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圆:「?」
怎么轮到她来问就是这样的回答?
就连这里的鬼怪也都是看脸的吗?
徐小圆气鼓了脸,念叨不停:「我才问了一个问题,她说问题太多了,好傢伙。」
白筝都被逗笑了。
不过中年女人的话还是有非常多的信息的。
「三天后是结婚日期,新郎也会出现?」白筝又陷入了思考中,「新郎是人还是鬼,会不会一下子来两隻鬼?」
「应该不会吧。」徐小圆迟疑。
白筝看向席乐和殷白鹤,「对了,201的钥匙在前台。」
席乐之前就没有看到,因为他没有进到里面,「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要偷拿钥匙。」
那个中年女人也不像是一个好惹的。
晚餐时,席乐将自己和中年女人的对话说了一遍。
「之前我只是以为是自己幻听了,但连着两晚上听见,就有点不对了,所以我才问了一下。」
「可能一,我这个房间以前有一男一女吵架过,现在是场景重现。可能二,我听到的声音是隔壁201的,201房间以前或者现在发生过这样的情况。」
鲁东海疑惑地问殷白鹤:「你没听到吗?」
殷白鹤气定神閒,「没有,可能我睡得太熟。」
饭桌上安静了会儿,孟慈开口:「我觉得第二个吧,毕竟什么不都是和新娘有关吗?」
鲁东海说:「第二个可能性比较大。」
白筝点头,「结合旗袍女人的话,还是第二个比较可信。」
席乐断定:「201房间绝对有过男人,至于新郎现在还在不在201,那就不清楚了。」
再结合目前的禁忌,似乎新郎和新娘可能关係不太好。
如果能把新娘引走就好了。
就像公寓楼那次一样,打个时间差,他们可以利用这个时间去寻找镜子离开。
但这种机会往往可遇不可求,必须要万无一失才行。
新娘目前似乎没有任何离开房间的迹象,他们也不知道怎么才能吸引她离开,吸引她离开的人会不会安全也是问题。
「等等……我有事要说。」
所有人的视线都看向了丸子头女孩。
她有点紧张,但还是鼓起勇气道:「就和我住同屋的那个,我和她聊了今天发生的事……她顺水推舟撞到墙上,想着你们应该不会为难一个弱女子,就是没想到后面那么严重。」
一口气说完,丸子头女孩喝了两口水,「我怎么想都觉得应该把这话告诉你们。」
席乐听得嘆为观止,这点信息有什么好值得隐瞒的。
「她和今天的死者触碰的禁忌应该是相互的,一个是勾引,一个是应了勾引。」
鲁东海觉得这就够蠢的,皮裤男的事在前,居然还敢做出类似的事儿,这是在找死。
孟慈不懂,「那到底因为什么放过她的?」
席乐最终还是把自己下午的推测说了出来,虽然有点无厘头,但也不是没有根据。
他补充:「我只是自己的猜测。」
「席乐。」殷白鹤清冷的声音响起:「你为什么不换一种思路?」
席乐疑惑地歪了歪头,蓦地想起下午的时候和他讨论到一半被打断的对话。
他说的换一种思路,也许是对的答案。
席乐又重新捋了捋自己的思路:「其实单单就昨晚和今天的事,罪上加罪的肯定是死者了,触碰禁忌又动手打女人。」
其实说不定正是因为这个才先死。
席乐看向殷白鹤,殷白鹤却注视着他,「有道理,还有呢?」
被他这么目不转睛地看着,席乐也觉得自己说得很对。
「从新娘的角度看,她貌似是不想见到行事不端的男人,至于穿旗袍的女人,触碰禁忌让新娘选中……」
有那么一瞬间,席乐福至心灵,找到了合适的词。
「而今天中午的事,新娘又可能认为她是受害者。」
第56章 化妆10
「受害者?」
听到席乐说出这三个字,其他人露出思考的神色。
真要形容今天的旗袍女人和中年男人的事儿,受害者这个词对旗袍女人来说是比较贴切一点。
席乐暂时找不到比这还要更合理的答案。
以他的想法,鬼也有鬼的思维,受到限制也有可能,是旗袍女人自己撞上去还是中年男人动的手,只有当事人知道。
「我懂了。」一直沉默着的杜知信忽然开了口。
他本身就是老师,对于这些文字上的消息再清楚不过,早在席乐说完这句话后就自动补充了后面的答案。
「你们说的那些触碰禁忌的行为是新娘不喜欢的,在她看来就是违反,所以被选中去化妆。」
杜知信斟酌着用词:「但是穿旗袍的女人不一样,她在触碰禁忌这一事上为新娘不喜,但是今天受伤一事上又让新娘认为是受害者,就像功过相抵……」
他话还没说完,丸子头女孩眼睛一亮:「那我们是不是可以利用这个――」
其他人也蠢蠢欲动。
按照这么说,只要自己做成受害人的模样骗过了新娘,是不是就可以离开这里?
「单纯的利用不行。」殷白鹤冷淡回道。
「当然不可以,与受害者对应的是加害者,受害者是免了一死,但加害者反而会成为新娘的选择。」席乐立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