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老男人?
谁不行?
俞斯年见此冷笑一声,回复:[你等着!]
对面的谢晟风:“……”
虽然这一切进行得无声无息,俞董的表情管理也相当到位,但是他从对方扬眉,冷笑,轻嗤等一系列细微变化中,依旧感受**剧烈的情感波动。
特别是最后,颇有一股咬牙切齿的味道。
而能让八风不动,镇定自若的男人产生这种浓烈的情绪,那就只有……
“没有你的**子,小嫂子过得挺滋润吧?”
老公不在家,那是想怎么浪就怎么浪,结合郑殊的人设,谢晟风觉得自己摸**真相。
俞斯年闻言掀了掀眼皮,将手机屏幕熄灭,抬起手,用戴戒指的无名指推了推眼镜,淡淡道:“我倒希望如此,他不要那么粘人。”
谢晟风:“……”看见了,不用再炫耀你有老婆!
他一个白眼翻上天花板,很快又扯了扯嘴角看向对面的男人,微微严肃道:“老爷子三天后飞m国。”
“治病?”
“嗯,昨天在老宅提前把年夜饭吃了,所有的谢家人都在,老老少少,有名分的,没名分的,包括襁褓里的孩子,谢章的私生女都不请自来……”谢晟风顿了顿,“算是齐活了。”
俞斯年端起茶杯随意抿了一口,表情淡淡,他连姓都改了,自然不想当什么谢家人,他朝谢晟风点点头,示意继续。
“他把谢家的资产都分了。”
俞斯年挑眉,“所有?”
谢晟风笑起来,“除了股份。”
俞斯年轻嗤了一声,果然。
“那你分**什么?”他问。
谢晟风面露讥诮,“房车这些固定资产,还有之前在我爸妈名下,所有东西他一样不留都给了我,包括连他自己的藏品古董之类的,三个孙子,两个孙女,一个曾孙,我拿了大头。”
“听着对你还不错。”
谢晟风道:“是啊,所以被阴阳怪气了一路。”
“那股份呢?”
“老头子紧紧抓在手里,没放。”
“他想做什么?”
谢晟风声音低下来,看着俞斯年吐出两个字,“养蛊。”
俞斯年闻言顿时皱眉,手里的茶杯停在了空中。
“他把丰裕分成三个部分,设立了三个并行总裁,各自分管全国三个地区,每个人都向他直接汇报。”
“我记得谢清才是集团总裁。”俞斯年道。
谢晟风道:“没错,组织架构没有变动,但事实上,谢清管不到我和谢章,可能比我们多一丁半点的权力,但我完全可以无视他。”
“谢章和你……”俞斯年勾了勾唇,感兴趣道,“你是怎么说服谢振海让你也加入竞争当中。”
两个儿子可以理解,但是谢晟风这脑后生反骨的孙子,谢振海一看就不喜欢,怎么会给他机会?
而且年夜饭上特地分了他那么多财产,就是为了告诉他老老实实地拿着好处安分守己,丰裕就别想了。
谢晟风面无表情地说:“行车记录。”
俞斯年挑眉,“你很大胆。”
谢振海知道了他调查出了眉目,难保不会为了……所谓谢家脸面对谢晟风做点什么。
万一谢清和谢章也知道的话,恐怕会故技重施。
“不大胆不行。我一拿出来,老头子什么屁话都没了,阴沉个脸打算给我5%的股份封口,开玩笑,我要的是整个丰裕,这三瓜两枣的打发谁呢,所以他只能答应。”
谢家的亲情淡薄到只剩利益,谢晟风想起昨天就心凉得彻底,他拿出行车记录的时候,谢振海的眼里只有震惊和麻烦,根本没有一丝愧疚,他深深吐出一口气道:“我答应与两个伯父公平竞争,在他前往m国治疗期间,我们各自凭本事做出成绩,最出色的那个能坐上他的位置。”
“比成绩?”俞斯年笑了笑。
“你也觉得可笑吧?”
要是能这么光明正大地竞争,谢晟风的父母就不会死在八年前的车祸里了。
“你可得小心一些。”俞斯年凉凉地提醒了一句。
“我知道。”今天谢晟风点了酒,他喝了一口,苦涩入喉,神色却更加清明,“其实说白了,老头子就是不打算放权,跟一只脚踏进棺材的封建皇帝一样,死也不肯让位,就指望着底下年富力强的儿子互相争夺。斗个你死我活,两败俱伤,这样就好,对他就没威胁了。不过……”
突然他的目光像淬了冰雪一般,冻得人后脖子一激灵,带笑的眼睛酝酿深深的仇恨,“他会后悔这么做的。”
听着这话俞斯年望着包厢外洋洋洒洒的大雪,面无表情。
郑殊收到俞斯年回复的这三个字,看着那感叹号,忍不住哧哧笑起来,你等着,你等着……他早就等不及了。
他发去一张挑衅的鬼脸,见俞斯年长时间没反应,这才老老实实地开始专注用餐,然而不经意间抬头,发现俞茴雅正饶有兴趣地看着自己,不由老脸一红,端起饮料先嘬了一口,“妈,你吃完啦?”
俞茴雅点头,笑问:“斯年什么时候回来?”
“他昨天刚到的京市,万煌跟丰裕有比较重要的合作项目,再加上掌域那边,事情比较多,大概还得三天,对了,现在他在跟谢晟风吃饭。”
提到谢晟风,俞茴雅端着柠檬水的手下意识地顿了顿,她目光微凝,看向郑殊,“阿殊,你知道斯年他……”
郑殊不等她说完就快速地点头,“嗯嗯,他之前都说过了,所以您别担心,不论他做什么,我都是双手双脚的支持!”
郑殊的脸上带着绝对的信任,一点也不怀疑俞斯年的能力,也不怕牵扯到谢家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来,就如当初的郑富源夫妇一样。
“阿殊,有你在他身边真好。”俞茴雅眼里带着动容。
郑殊嘿嘿一笑,“我也这么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