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界上要真有穿越这回事,我告诉你,我绝对不跟皇帝老子谈恋爱,我就抓着皇帝的脖领子,好好问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给老子!一个字一个字的!讲清楚!!」
当晚隋知上了车,小布包都甩飞了,咬牙切齿地跟谢徊吐槽。
谢徊只笑,弯起手指,用指骨给她揉了揉太阳穴。
等隋知被他揉的舒服些了,缓缓睁开眼,喝了口水,两眼发直:「你知道吗?在我心中,你特别万能。」
谢徊瞥了她一眼,收回手,瞭然于心地问道:「又什么事?」
隋知今天穿的是踩跟设计的帆布鞋,脱下来特别方便,脚往后一缩就拿出来了,她直接跪在车后座,面对着谢徊,天马行空道:「你发明个时空穿梭机吧!帮我问问北燕跟雍朝的皇帝,他俩到底是哪门子亲戚关係!」
谢徊拎着人后脖子,把她整个人掰正,又轻巧地抬手把人带进怀里,环着她脖子的那隻手漫不经心地勾起她下巴:「你真想让我问?」
隋知仰头,脱口而出:「你还真能问?」
谢徊:「不能。」
……
那你搁这放什么没味儿的屁呢?
隋知翻了个白眼,挣脱了他的怀抱,气呼呼地坐到车里离他最远的角落。
这时候手机忽然震动,把她吓一跳,还以为是谢徊不满意要把车给炸了呢。
再一看来电人,隋知的第一念头是,还不如把车炸了呢。
见她皱着眉头的纠结样,谢徊问:「谁?」
「石像人。」隋知连她名字都不想说,说完把手机屏幕翻转过来,给他看来电人。
是李BBZL 庭念。
以前没回隋文瑛家的时候,她跟李庭念的接触不多,仅有的几次接触,也都是大伯他们一家的冷嘲热讽。
回来以后,就更没接触了,可谁知道中间又夹了个剪不断理还乱的赵谨,以至于李庭念三番两次的针对她。
所以隋知不用想就知道,除非李庭念失忆,否则找她不会有好事。
但是转念又一想,上次她就打了很多电话,万一真是有什么很重要的事,又觉得还是不要错过的好。
第二通电话又打过来的时候,隋知打开手机的录音功能,按下了接听。
电话那头的第一句话是:「之之,救救我吧。」
声音沙哑而干涩,像是混了夯土和泥沙的石人发出来的声音,完全不像李庭念本人。
隋知看了一下手机,确认除了录音之外,并没有触碰到其他按钮,才继续听。
「赵谨出轨了。」这是李庭念的第二句话,隋知还没来得及反应,她又跟出来第三句话,「他喝醉了,喊的都是你的名字。」
隋知整个人处于一种无语状态。
大家都各自结婚了就不能各自安好吗?这种事,跟她说得着吗?
虽然隋知没开免提,但是车里空间闭塞,谢徊听见了李庭念说的话。
他用口型无声说:「让她来家里。」
隋知:「?」
「我救她。」
……看起来可真不像。
这句话的诡异程度,堪比阎王爷说他准备转岗去干接生的活,谁听谁都得懵。
「我老公说让你来家里,他救你。」隋知对着电话说的,但是眼神却一刻都没从谢徊脸上移开过,她完全想不明白他在打什么主意。
等她挂了电话,谢徊淡声问:「有什么想法吗?」
隋知脑内空白了两秒:「你是指?」
「赵谨。」
他说这两个字,声音不自觉微微压低,让人听了不寒而栗。
这两个人的关係隋知一直到今天也没弄明白,好像水火不容,又好像毫无瓜葛,不过她也懒得弄明白就是了。
她反丢了一个问题:「你想听什么?」
谢徊也没有具体目的,思考了几秒:「出轨?」
隋知立刻撇清关係,指了指手机:「这事我也是刚知道的。」
谢徊捏了捏她的脸,敛眉笑了下:「没怀疑你,就是想听听你的想法。」
「哦。」隋知点头,有关于赵谨,她还真有点表达欲,以「那我可就说了啊」开头,发表了一段重要讲话:「说真的,我觉得赵谨出轨,还挺正常的。」
谢徊手劲忽然重了:「嗯?」
隋知脸被掐疼了,「嘶」了一声,问心无愧地拍掉他的手。
这时车停了,熟悉的古典庄园建筑出现在眼前。
隋知穿上鞋,噔噔噔跑回家,谢徊慢悠悠的在她身后跟着,好言好语地哄,才把人从厨房拽出来。
客厅里,她吃着冰激凌,他调着香,听她说着那些,他没参与过的部分人生。
隋知很小就认识赵谨了,那会儿大概十一二岁,在她的印象里,赵谨就是一BBZL 个特别有钱,但是小舅妈换得特别勤快的小舅舅。
但你说他渣,又说不上,他对每个小舅妈都特别好,在一包辣条卖五毛钱的年代,他可以给每一任小舅妈买十几万的包眼睛都不眨一下。
谁都可以得到他短促而热烈的爱,但谁都别想持久待在他身边。
后来上了初中,隋知开始学历史,发现他跟那个跟他重名但是不同字的雍平帝赵瑾,在这种事上特别像。
赵瑾碰上喜欢的妃子,为搏美人一笑可以金山银山的送,但是等玩腻了,哪怕肚子里还有龙种,他也可以毫不在乎的把香软美人打进冷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