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力有了,智力有了,还变了装,用围巾把诸伏景光的脸几乎都遮了起来,这下只要他别随便摘下围巾搞自爆,那真是没人能发现他的真实身份。
等到他平安走进警视厅的时候,诸伏景光自己都觉得顺利得有些不可思议,毕竟他们是乘坐新干线过来的,他们是卡着早高峰的新干线前抵达的东京,下车的时候能够看到那数不清的人挤上电车的画面,真的是沙丁鱼罐头级别的恐怖。
在这样恐怖的汹涌人流之下,就算是组织的人想要从里面找出一个人来都会变得无比困难,更别提现在是冬季,大量像他这样用围巾遮脸的人在街上只多不少。
再加上为了让自己安心,他们特地带自己去远远地去看了一眼的那座自己自杀的大楼,完全焦黑,就像是被人浇了汽油烧了一整夜的建筑正在被港口的势力有条不紊地拆除中。无论里面以前有过什么,现在也只会是一地废墟。
在组织那边,看来是真的确认自己死了吧?
坐在等候室里的时候,诸伏景光还有些不敢置信,而就在这个时候,一连串急切的脚步朝着这边冲了过来,一个跑得气喘吁吁的男人用力推开门冲了进来。
「呀,零。」诸伏景光微笑着举起手朝他挥了挥。
降谷零一言不发地冲了上来,死死地抱住面前的年轻男人,用力地几乎要将对方勒进自己身体里一样。
「好了好了,我真的没事。」诸伏景光微笑着反抱住自己的好友,「是武装侦探社的与谢野晶子小姐救了我。」
「啊,我早该想到的,到了那样的程度,整个世界能够救得了你的恐怕就只有那位小姐了吧?」降谷零深吸了口气,这才从他身上抬起来走开,他再次确认似的看了看自己的好友,确认他确实是活着的,这才放下心来。
就在诸伏景光以为他还会说点什么的时候,降谷零然后忽然出手狠狠地给了诸伏景光肚子一拳。
「你还真是毫不留情啊。」被对方这一拳打得整个人都蜷缩了起来诸伏景光嘶着牙说道。
「谁让你是这样必须狠狠痛揍一拳才能让人放心的混蛋!」降谷零忍住再次揍他一拳的衝动,伸手用力揉了揉对方的脑袋,这才语带怒意地说道,「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就擅自跑去送死!」
「嘛,因为我知道,零你一定会来救我啊。」诸伏景光抬起头来,看到对方瞬间僵硬的神色,他忍着肚子上的疼痛站起来用力地给了自己的友人一个拥抱,「因为你一定会来,所以才不能让你来,你已经是最有可能接近组织上层的人了,不像我,只是个可有可无的傢伙。」
「你……」降谷零被他的话气得胸口发闷。
「我知道你的意思,我知道,在你们这些好友之中,我并不是可有可无的那一个,只是当时我知道自己暴露了,所以不想牵连你而已。」诸伏景光无奈地挠了挠头,「至于之后发生的那一连串乌龙,真的很对不起。」
听到这句话,降谷零无奈地将自己的下巴搁在了对方的肩膀上,过了一会才慢慢地说道,「别指望我这么简单就会原谅你。」
「嗯嗯,我知道。」诸伏景光好脾气地笑着。
「之后你给我等着去鸟不拉屎的地方当片警吧!」
「好好……」
「回头请我吃饭!」
「这个是没问题啦,但是零你是不是忘记告诉我一些事情了?」诸伏景光的声音微妙了起来,「比如说关于异能力者什么的?」
「咳,这些是本来预计要在后面才告诉你的事情……」
「你停顿了!」
「闭嘴啦,我怎么会知道你居然从小到大真的一次都没遇到过异能力者也没遇到过妖怪啊!」
「什么?这世界上居然还有妖怪!?」
听着休息室门没关好而传来的打闹声音,福泽谕吉脚步一顿,转头看向身边的小田切敏郎,「小田切警视长,多谢你送我到这里,我这就告辞了。」
「啊,再次感谢贵社救了我们的成员。」小田切敏郎十分认真地再次朝着面前的男人鞠躬行礼。
「不必如此。」福泽谕吉侧了下身没有受全这一礼,只是淡定地说道,「要谢也该谢另一个人,而不是我。」
「我知道的。」小田切敏郎身为警视厅警视长,自然也清楚被福泽谕吉所保护着的那位少女的身份,他要不是过于正直,一直都看不惯上头那些脑满肥肠的傢伙的话,就以他的身世,又怎么可能50几岁了才只做到警视长,他甚至可以在白马之前就做到警视总监的位置上。
「我先走了,家里的孩子们还在等我。」福泽谕吉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听到他们说话的里面两人也都停下了打闹,听到外面脚步声远去的声音,诸伏景光连忙冲了出来,他看着福泽谕吉的背影,大声地说道:「谢谢,福泽社长!」
福泽谕吉只是停顿了一下,回过头来看了他一眼,对他点点头之后,便再次走开了。
过了一会,降谷零才从休息室里走出来,他看着小田切敏郎,对对方行了个礼也一声不吭地走掉了。
小田切敏郎一样对他行了个礼,这才扭过过头来看着身后的诸伏景光,慢慢地开口说道:「景光,你应该清楚,接下来你要进行隐藏工作和脱离期的事情吧?」
「啊,放心吧,小田切警视长,我在开始做潜入搜查官的时候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这次侥倖未死,接下来的事情全听吩咐。」诸伏景光十分利落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