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头来过」的第二天,距离高考还有二十五天,于元被带到「恒丰广场」,在奢侈品牌的店面。
每一件衣服贵重,不像是耐穿的面料。
「有适合她的吗?」周是允问。
服务员拿来了一件大衣,到达试衣间内,于元好不容易套上了,摸着细腻的布料说:「这个能穿着下地吗?」
「下地?」周是允招呼了服务员,「请帮我把这件衣服包起来。」
于元说:「就是种地的意思。」
衣服被打包装进袋子,袋子在周是允的手中,周是允的一只手和于元五指相扣,放在大街上像是「闺蜜」。
「我没有种过地。」
大街上的人来来往往,目光落在周是允的身上,像是周是允是天生的「主角」,于元是相称的绿叶。
于元靠近周是允,问:「你说他们会知道吗?」
走过去一个男人,走过时不断回头,确认着女**的容貌,打了打同行人的肩膀。
「知道什么?」
「你有和他们一样的器官。」于元说,「你有**瘾。」
女**止步了,声音沙沙的,咳嗽了一下:「你吃醋了吗?」
夏天的气温反复,周是允又生病了,每到一次换季,声带生病一次,每一次生病,经历一次惊心动魄。
于元发现,即使清楚周是允的本**,也无可奈何地对周是允动心。
为什么会这样?在暴露出生病的一刹那,一片心已经软化,不是礼物的作用,那件衣服自己根本就不喜欢,因为没有办法下地。
到底为什么?
「我讨厌他们那么看你,你下次不要再穿这件衣服出门。」
周是允说好,于元看着周是允,周是允今天的穿得很年青,上半身是白色的半截袖,下半身是蓝色的牛仔裤,康健的身体被塞进牛仔裤半边的半截袖圈揽,运动鞋上露着脚踝。
穿得太少了。
穿得真的少吗?
于元心想,要怪只能怪周是允是名花有主的「名花」,心有所属的「心有」,怪她自己的那句从头来过。
「所以你吃醋了吗?」周是允问。
第三次接吻,不再是用「贝雷帽」,而是用袋子遮掩,在大庭广众之下,唇纹接近了,吻至湿润后分离。
「你吃醋了吗?」
袋子放下去了,接吻结束了。
于元说:「我有点。」
刻意培养的「浪漫桥段」结束,小说里主角谈感情,都是在商场送礼物,回到家后,发烧的周是允更加情热,一连要了四次。
吃了退烧药,喝了水,测了温度,温度不降反升,已经在39度。
于元以为四次足够了,熄了床头灯,在床上歇了不到半个小时,周是允在拥抱中生出感觉,继续做了三次。
做时不知天荒地老,知道时间时,已经是凌晨了,凌晨的海边静谧,转过头就是海景。
于元说:「明天我能回学校吗?」
「为什么?」周是允像八爪鱼,「你不想和我待在一起吗?」
微卷的头发散在床面,眉目顶在肩膀,八爪鱼一样用手和脚,长手长脚挂在于元的身上,**埋在于元的体内,于元看了一眼海面,说:「我想要考锡山理工。」
「明天我可以辅导你。」周是允抱着于元,说,「不去学校也是一样的。」
「不一样。」于元摇了摇头,「我和你承诺,我回到学校也让你这样,好不好?」
女**的面目埋在于元的肩膀,两掌把着手臂,看不清眉目,看上去像是伤心,手腕上的AppleWatch全天候显示,上面的表盘在走着秒。
于元知道现在不是「多情」的女**,而是「鳄鱼」在权衡利弊。
「你想一天几次?」于元问。
周是允忧郁说:「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全天二十四小时,但是我知道那不可能。」
「每次课间我们去厕所里,你**来,好不好?」于元说,「我爱你。」
「你是一个人,我也是一个人,我们是平等的。」周是允思考了片刻,答应了,「明天我们回学校,我会给你充分的自由,我决不是彬彬那样的人。」
于元的腰松下去。
**后半夜,发烧的周是允体温很高,凌晨六点时像块「炭」,纠结在床上,翻来覆去,头发全部病湿了,白净的脖颈泛着红。
于元开始照顾周是允,又是煮「小米粥」,又是泡「发烧药」,周是允意识模糊,闭着嘴不肯吃,于元只能用勺子一口口喂。
小说里新闻里,说照顾别人会产生出爱情感,于元在照顾中感受**「爱情」的存在。
爱情像一团火,无法进行抓握,手摸上去会被烫灼,即使钢筋铁骨,在牢握一瞬间亦会熄灭。
只适合「隔岸观火」。
「允允。」于元说,「起床了。」
全天候显示的手表在开着,昨天订了七点的闹钟,距离学校的车程是二十多公里,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只翘了一个早自习。
七点的闹钟响时,于元以为周是允会「出尔反尔」,跟余之彬一样,周是允套进衣服,说:「我们去学校。」
——
于元回**学校,熟悉的学校环境,清楚到使人潸然,回到那张课桌,上复习过去的课程,又投身在学习的环境。
距离高考还有二十四天。
余之彬回到学校了,周是允回到学校了,于元回到学校了,请假的三人回到学校,巧合到不能再巧合,班主任没有计较期间的利害关系。
临毕业前,拍摄毕业的照片,每个班级站在教学楼前的楼梯上,根据高低胖瘦调整站位。
最前方坐着的是老师,第二排大多数是女生,于元在第二排的偏右位置,郎平钦和于元站在一起,周是允在第三排的中间,余之彬在第四排的左侧。
「过一会拍照片,我数三二一,大家一起喊茄子。」班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