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之间,御剑而来!隔着画卷,神都城中的众人看的清楚,那剑光横掠,一纵百里又百里,乍一看,好似万里云海风雪皆被一剑分割为二!剑势堂皇,声势浩大。哪怕隔着画卷,也让所有目睹此幕者心神震颤。“这是…”神都城中,龙应禅心中一震,与方三运、元庆道人对视一眼,却都已看出那让画卷中剑光是什么:“长虹一剑?”“一烈剑!”城中某处会馆中,严天雄瞳孔一缩,看向一旁的千眼法主,后者此刻正按着胸口,那口神剑此刻正自轻颤着。“未来有人杀了乾帝,还夺了长虹剑”千眼法主不怒反笑,似乎对紫气画卷中投映出来的未来并不在意,只是瞥了一眼严天雄,已消失在会馆之中。“未来…”看着影像中明显苍老一大截的吴应星等人,严天雄眸光一闪,也随其去往皇城。“轰!”实质般的风雷震爆声,自天而落,传荡深远。“御剑飞行,还是长虹一剑?”观星台上,黎渊抬头眯眼,有那么一刹那,他都以为是自己。但随着那剑光临近,他方才看到,那御剑而来之人,虽着道袍,却并非自己。而是一个身量颇高,鬓生白发的俊朗道人,其于剑光裹挟中,纵贯长空而来,落于画卷中的神都城前。呼呼~风雪呼啸间,神剑归鞘,那道人环顾四周,视线落在一干大运臣子头上的白巾上,不由得一叹:“我又来晚了。”这道人的意志极为强横,一叹之间的情绪流露,就让城门前一众大运臣子越发善感,不少人甚至当场落泪。“这是谁?”观星台上,乾帝看向吴应星,后者凝神辨认片刻,摇摇头:“从未见过。”“长虹一剑…”乾帝拧眉,心下有些惊疑,从此人的剑势上可看出,其必然是早已打破天罡,三元合一的大宗师。这等人物,吴应星一无所知这画面中是多少年后?“长虹剑主?”一旁的黎渊眉头紧锁,据他所知,如今的长虹剑在那千眼法主手里,他是有心借周荧之力夺取的,难道自己未来失败了?心中转念,黎渊凝神细观,意图从画卷中寻找出些什么。话中城门前,听闻那道人长叹,颇有些老态的吴应星勉强拱手:“祁大侠有心了。”这位大运帝师须发皆白,气息沉稳厚重,顺势询问:“祁大侠说”又”,难道是”“遭逢厄难者,不止是乾帝陛下。”那道人叹了口气:“长虹剑主申奇圣,青龙阁主天蛇子,龙虎道主龙行烈、太上长老龙夕象、聂仙山,一气山庄元庆真人,心意教大定禅师,三昧洞主钟离乱皆遭那人毒手,身死于山门之中!”“什么?!”画内画外,听到这句话的人,神色无不大变。尤其是是被提及到的几人,神色更是无比精彩。“我死了?”酒楼屋檐上,天蛇子眸光发寒,在场几人也无不皱眉,最后,看向了唯一没被点到名字的龙应禅。龙应禅正自皱眉思忖,察觉到众人的注视,也觉无语:“你们看老夫做什么?老夫年岁大你们二三十,这话中预演时,怕不是已然老死坐化了”“这才是朝廷的目的?”同样被点名的元庆道人却很冷静,他摸着下巴思忖,目光却在画卷中那祁姓道人的身上打转。可任他如何思忖,也没想起世上还有这么一号人来。这画中之事是多少年后了?“”皆遭那人毒手”,那人是谁?”龙夕象眉头紧锁,他一直在关注画中之人,可以明显看到,在提及”那人”之时,无论是吴应星还是那祁姓道人,眼中都有着忌惮与惊惧。两尊大宗师,居然连那人的名字都不敢提及“老龙头、龙师兄、聂老道都死了?!”观星台上,黎渊心中大震,眼神也变得危险起来,他扫视台上众人,一干大运君臣也都皱眉,神情惊疑。最后,几人的视线落在了黄龙子,以及万逐流身上。“窥神祭并未出错。”黄龙子也在皱眉:“只是,过去不可改,未来尚未定,这窥神祭所见之未来,也未必一定发生。”“逐流…”乾帝看向万逐流,后者面色平静,只是按住掌中神刀:“臣只信掌中刀,身上甲!这画中景象无论真假,我既看到,便必不会发生!”乾帝没说话,再度抬头看去。画卷中,老迈的吴应星等人也无不震惊悚然,询问具体。那祁姓道人定了定神,道:“家师算出天下将有浩劫出,遣贫道下山搭救,奈何”那人”神出鬼没,任由贫道如何追赶,也始终迟了一步力说到此处,他伸手入怀,掏出九张血红色帖子来:“那人杀了九位前辈后,留下九张战贴”“陛下遇刺后,那人也留下一张帖子。”吴应星也掏出一张血色的帖子来,他轻轻一甩,画外之人也都看到了帖子上的六个大字。“二月二,天幽关!”字字如血,其中蕴含的意志浓烈到不可思议,隔着画卷,高空,看到那六个大字者,也无不心中一寒。恍惚间,有种如坠冰窟之感!“以十尊大宗师之血为贴,此人,此人”观星台上,吴应星脸色数变,他看向乾帝,后者脸色难看的吓人,却是看向黄龙子。“只怕就是此人了。”黄龙子心中也颇为凝重,却不似其他人那般惊疑。能开八方庙者,纵然放眼天市垣都没有多少,这等盖世级的天骄,办下再大的事,也不会令人意外。“那人是谁?”黎渊眉头紧锁,心中惊怒。乾帝死活他不在乎,可老龙头、龙师兄、聂老道居然也惨死其手,谁人有如此手段?秦运天外来客?还是龙魔道人?“我去哪了?”抬头注视那画卷,黎渊心中腾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依着这祁道人画中的意思,龙师兄都已突破大宗师,自己除非横死,否则也必已成大宗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