹了弹，看她配合的表演“明年毕业要不要考虑一下别的事情？”

“考虑什么？”王念安歪着头看着镜头，心想他要是问出来，她就立刻举着户口本冲到他家去。

“考虑明年早点跟我回家呀，不要临近嘛。”檀健次不想催她，只好压下心里真实的话，换了一个话题。他看着镜头里的小不点肉眼可见的失落了“怎么？说话不算数了？”

“之前都答应你了的嘛，怎么还是这个问题嘛！”王念安咬着唇郁闷的要死，她以为他要问考不考虑结婚或者官宣之类。隔半天自己自作多情了。

“我这不是又确认一次嘛，谁让你之前临时都反悔！”檀健次抿着嘴，眼睛睁的大大，装作无辜的看着她。

王念安心想他们之间谁才是爱翻旧账？就那么一两次的事情，他记一辈子呀，何况她当时是抗疫，国家认证了的抗疫！！！

“檀健次，你要记一辈子呀？你是个电脑吗？能装这么多事！”王念安奶凶奶凶指着镜头“好啊，翻旧账是吧，我也翻”

“上次滑雪你凶我，，你抱着女明星跳舞，你和女明星亲嘴，你.......”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檀健次打断了。

“活祖宗，这些事别提了，我错了哈。”檀健次连忙走到一边，小声求饶，这要是翻下去凭她的记忆力，翻到旧年迎新年。

陈安妮坐在旁边看着自己老哥的样子，站起来往他手机上瞟了一眼，哄嫂子嘞，心想老哥真没用，这么多年还没把人娶回家。

王念安对着镜头做着鬼脸，小辫子都要翘到天上去了。“以后谁翻旧账谁是王八！”

“好的，王八”檀健次顺着她话故意捉弄她。

王念安............这又姓氏攻击了？“檀健次，你这个绿豆，咱俩王八看绿豆——看对眼了。”

“换个词，红豆。”檀健次心想那个男人喜欢绿呀？

王念安抬手对着爷爷和住持挥了挥，示意自己回房间了，“那王八肯定有红眼病才能看上红豆。”王念安边往房间走边和他视频，离去的时候完全没有注意到老爷子看向这边的眼神。

檀健次在新年这个氛围中盯着她俏皮的小脸，，每年这时候她不在身边他总觉得差点感觉，心里缺失了一部分。“小不点，夸你可爱的人是不是很多？”

“是啊，我不仅长得可爱，我还可爱你。”

不喜欢的人说这种话他会觉得好土，从她嘴里说出来就是好甜。“你新年吃了多少糖？甜到腻。”“新年期间，全糖。”王念安推开房间门，把手机放在桌子上，开始换睡衣。她准备洗漱完就窝在床上守岁。檀健次看着屏幕中的天花板，黑糖嘛？

王念安全然不知道外面住持和老爷子的聊天。

住持看着好友忧心忡忡的样子，“这两个月都过来，也不差这几天。”

“我知道，”老爷子看着孙女的离去的方向摇摇头，然后重重的拍了一下住持“你这修行到底行不行！”

住持极度无语的看着老爷子，“我这次算是明白了，小念安那张嘴就是遗传你！”爷孙俩真把他当山下十块钱看个手相的江湖骗子！

王念安洗漱完窝在床上突然正经的看着檀健次，“哥，可以找你要个东西吗？”

檀健次看着正经起来的小不点，迷惑的说道“要什么？”她又想要什么奇怪的东西了？

“要你呀，哈哈哈”

檀健次被撩的猝不及防，真拿她没办法“我把自己给你寄过来？”他想起她还没说喜欢不喜欢生日礼物“今年的生日礼物喜欢吗？”

王念安想着衣柜里面的古风汉服，今年他和肖泽都送的她汉服，两人还都送的红色为主，一个明制一个唐制，可是她现在几乎已经不穿红色了，她依旧笑着点点头“喜欢呀，很好看。”

“怎么突然想起送我汉服了？”王念安坐在床上，把手垫在膝盖上，趴着头看着檀健次。

檀健次看着此刻乖乖暖暖的小兔子，睁着大眼睛好奇的看他“想看你穿就送了呀。”

“哥，你送的这个裙子有点说法呀。”王念安像老夫子摇着头一样说话。

“我猜，你想说我拜倒在你石榴裙下面？”檀健次也摇着头回应她。

“哇哦，你现在真的是很懂我诶。”王念安微微闭眼连连点头，表情就像在说“你不错哦！”

檀健次对着她抬抬头，得意的挑着的双眉“那你还有别的说法吗？”

“有啊！”王念安爽快的回答，然后坐直了身子“唐朝的石榴裙染红，常用茜草、苏木、红花、紫檀。”她故意停顿了一会“那我算不算把你穿身上放心上？”她接触过不少的木刻，对这些草本植物还是有所了解。眉黛夺将萱草色,红裙妒杀石榴花。

檀健次微眯着眼睛看着她，薄唇微微扬起，眼里里面含着似有似无笑意，他将手机靠近自己的嘴唇，薄唇轻启，压低声音对着话筒小声说了一句“算，算你调戏我。”

他低沉富含磁性的声音，勾的她心痒痒的。她学着他的样子，娇软甜糯说道“我想你，也想睡你，更想睡醒有你。”

檀健次听着她的话，瞬间耳根子就红了，他真的有种被调戏到的感觉，他下意识用手捂住自己的眼睛，小流氓！！！

“嘿嘿”王念安奸笑着欣赏檀健次害羞的模样，心里得意的不行，今天又调戏到他了。

檀健次感觉楼下不能在待下去，他匆忙的上楼。“小不点，你等着我上楼！”自家父母还在楼下，她这虎狼之言太炸裂了。

王念安看着镜头晃动，今晚他是害羞的多多，她听到关门声音才对着电话提高音量说道“哥，我要听My place，而且一定听你那段rap！”

檀健次.................“大过年，嫖我呢？”

“唱不唱？不唱我就闹！”王念安狡黠的看着他，嘴角扬起“你当时在舞台还脱衣服呢！”

“不唱”他就是喜欢逗她。

王念安小嘴一鼓，斜着眼看着镜头“你今晚开心了，后面就不过了？”

“我能为了这事天天把你气的半死。”

檀健次趴在床上，头垫在枕头上，宠溺的看着她耍赖。“没关系啊，我愿意被你气。”

“哥哥这么大气，不如直接不理我就好了。”王念安夹着嗓子学着林黛玉那股调调。

“哥哥大抵是厌烦我了，开始如此敷衍我了。”她还学着林黛玉垂泪欲滴的擦擦眼泪。

檀健次把脸埋在枕头里，都快笑疯了“哈哈哈，你那里学的这些东西，哈哈哈哈”

“瞧瞧，我不过多说几句，哥哥就这般模样了。”

檀健次感觉在听下去，他真的以后就不用过了，“妹妹，真真是哥哥的不是了”檀健次回想着电视里贾宝玉的声音给她应了一句，他说完就接着乐“哈哈哈”。她可比林妹妹有意思，她要是林妹妹，估计熬到大结局都下不了线。

王念安可没打算消停，“哥哥，今晚还唱吗？”

“唱唱唱”檀健次示意她别说了，他现在眼泪都笑出来了。

王念安就这样听着他边唱边笑，这水准？？“哥哥，你这样唱，妹妹可要哭断肠了。”

“你别这样说话了，妈呀，我太难受了。”檀健次现在看着她的脸都想笑，她倒是把林黛玉的阴阳怪气学了个惟妙惟肖。

“好嘛，好嘛，我不学了，你唱嘛。”王念安用自己正经的语气说着，然后就看见檀健次看了一眼镜头，又开始“哈哈哈哈”王念安..................“你老闭眼还是我把脸盖住？”

檀健次不看手机，看着天花板平复着自己的情绪，奈何只要他想起小不点他就忍不住笑。王念安也不说话，自顾自的玩着手指甲，反正还有一会才到12点。

“桌子上的玫瑰是你用过的香水

我是水流灌在花瓶今晚不会枯萎

从上到下滋润你的滋味

直到开放你的美丽天亮才是结尾

草莓的香味抹在了唇边

乳白色的奶油裹在了上面”

檀健次的声音毫无预兆的突然响起，王念安听着这词配上他低沉磁性声音又蛊又野。

“可以了吧，越来越会点歌了。”檀健次唱完才拿起手机看着她。

王念安撑着头摇了摇，软软糯糯的撒娇“哥刚刚声音不够低，我还想听一遍，行不行嘛。”

“那我唱完，你也给我唱一个？”檀健次好笑的看着她，想着她不着调的声音，差点又笑场了。

王念安眼珠子转了转，清脆声音一口答应“好呀，我等会给你唱歌。”

檀健次又唱了一遍，然后期待看着她“小不点，到你了咯。”

“咳咳”王念安清清了嗓子，假正经的说道“听好了哈，才学的。”

“嗯，我听着呢！”檀健次不疑有他，然后他就听到某个人的娇滴滴的声音：

“我有一个大宝贝，在我心里最珍贵。我想和你一起睡，睡了老公就万万岁............”

檀健次...................他彻底拿被子把整个人盖起来了，女朋友的灵魂太有趣有时候真的让人笑岔气。

她最后看着檀健次红着脸从被子里出来，被子里憋的快没气，他还笑的过了火。两人就这样聊着视频一起守着岁，12点刚刚过檀健次就让她早点休息“快睡吧，这个点猪都开始催眠了。”

“那你要不要给我催催眠？”王念安乖乖躺下看着他。

檀健次故作无奈的叹口气“小猪想干嘛？”

“小猪想听你唱，好想好想”王念安敲了敲手机，调皮的说道“等你哦！”

“好想好想和你在一起

和你一起数天上的星星

收集春天的细雨

好想好想和你在一起

听你诉说古老的故事

细数你眼中的情意

好想好想 好想好想

好想好想和你在一起”

檀健次的温柔带着磁性的声音如期而至，如酒般醇厚, 又如诗般温柔。他的声音里，既有少年独有的清澈与纯净，又蕴含着他娓娓道来的深情与温柔。感觉到那边没了动静，他才挂断了电话。聊天背景显现在他眼前，坐在海边玩着沙子的她。

他敲了敲屏幕，生活到处都是你，你就是没发现。心想小不点太清醒独立了，连他手机都没翻过，他身边的异性也不多问，她情绪崩溃哭闹的时候都没有，他总是不确定她到底有多爱他。

王念安新年第一天，天刚刚亮就溜到住持房间了，今天初一不仅会来很多香客旧友祈福，观中还会举行大型的祭拜仪式，住持这一天都会很忙，她又想要新年第一卦的好寓意，所以背着爷爷偷摸摸的就跑住持那边了。

她看着住持房间亮灯知道对方已经起身了，敲了敲门得到允许她才进了屋。

“哇哦，住持师傅，你今天这法衣穿在身，犹如祖师爷亲临呀。”新年见面第一句先是拍马屁。

住持笑呵呵的看向来人“有事相求？”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他多少还是了解。

她面前的住持师傅一身紫色法衣，看起来大气而庄严，脸上的神情却一如既往的慈祥。“住持师傅，我也想算一卦。”爷爷不允许她接触这些，她心虚的看着住持。

“好，今年第一卦留给我们小念安。”王念安没想到住持马上就答应，好奇的望着对方“住持师傅，我说的是我算哦，不是别人哦。”

住持整理着衣服，“我知道，而且你放心，我不会告诉你爷爷。”

王念安.................心想住持师傅和爷爷这次都变的好奇怪，她本以为她要费一番功夫，结果这么轻松搞定？

“等会祭祀仪式结束，你在静室等我”住持说完就离开了房间，王念安一头雾水看着住持师傅的背影。王念安吃过早饭就跑到前面去看仪式了，她看着住持手持各种法器，吟唱着古老的曲调，在坛场里步罡踏斗，别说唱的曲调还挺让人上头。

王念安看着繁琐的仪式，很快就没了兴趣，她准备回后院。

“王念安，初一早上跑哪里去？”她刚刚到后院就被老爷子抓住了。

王念安小跑过去扶住爷爷“我跑去前面看仪式了，现在住持往大厅一站，我都感觉值八百万。”

“今天初一，对神明要尊敬，别嘴上不把门。”老爷子瞪了孙女一眼，她现在说话越来越没规矩了。

“神明心胸大度，今天不会怪我哒。”王念安把爷爷搀扶到椅子上坐着。“你和你男朋友现在过的怎么样？”王念安刚坐下听到这个问题，心里噔了一声。神色不显的回应“挺好的呀。”

老爷子看着孙女的模样，柔和的问着她“你和他后面怎么计划？”

王念安以为爷爷是催婚，她稳了稳气息，小脸显得格外专注而诚恳“爷爷，关于他我也有事情给你说。”

老爷子并没有接话，双眼眯了眯，认真的看着她。

“檀健次他的工作其实和王鹤逸一样，他入行比王鹤逸还要早很多很多年。”王念安不敢放松，一直注视着爷爷的神色，不敢错过他每一个表情。

老爷子反而松了一口气，拿出手机打开相册递给孙女。

王念安看着相册里的照片，这不是年底檀健次新播的剧吗？拍这部剧他刚好胖成了球，她左右滑动相册，还有檀健次竞演综艺的照片，连那些火辣唱跳舞台照片都有............

“爷爷，你怎么会有这些？”电视剧她都认了，综艺和唱跳舞台她把头掰下来爷爷都不会看的。

老爷子拿回手机翻了翻，给孙女讲了一下事情的始末，他在道观前院溜达时候，两个女生坐在椅子上玩手机，他以为是跟着谁家长辈过来游玩，也没太在意。但他路过之时突然听见其中一个女生说“这个叫檀健次唱的好听诶。”

他听到熟悉的名字，他顺势往对方手机上看了一眼...............老爷子说到这里的时候望向孙女，眼神复杂带着失望、痛心、无奈、心酸、他没想到孙女对他都这么隐瞒，偏偏他又知道她为什么要瞒着，如果她当时告诉他，他肯定不会同意。

老爷子抱着忐忑的心，询问了两个女生这档节目，趁着自家侄儿上山看望他的时候，他又让侄儿教自己怎么网上搜索。老爷子用两天时间把檀健次相关的东西看了一个彻底。

“爷爷，对不起。”王念安握着爷爷的手，惭愧的说道，她都能想到爷爷戴个老花镜学手机，翻阅着搜索出来的视频和资料场景，而且算时间应该是他那个竞演才开始的时候。

老爷子没有任何安抚性的动作，眼睛不在清明而是变得浑浊，声音沧桑的说道“我当时就想问你，可我想到你对那个男孩子的心，你让我怎么开口？”老爷子看完那些视频又气又心疼，要不是当时住持好友在身边劝慰，他肯定都要去北京把孙女带回来了。

“所以，爷爷你现在是？”她眼神闪躲，她甚至不敢直视爷爷浑浊的眼睛。

老爷子语气坚定“是，我不同意你和他在一起。”

“既然爷爷知道我的心，为什么要不同意呢？”王念安祈求的望着爷爷，希望他能改变想法，她这辈子不敢也不能违背的人只有爷爷。

老爷子痛心的握着孙女的手“安安，你弟弟都在做这个，你会不知道这个行业的复杂？”

“爷爷也是男人啊，男人年轻都会有冲动的时候，他们的职业身边都是花花草草。谁敢保证一辈子？”

“你那么骄傲优秀，你难道要骗爷爷你从来没看过这些表演？”这才是老爷子最痛心的地方，孙女看着这些表演当时心里会有多难过呀。她情愿压抑那些心酸委屈也要和那个男孩子在一起吗？

王念安眼睛泛泪像是要失去心爱的宝物的人，“爷爷，我听我说，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就知道要面对这些。”

“你知道什么？还有几十年，你能一直这样？”老爷子看着执拗孙女，以往的聪明伶俐怎么遇到一个男人就都没了？

她紧紧反握着爷爷的手，尽量保持着语气的平静，“爷爷，我是小时候去北京就认识他，他当时是崔姐的舞蹈老师。”

“我去北京上大学才和他重逢，他是受了伤没办法继续跳舞，才进的娱乐圈。”

“他如果有选择他肯定还是会继续当个舞蹈老师。”

“爷爷，你说我骄傲优秀，可他也是同样的骄傲优秀的呀，你和他聊过啊，你知道他教养很好的呀。”说完她期待的看着爷爷，她希望能够让爷爷松口。

老爷子松动的心只要想起对方的职业就变得生硬：“安安，我们是普通人，过正常的生活就行了。”

“你打算这辈子过着躲躲藏藏的生活？如果喜欢他的人知道你的存在，你怎么办？”老爷子想起喜欢王鹤逸的那些疯狂女生，直接追到自家侄儿的店里，有些还要追到家里。

“爷爷，你为什么可以接受我和明星做朋友，就不能接受我和檀健次在一起了！”她一丝一毫都不愿退让，她怕一退就没了结果。

老爷子心情渐渐变得激动，说话也有点急促“朋友和家人能一样吗？他以后要和你成为一家人，你难道也想和他走散？活成你爸妈那样？”他都知道那是泥潭了，他就不能眼看孙女往下跳。

“谁能保证陪谁一辈子？谁能保证爱一辈子？一生那么长，意外那么多。”

老子爷第一次被孙女悖逆，仅仅是为了一个男生，他情愿孙女难过这一阵也不愿意她难过一辈子，他现在都能预见孙女和对方在一起，要经历多少磨难。老爷子硬着心说出狠心的话：“王念安，爷爷和你男朋友你要谁？”

王念安眼泪奔腾而出，她没想到爷爷也会说出让她两难的话，让自己去选择亲人和爱人，她哽咽的说道“爷爷，你一定要我选吗？”说完就咬着唇不肯多说一个字，她眼睛带着央求望向爷爷。

“安安，长痛不如短痛。你听爷爷，你以后会遇见更好的人。”老爷子看孙女的样子，还是软下了心肠放轻了语气。“爷爷只想你安稳，他注定不是能让你安稳的那个人，你们是两个世界的人。”

王念安低着头不敢看爷爷，眼泪啪啪啪的往下掉，她所有美好的幻想都在这一刻破灭了，她在世界上最亲的人劝她放弃最爱的人，她已经瞒了很久，她想要进一步，她想要去改变爷爷的想法。

“爷爷，你让我考虑考虑好不好。”王念安打算先退一步，给自己争取点时间，也免得爷爷情绪过于激动。

老爷子知道孙女的想法，他看了又看孙女，最终缓缓的说出“我给你一个晚上考虑，你不要想着去拖时间。”

“好，我想想”王念安低着头不肯去看爷爷，她今天争取不到她明天再来，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她相信总有一天爷爷会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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