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我帮不了你,请你马上离开,否则我就报警了。你要想清楚,一旦警察介入……」离忧威胁地看着梁建辉。
梁建辉的瞳孔骤然放大,说:「离先生,那天你肯帮姓季的争取一个入学名额,现在为什么不肯救我一命?」
梁建辉的语气里带着质问,离忧淡淡地笑了笑,说:「我肯帮他争取一个入学名额,是因为他是个好人。我不救你,是因为你不是好人,理由就是这么简单。」
梁建辉大睁着眼睛,争辩道:「我也是好人,我从来都是本本分分,从来没害过人。」
离忧直接怼了回去,说:「如果你是好人,身上就有正气,鬼就近不了身,你就不会被鬼缠上。」
梁建辉还想争辩,离忧却已经不想再听,他敢肯定这个梁建辉身上有事,而且还是大事,很有可能事关人命。
「梁先生,如果你还不离开,我真的报警了。」离忧拿出手机,解开了锁屏。
梁建辉见状犹犹豫豫地站起了身,朝着门口的方向走去。
「等等。」离忧叫住他,将桌上的银行卡拿了起来,说:「你的银行卡。」
梁建辉看看银行卡,又抬头看看离忧,神经质地说:「如果我死了,一定化成厉鬼来找你。」
离忧怔了怔,随即勾起嘴角笑了笑,说:「如果你死了,那只能印证一句话,那就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你敢来,我就敢把你打的魂飞魄散!」
梁建辉被离忧的气势所慑,拿着银行卡就走了出去。
看着梁建辉下了楼,离忧将房门关上。
沈嘉航好奇地问:「离忧,这到底怎么回事?你什么时候当起捉鬼大师了?」
离忧笑了笑,说:「那天晚上他追到夜市,对我们一阵奚落,我就说『你印堂发黑,三天内定有血光之灾』,原本只是吓吓他,谁知道竟然成了真,他非说自从那天跟我们分开后撞了鬼,把我当成了大师。你看刚才他那副表情,明显是心里有鬼,我刚才那么说就是想诈他,显然他不傻,一句实话都没说。」
「原来是这样。」沈嘉航点点头,说:「你一提报警,他就灰溜溜的走了。我看他不止是心里有鬼,还很可能害了人命,否则怎么可能宁愿被鬼缠着,也不说实话。」
离忧无奈地笑了笑,说:「就算是,咱们没有凭证,也不能把他怎么样。」
「哎你说,他是真的被鬼缠上了,还是他自己的心理作用?」
「大概是心理作用吧,不然怎么就那么巧,在我说了那些话以后,他就撞了鬼,之前却什么事都没有。」
沈嘉航听得一乐,说:「那还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这人吶,还是得本本分分。」
离忧将口袋里的银行卡拿了出来,塞到沈嘉航的手里,说:「东西拿好,别丢了。既然都起了,那就跟我们一起去晨跑吧。」
沈嘉航皱着眉头说:「这是我给干儿子的零花钱,让你拿着,你就拿着,又不是给你的。」
「那你直接给钱,给张银行卡,他一个小孩子能去取?」
「不是还有你嘛,想用多少取多少。」
「废话少说,你到底去不去晨跑?」
「去去去,你等等我。」
等沈嘉航换好衣服,三人一起出了门。
慢跑在路上,沈嘉航被累得气喘吁吁,转头看向离忧,离忧呼吸均匀,一点也看不出累。他再去看迈着小短腿跑在中间的球球,发现他虽然小脸红扑扑的,却也不像他一样气喘吁吁。
沈嘉航愣了愣,心里竟有几分羞愧,他比不过离忧也就算了,竟然还不如一个刚断奶的奶娃子,这让他有些不能接受。他努力调整呼吸,有节奏地跑着。
原定要跑一个小时,可半个小时沈嘉航已经不行了,离忧就让球球陪他,自己继续跑。
身后有脚步声响起,离忧向旁边挪了挪,给后面的人让了路。可离忧等了好一会儿,后面的人却没有越过他,而是不远不近地跟在他身后。
离忧奇怪地转头看了看,发现身后跟着一个男人,三十岁左右,五官精緻,皮肤白皙,因为运动,脸颊有些泛红,汗水打湿了头髮,顺着修长的脖颈流了下去。不得不说,这人长的很好看,身材也不错,与沈嘉航相比,还多了几分成熟男人的韵味。
离忧礼貌地冲他笑了笑,随即转过头去,继续未完成的晨跑。
林丘看着前面的离忧,心臟不由自主的怦怦直跳,生活中的离忧比照片更有魅力,硬朗的五官,完美的身材,无论哪一点,都让他欲罢不能。只是刚刚那个男人,还有叫他爸爸的孩子,到底是谁,是他现在必须儘快弄清楚的事。
手腕上的定时器响起,离忧停下了跑动,慢慢地朝前走着。林丘见状犹豫了一瞬,越过离忧朝前跑了过去。他必须要耐心些,不着痕迹地进入离忧的生活。
坐在路边的沈嘉航见离忧走了过来,拉着球球起了身,羡慕地说:「你的体力还是那么好。」
「你的体力还不如球球,以后得好好锻炼才行。」
沈嘉航的檔期被排的很满,有时间他宁愿躺床上睡觉,也就和离忧在一起的时候,才会运动运动。
沈嘉航看了看球球,说:「我那是熬夜熬的,体力还没恢復,我一个大男人怎么可能比不过一个孩子。你说是吧,球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