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两人的对话,离忧忍不住小声嘀咕道:「下次再偷……骑马,一定要想办法掩藏马蹄印。」
肖九幽沉默了一会儿,说:「你的行踪已经暴露,和张晨换一换吧。」
「皇上,溪山景色清幽,京中百姓常去游玩,说不定是有人无意间发现了属下的马匹,不想徒步回京,所以才会留下十两银子。」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朕不想因此出现差错。」
「是,皇上,属下遵命。」
「你去知会高远一声,让他去邱家一趟,给他们一个警告,让他们莫要忘了自己的身份,朕若想动他们,犹如碾死蚂蚁一般简单。」
「是,皇上。」
肖九幽挥挥手,说:「去吧。」
「是,属下告退。」韩君说完躬身来到窗前,动作利落地翻窗而去。
肖九幽扬声说道:「来人。」
富贵闻言推开殿门走了进来,躬身说道:「奴才在,皇上有何吩咐?」
「明日一早,你让常恩去别院传旨,就说朕要设宴款待皓月公主和慧南王,由摄政王作陪。」
富贵连忙应声,说:「是,皇上。」
「宴会定在晚上,赴宴之人除了他们外,还有恆王和五皇子,以及大长公主。」
「是,皇上。」
「朕累了,要沐浴,让人准备水。」
「是,皇上。」富贵应声,转身出了御书房。
肖九幽处理完最后一封奏摺,也跟着离开了御书房。
球球见离忧没有跟着的打算,说:「主人,你怎么不跟了?」
「他要洗澡,我们跟着干什么?而且该做的事,他刚才都吩咐完了,应该没什么好盯的了,咱们还是找个宫殿凑合一晚吧,明儿天不亮,我们就得赶回去,否则常恩去别院找不到人,咱们不露馅儿彧郄了吗?」
「回了别院再回来,不够来回折腾的,咱们干脆回摄政王府得了。」
离忧愣了愣,说:「说的有道理,那明天直接回摄政王府。」
离忧和球球随便找了个宫殿,躺下就睡,累了一天,实在不想折腾了。
第二天一早,富贵便吩咐常恩去别院传旨,常恩领命,快马加鞭来到别院,先跟梁坤通了气,说:「皇上在宫中设宴,款待皓月公主和慧南王,让王爷作陪。」
离忧不在别院,梁坤也不知道他去了哪儿,一时还真不知道怎么跟他传信。梁坤无奈只能实话实说。
常恩微微皱眉,说:「那我该如何向皇上復命?」
「你就说王爷偶感风寒,不知能否作陪,若是午后轻快些,便去赴宴,若是身子依旧沉重,便不去赴宴。」
「可是席间皓月公主若是和皇上提起王爷,那我们岂不是穿帮了?」
「就算穿帮又如何,他们还能质问王爷不成?」
「倒也是。成,那我就这般说。」
梁坤带着常恩来到林丘的院子,这时的林丘刚刚起床,甚至还未梳洗。
听闻肖九幽有圣旨传来,林丘怔了怔,自从西凉国使臣来到东肖,除了那晚的宫宴,肖九幽还未曾召见过他,这和原剧情中肖九幽对方雅婷的态度相差十万八千里。林丘只顾着和离忧玩你追我逃的游戏,完全没往剧情方面想,这突然空出了脑子,终于发现了不对劲儿。
系统:「可以,我还以为你的脑子忘在了上个世界,拿不回来了呢。」
林丘尴尬地咳嗦了两声,说:「让传旨的公公稍候,待本宫梳洗完毕再见客。」
春喜应声,转身走了出去。
莲儿手上不停,继续为林丘盘着头髮。
「哎你说,这小皇帝为什么对方雅婷不闻不问?」林丘忍不住在心里发问。
系统:「与原剧情背道而驰,只有两种可能,要么小皇帝芯子里不是本人,要么小皇帝是重生者。」
林丘想了想,说:「确实。无论小皇帝是重生者,还是闯入者,都熟知剧情,知道方雅婷是害死他的元凶,所以改变态度也是理所应当。那你说,这小皇帝是重生者的可能性大一些,还是闯入者的可能性大一些?」
系统:「不知道。」
「不知道?」
系统:「你和他只见过一次,只说过寥寥几句话,你让我怎么判断?」
「倒也是。」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林丘终于梳洗完毕,莲儿亲自去请梁坤和常恩。
两人来到堂前,行礼道:「奴才参见皓月公主。」
林丘微微笑了笑,说:「两位公公平身吧。」
「多谢公主。」
常恩笑着说:「公主,皇上口谕,今晚将于宫中设宴,款待公主和慧南王,还请公主准时赴约。」
林丘一怔,刚才还说肖九幽对他不闻不问,现在就设宴款待,竟让林丘有些吃不准了。
「公公,宫宴只邀请了本宫和皇兄么?」
「那倒不是,还有诸位皇子和公主作陪。」
「那摄政王呢?他会作陪么?」
梁坤接话道:「王爷偶感风寒,恐不能作陪,还请公主见谅。」
「王爷病了?何时的事,王爷现在何处,本宫可能前往探望?」
若离忧没有刻意躲着他,梁坤这话,林丘或许会信,可现在他是一个字都不信。
「多谢公主关心。王爷的病并无大碍,也不在别院,就不劳公主费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