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把绳子绑在拖把一头,在绳子的前端打一个结,然后将绳子穿过右柜里的挂衣杆上,让吊起来的拖把朝左边倾斜,再把绳子拉到左柜门上借用缝隙夹住绳结,多余的绳子再藏起来……」
「因为拖把被工作服遮住的缘故,所以单独打开右门才没有反应,但如果同时打开左右两扇摺迭拉门的话,绳结就会无法固定,拖把自然会倒出来。」
「原来如此,」目暮恍然大悟,「所以发现尸体的时候美浓老师才会主动打开两扇门……可是那块布呢?那又是什么……」
「警部!」高木拉开右侧橱柜门,「门的内侧沾着一块布,这样的话,只要有人开门再关门的确会让布的边角露出外面……」
「可是这也不对啊,」目暮奇怪道,「我们过来的时候都没有看到什么布。」
「恐怕是美浓老师在发现尸体的时候收起来了。」
高成看向沉默失神的美浓宗之。
「杀人……真的能够解脱吗?」
「我都知道……可是……」美浓宗之抓着手指痛苦道,「只要一想到我那去世的女儿,突然就很不甘心,我没办法原谅素夫……真的很对不起,城户侦探……」
高成插着双手,背过身走出仓库:「不管怎样,真相都是不会被埋没的。」
鑑识人员带走尸体,美浓宗之也随即被警方带走。
「怎么了?」灰原瞥了眼高成,「明明破了案子,却好像不怎么高兴。」
「没什么。」
高成嘆了口气。
「人心这东西真的好难明白……」
「自己也才不到20岁,不是很正常吗?」灰原白了一眼,收拾东西道,「这下好了,陶艺教室上不了,回去吧。」
高成无奈看着一脸埋怨的灰原:「都说了不是我的关係啊,是你自己要到这边上课的……」
「城户老弟!」目暮走到门口,回头朝高成笑道,「这次又麻烦你了,要不要一起去总厅?辛多拉的案子也在做笔录。」
「还是别了,我最讨厌这个。」高成果断拒绝。
反正笔录又不是非要他去做,他对案子后续也没什么兴趣,只要寻求真相就足够了。
「给,」回家路上,灰原默默从袋子里拿出一个陶艺茶杯,「园子送给你的。」
「这是什么?花瓶?这次看着倒还不错……」
高成怔怔打量茶杯,没想到园子会主动送礼物给自己,上次那件奇怪的毛衣不算。
「是茶杯。」灰原有气无力补充道,脑海里浮现出临走时园子紧张请求的画面。
那位大小姐现在估计还在惦记着……
「小哀,」高成纠结看着长筒状茶杯,每次想到园子,心情就格外复杂,「你说这样我是有戏还是没戏?感觉每次都是把不要的东西甩给我……」
「不知道。」
……
「对,是这样,只要按照我制定的计划行动,你的愿望全部都会实现……」
东京某间大厦办公室,一名男子随性坐在办公椅上打电话,一手摆弄着提线木偶。
「不过我不会为你提供任何帮助,我只负责制定计划,这是我的信条……哦,对了,你可要好好遵守我们之间的约定……」
挂断电话,男子轻笑着将提线木偶放到一边,看向电视上关于名侦探城户高成的报导。
「呵呵,策划这么久,终于到这个时刻了,让人瞠目结舌的惊险演出就要开演了……名侦探君,我们这次还会见面吗?」
……
转眼临近暑假假期,高成工作突然多了起来,不过偶尔有灰原帮忙倒也不算太累,需要出远门的委託也儘量挑在周末。
这天,受到薮内家也就是之前发生过遗产纷争的那个家族邀请,才到群马县办了些事,回东京的途中听说一座森林里发现了身份不明的无名尸体。
葵屋旅馆。
高成戴着一顶棒球帽和灰原登记住宿,还没多问就已经听到员工在说尸体的事。
一名员工在附近的森林采野菜时,意外发现一具穿着红色外套已经变成一堆白骨的尸体,立刻报了案。
这几天警方还特地找员工去警局问过话。
「老闆说他曾经见过那个穿红色外套的男人,」一个男性员工私下谈论道,「那个人好像五年前的十月份左右就来过这里,还跟老闆说『我给你十万,请你帮我保管这个公事包跟信封,一年后即使我死了,也会来拿……』,之后就留下一封信还有公事包离开了……」
「真的假的?」几名女住客听得寒毛直竖,害怕地挤在一起。
「当然是真的,」男性员工肯定道,「而且那个男人还说如果是他自己来拿,就把公事包给他,如果是其他人就把信交给那个人……听说那个男人叮嘱老闆,说千万别忘了他的红外套还有长发……」
「死、死了怎么还能回来拿东西呢?」女孩们听得声音打颤。
「这可不好说,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老闆已经找了东京有名的侦探过来调查,想要解开这个谜团。」
「东京有名的侦探?」
「好像叫沉睡的小五郎吧……」
「名侦探毛利小五郎?」
「对对对,就是他,老闆说要是把他请过来解开谜题,对我们旅馆来说是件了不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