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待会儿我去画图纸。」
离忧正和球球说话,梁坤快步走进了院子,来到近前躬身说:「王爷,皓月公主求见。」
离忧一怔,心里『咯噔』一声,要说现在离忧最怕谁,那绝对是女主莫属,和球球对视一眼,用眼神交流。
「你说她来找我,是又想搞什么么蛾子?」
球球茫然地摇摇头,说:「女主要找的不该是男主吗?怎么感觉她对主人更敢兴趣?」
听球球这么一说,离忧心里顿时有些发毛,说:「你去转告皓月公主,就说本王身体不适,不便待客。」
他好不容易才和肖九幽的关係有所缓和,可不想因为女主来访又降回冰点。
梁坤闻言皱了皱眉,并未像往常一样领命而去,而是在迟疑了一瞬后,说:「王爷,皓月公主示好王爷,对王爷来说是好事,为何王爷要将其拒之门外?万一皓月公主因此投向皇上,有了西凉的支持,皇上很有可能会摆脱王爷的掌控,到时恐怕……会对王爷不利。」
离忧看着梁坤,明白他是真心为梁华君着想,说:「梁坤,依你之见,西凉国国势强盛,为何还要派皇子、公主来东肖和亲?」
梁坤一怔,皱着眉头想了想,说:「王爷的意思是西凉所图非小,是为整个东肖?」
离忧点点头,说:「现在皇上虽被本王压制,但东肖到底还是东肖,在百姓心中皇帝还是肖九幽。但若被西凉得逞,那整个东肖都会改名换姓。若你是皇上,你会如何选?」
梁坤沉吟了一会儿,说:「王爷,奴才受教,这就去回话。」
林丘正在门房等候,等了半晌,才等来梁坤的回话。
林丘连忙关切地问:「王爷病了?可看过御医,严重吗?」
「多谢公主关心。王爷只是偶感风寒,唯恐过了病气给公主,故而不能相见,还请公主见谅。」
林丘闻言忍不住在心里泛起了嘀咕,说:「你说他是真病了,还是躲我?」
系统:「不用怀疑,大胆一点,他就是在躲你。」
「……」林丘有些无语,说:「你说这是为什么?我这具身体要美貌有美貌,要身材有身材,还是西凉国的公主,妥妥的白富美。但凡是个正常男人,哪个能拒绝?」
系统:「他不正常,他是太监。」
「……」林丘一噎,差点把这茬给忘了。
梁坤见林丘一直在发呆,不禁有些奇怪,说:「公主,公主……」
林丘像是被吓到了一样,惊恐地转头看向梁坤,随即白眼一翻,就往地上倒。林丘身边的兰儿和莲儿,手疾眼快地扶住了林丘,焦急地喊道:「公主,公主,您怎么了?公主……」
梁坤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弄得呆在了原地,心里直骂娘:「这公主是有病吧,我可什么都没干。」
兰儿抬头看向梁坤,说:「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去请御医,若是我家公主出了事,便是你们家主子是摄政王,恐怕也不好交代。」
梁坤跟了梁华君这么多年,还从未有人对他这么说话,更何况还是个奴婢,不禁冷声说:「你们家公主一没在王府吃喝,二没人靠近身边,突然不省人事,应是旧疾,与我们王府何干?你一个小小奴婢,颐指气使,想要作甚?」
梁坤现在非常赞同离忧的想法,这公主就是个大麻烦,能躲则躲。
「你……」
兰儿还想再说,却被莲儿拦了下来,说:「这位大人,我们家公主向来身体康健,从未如此突然昏倒,兰儿也是忧心公主安危,说话才没了分寸,还请大人见谅。麻烦大人派人去请御医,我家公主万一出了事,那两国关係……」
莲儿说话有条有理,显然比兰儿要强得多,林丘在心中多了几分衡量。离忧拿生病为藉口,将他拒之门外,林丘就将计就计,直接来了个昏倒,就他如今的身份,说什么他们都不会坐视不管,那他就势必会留在王府,只要留在王府,那他就有机会见到离忧,才能确定离忧到底是不是闯入者的身份。
梁坤听莲儿服了软,也没揪着不放,毕竟林丘的身份特殊,如果他真的出事,确实会让两国的关係破裂,说不准还会引发战火,这绝不是离忧想看到的。
「请两位扶着公主跟我来。」
兰儿和莲儿对视一眼,架着林丘跟在梁坤身后走了出去。
梁坤带着两人来到距离大门最近的院子内,这里距离离忧的松园距离很远,梁坤这是打定主意,不给林丘接近离忧的机会。
将林丘安置好,梁坤便离开了院子,吩咐内侍在御医过来之前,不要进院子,生怕万一林丘出事,会赖在梁华君的头上。
兰儿见梁坤离开,不禁愤愤地说:「你看看他们,竟然这般态度,明显是未将我们西凉放在眼里。我们公主千金之躯,若是有个好歹,看皇上不派兵……」
「慎言!」莲儿皱着眉头打断兰儿的话,来到门前看了看,随后关上了房门,说:「祸从口出!兰儿,你也该长长记性了。」
兰儿不服气地说:「怕什么?我们主子身份尊贵,还怕他们小小的东肖。」
「即便我们西凉再强盛,现今我们也是在东肖的国土上,他们或许不会对主子怎样,但若想要我们的命,那是轻而易举!」莲儿提醒道。
兰儿的脸色变了变,不得不说莲儿说到了点子上,金贵的是他们的主子,而他们这些奴婢,无论是在西凉还是在东肖,都是身份卑贱,即便当真弄死了她们,西凉皇帝也不会拿东肖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