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叶以为他被这番话刺伤到了,有些后悔太过直言不讳了,又忍不住找补说:「他们就是閒得无聊瞎说的,不了解全貌就凭自己经验乱下定论了,你别放在心上。」
温席远看她:「你不嫌弃吗?」
林初叶摇头:「干嘛要嫌弃啊。别说你根本不是他们形容的那样,就算是,那谁都会有低谷迷茫的时候啊,都会需要时间去思考和调整的,主要是这个调整的时间别太长,也别自暴自弃和摆烂什么也不做,那又有什么关係呢?」
温席远:「这个调整时间时间,在你看来,多长才是长?」
林初叶:「那得看具体情况啊。假如你什么也不做,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就每天在那瞎想,那肯定是时间越短越好。你有这个时间在那浪费还不如随便找份工作干着,和人接触至少能让你精气神看着好一些,而且对生活也能保持点期待感,说不定还能在工作中找到机会。但如果你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你在利用这个时间去沉潜学习,那就看你自己的准备情况来定嘛。」
说完便发现温席远正在定定看她,眼神里的专注让她有些不好意思,轻咳着转开视线,边补充道:「我就举个例子。」
然后又忍不住困惑抬头看他:「不过我感觉你好像两种都不是?」
温席远轻咳了声:「我……算是第二种吧。最近也在学习中。」
「哦。」林初叶点头,虽然还是觉得有违和感,倒没有去怀疑温席远的话。
有些人就是天生傲气和气场强,尤其是有实力的人,心里有底气,不管身在哪个位置都不会折了一身傲骨。她觉得温席远就是这类人,有实力有底气,有气度,所以无所谓流言蜚语,更不在意别人怎么看他,那天面对钟树凯的故意羞辱也能从容由他,完全不会因此恼羞成怒或者自卑难堪,也不会强行辩解。
她喜欢这类人,不在意外人眼光,不与人争高低,也不与人计较。
车子已在眼前。
温席远替她拉开了副驾车门,看她上了车才把车门关上,自己绕过车头上了车,娴熟地繫上安全带,换挡杆往前一推,车子才缓缓驶了出去。
做事也干脆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还让人很有安全感。
偷偷观察温席远的林初叶忍不住想。
温席远几乎拥有所有她喜欢的特质。
而且她似乎还对温席远的身体有渴望。
林初叶搭在大腿上的手有些紧张地绞紧。
温席远一扭头就看到她白皙的手指麻花似的缠搅在一起。
「怎么了?」他问。
林初叶摇头:「没,没什么。」
——
车子在林初叶外婆居住的小巷外停下。
林初叶纤长的手指还麻花似的缠搅在一起。
温席远看了眼她手,又看向她明显紧张纠结的脸。
她这一路都是这种状态。
「林初叶。」他叫她名字。
「哈?」她像是刚回神,茫然扭头看他。
温席远:「你一路都在紧张。」
「……」林初叶缠绞着手鬆了开来,「哦,这个车好像有点飘。」
温席远:「是吗。」
他解开了安全带,扭头看她:「晚上在厨房,你应该没喝酒吧?」
林初叶:「啊?」
她一下没反应过来。
温席远提醒她:「我吻你的时候。」
林初叶:「……」
温席远还在看着她:「这次应该没喝醉了吧。」
「那个……」林初叶觉得这样堂而皇之地讨论这种问题还是有点心理障碍的,想了半天终于憋出一句话,「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
温席远点头,像是受教了:「哦,饮食男女……」
他突然朝她倾身。
林初叶紧张看他,安全带还没解开,她还被安全带锁在车座上动弹不得。
她看着温席远俊脸在眼前一点点放大。
温席远也在看她,眼神很静。
但与他黑眸里的安静形成强烈对比的,是他从她左侧脸颊没入发中的手掌,以及落在唇上的吻,火热,狂肆,温柔,却又缱绻。
林初叶这次没敢回应,只是紧张地看着温席远,却又被他的吻勾得心尖发痒。
温席远似是被她的反应逗笑,唇上的动作暂停了下,林初叶也跟着晃神了那么一下下,然后就在她晃神的空檔,后脑勺突然收紧,唇上的温柔变成了攻城略地的强横。
林初叶在这种强横中理智失守,不由自主地回应。这种回应加重了温席远的力度。
渐渐粗重的喘息在黑暗窄小的空间渐起。
黑暗刺激了彼此的感官。
温席远吻得越发深切,好一会儿才渐渐转为温柔,直至慢慢停下。
温席远并没有放开她,嘴唇还轻贴着她嘴唇,然后慢慢看入她还有些迷蒙的眼眸,以着低哑的声线缓缓对她说:
「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嗯?」
林初叶:「……」
——
林初叶回到家里时傅远征还在客厅,一看她眉眼突然就问了她一句:「谈恋爱了?」
林初叶:「……」
「没有啊。」她想底气十足的否认,但一张口就变成了气虚。
许曼刚好从厨房出来,闻言脚步一顿:「真谈恋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