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退休救世主的破产日常 第230页

日向宁次：「从理论上来说——」

「好啦好啦！好学生，这种帐就不要算这么清楚了！」艾斯哈哈大笑，衝上来揽住日向宁次的肩膀，笑嘻嘻道，「就这样吧！走啦！去我的世界！老爹一直跟我说很感谢你，非常欢迎你和一方他们来我们海贼团做客，不过一方他们总是神出鬼没，你这傢伙又这么冷淡，我想你也不会来的……算啦，总之先去吃饭吧！我知道一家超有意思的餐馆，一起去吧！」

「……我没带钱。」

「我有！」艾斯拍着胸脯保证。

「可是……」

「没有可是！走吧！」

下方，目睹了某位霸王餐常客哄骗好学生这一幕的小智，压了压自己的帽子，眼神飘忽。

小智挠了挠脸：「那个……我们要告诉日向桑关于艾斯的事吗？」比如说以吃霸王餐为乐，比如说是某些餐馆的黑名单常驻人士。

艾斯桑他啊，明明是个很有礼貌很强大看起来完全不缺钱的人嘛！为什么会喜欢吃霸王餐呢？

难道这就是有钱人的古怪爱好吗？

想到自己上次被坑以至于被哈哈哈哈的艾斯夹在腰间逃跑的经历，小智的脸就忍不住有点扭曲。

在他肩上，皮卡丘也想到了那次鸡飞狗跳的经历，老气横秋地摇头：「皮卡皮卡！皮！」

小智：「你说不管了？啊哈哈……」他声音弱了下来，小声嘀咕，「其实我想也是……」

……

另一头，海边沙滩上，沢田音与卫宫并肩走着，耳边是起伏的浪潮声。

沢田音虽然有点小心虚，可是她却并不认为自己有什么大错，所以这时候脑子里依然琢磨着怎么撒娇怎么蒙混过关。

而这时，久久没有等到沢田音开口的卫宫，终于停下脚步，低头看她，神色有些严厉，道：「你就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沢田音被这样严肃的卫宫吓了一跳。

她呆呆地看着卫宫的脸，并未被这样严肃的卫宫吓退，反而慢慢露出了困惑和担忧的神情。

「士郎……」

沢田音靠近，轻轻将手贴在卫宫的脸颊，那被卫宫深藏起来的情绪，却再一次被她敏锐地感知。

「你……在害怕什么呢？」

深夜的海边，月色温柔极了。

卫宫想要垂下眼，错开与沢田音对视的目光，想要将那些在心中翻涌过的猜测与恐惧统统掩饰过去……但他却舍不得移开目光，舍不得不去看沢田音那温柔明亮的眼神。

他不知道自己是被这样的月色蛊惑了，还是被沢田音那比月色更温柔美丽的神色所诱惑。但在这一天晚上，他慢慢抬起手，覆在沢田音的手背上，第一次承认了自己的软弱。

「是的……我在害怕……音。」

他从来不是无坚不摧的人……他只是习惯了逞强，习惯了将所有的事都独自负担。

但是很多时候，他依然会生出害怕。

——这样的幸福，真的可以吗？

这些……真的……能够属于他吗？

「我只是……害怕……」

所以他害怕到了最后，她也会离开，走向註定的终局。

因为她是……註定会离开的人。

这是早在他抓住那条项炼，执意要找到音而再次签下契约的时候就明白的事。

但是，哪怕他註定失去这所有的一切，走向同样的结局……但在这之前、在一切到来之前——

「别走。」

——别走，在你还是音的时候……

「别离开我。」

沢田音怔怔看着卫宫，那些破碎凌乱的记忆，苦涩却从不诉之于口的心情，通过那双钢灰色的眼睛，传达到了她的心中。

她突然明白了什么。

沢田音嘆了口气，脸上的温柔神色一敛，换做了抱怨和责怪，连被卫宫握在手中的手都用力抽了出来。

「真是的——看来我是做错了！」沢田音气鼓鼓的。

卫宫有点反应不及，错愕看她。

沢田音叉腰，气成了茶壶，用力瞪着卫宫，愤愤道：「我本来以为我都表现得这样明显了，士郎也早就应该明白的才对，因为士郎没说的话，我也懂啊！那我没说的话，士郎也该懂才对吧？！」

无论是他活着时候的独自逞强，还是成为英灵之后的缄默不语……她从一开始就看在了眼中。

所以她也从一开始就知道，士郎跟普通人……是不一样的。他有着常人难以企及的优点，也有着常人绝没有的缺陷。那样的缺陷深藏在他心中，时时刻刻准备吞噬他。这件事，沢田音一直都是明白的。

但直到这一天、这一刻之前，沢田音都只是静静地看着，因为她相信她可以一直陪伴在这个笨蛋身边，在他落入深渊之前拉住他，然后一直与他走下去，直到有一天他能够靠自己的力量站在阳光之下。

「但果然不行！不行！！因为士郎就是个大笨蛋！！！」

卫宫士郎！是个笨蛋！

大笨蛋！！

笨蛋才不会有想明白的一天呢！

所以她才不要什么见鬼地陪伴和等待，她才不要再继续什么见鬼的体贴了！

「因为对士郎的所有体贴都是完全没有必要的！因为对士郎这种笨蛋，就是应该直截了当！这样的话你这个笨蛋脑袋才不会老是塞满一些胡思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