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其实从来都不需要使用怎样华丽的修饰,只需要那饱含了心意的最为简单朴素的语言,却能够直击彼此的心灵最深处的弦,令彼此的心灵靠近,最后体会到彼此的心意。
威兹曼鬆开握着压切长谷部的手,目光投向天空,只见那蓝天之中一览无云,只有那淡粉的樱瓣一如既往地飘摇着,轻笑一声,他似乎放下了什么沉重的包袱一般,再转头,脸上的笑容灿烂无比,令人难以移开目光。
「所以,我们一起努力,让江雪君从忧郁症和情绪障碍里面逃脱出来吧!」他如此说着,恢復到了认真而严肃的表情,起身直直地往中心庭院走去,就等着江雪左文字出阵归来开启「治疗之旅」。
压切长谷部不知道怎么突然又让审神者打开了这个方面的话题,卡了几秒钟,都没有想起要跟上对方的脚步,而是依旧跪坐在了那里。
脑细胞明显还没有扭过「忠主」的那根筋,更被重新从记忆中翻找出来的威兹曼说的一堆听不懂的「天书」搅得混乱。
——等等,我刚刚经历了什么?主君经历了什么?说好的互诉感情,然后共同进步呢?怎么又变成治病了???
——江雪君好像莫名其妙地被挂上了「精神病患」的标籤,我是不是该捞他一下,可是给他贴标籤的是主君诶……
压切长谷部明显还没有搞懂这些事情的发展,更没有办法放下那近乎于天生的对主君的崇拜与信任,不然他定要为自家主君送上一句吐槽:mdzz!!!
这边威兹曼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脑迴路出现了什么问题,更不觉得付丧神得精神病这种事情时政应该早就发现了,他紧握双拳,在心中暗下了一个要拯救江雪老爷爷的想法,转头进了书房,将最后的文书尽数批改完毕,随后便打开了自己的电子用品,在网上搜索起了有关忧郁症和情绪障碍的治疗方法。
出阵也不过是短暂的时光,面对并不难的战场,没有出现任何意外的情况之下,并不需要多长的时光便可以走到了终点。
「嗯……好像到目的地了。」江雪左文字一手搭在刀柄上,不知为何突然打了一个激灵,总觉得之后会发生什么不太好的事情,他环视了一番四周的情况,看着那群明显已经在往这边衝过来的时间溯行军,张了张嘴,沉默了片刻。
难道是因为敌人的数量?不应该啊……
找不到让自己出现寒战的源头,他将这件事情抛至脑后,在反手拔刀的同时,嘴上淡淡地说道,「本来应该说『感受到了不安定的气息……拜託确认一下』,但现在看来,情况已经非常明显了。」
笑面青江从江雪左文字的身后冒出头来,扫了一眼包围而来的时间溯行军,拍了拍江雪的肩膀,假作震惊的表情,「哇哦,这么多敌人,真当是——」
反手拔刀,一刀直接挥出,将冲得最快的敌军来了一个拦腰斩,「吓死宝宝啦~」
「不,小狐我觉得你这幅样子根本不是被吓到的模样。」小狐丸一本正经地说着,转头便领着一振短刀和一振打刀冲了出去,「很痛的,看招!」
「已经没有让步的选择了。」江雪左文字反手一刀砍下,蓝色的光幕随着刀剑的挥出闪烁着光彩,刀起刀落,异常的干脆利落,没有丝毫的迟疑。
脚下一点,他的衣袖飘起,伴着一声带着疑问的「那里吗」,双眸中倒映出眼前这一隻打算偷袭的长相狰狞时间溯行军,简单地一个平砍,刀气挥出,将敌军拦腰斩断。
他顿了顿,目光随意扫过肩头出现的一道伤痕,呵了一声,「好像也不是很强大的敌人?」
「江雪君,我们速战速决吧!」已经直接冲入了敌军腹地的小狐丸一个扭头,对着江雪左文字大吼了一声,随后举起了自己的刀剑,嘴角勾起,露出野兽般的血性,尖齿反射出了银光,令人心慌,「看我作弄你哟!」
毫不留情地几刀击下,直接将对手打成一片黑雾。
江雪左文字微微颔首,沉下脸,握紧刀柄,脚下一滑,迅速几个踩点,跺脚衝出,刀剑流畅地挥舞,一个个冒着黑气的身影尽数消散不见,「战斗本就是刀剑的本职……!」
战斗不过是眨眼即逝的事情,尤其是在面对并不厉害的敌人的时候,江雪左文字一个漂亮的收刀后目光扫了一遍全员,确定大家也不过是有一些轻伤,低头看向手上突然出现的那枚雕刻着「誉」的勋章,轻轻地嘆了一声:「……不过表面的浮花罢了。」
「不要的话给我?」笑面青江凑了过来,盯着那个闪闪发光的金色勋章,随后星星眼地看着江雪左文字,满是期待。
江雪左文字顿了顿,直接把勋章抛到了笑面青江的怀里,从怀中掏出时空转换器,只待小狐丸回来之后便直接启动回归本丸。
另一边的小狐丸正在那一堆草丛之中翻找着什么,他的鼻尖动了动,嘴上囔囔着,「奇怪,明明闻到了味道的啊。」
手上不断扫过杂草,突然摸到了一个坚/硬的边角物体,眼睛一亮,灵力从指尖输入其中,只见一道光芒闪过,在草丛之中凭空出现了一个宝箱。
兴致勃勃地抱起宝箱,小狐丸快步跑回了江雪左文字那边,叫着,「快看我发现了什么。」
他挺直了自己的身板,甚至骄傲的昂起了头,「我就说有一股熟悉的味道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