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还没吃完,他们两个就先走了。
今天是阴天,看不到太阳,但光线还可以。
席乐推开西院的屋门,他还是第一次看对面的屋子,入目之处和他们的东院并没有区别。
「其实吧,也没必要分东南西院子,这明明就是一个四合院,就是比一般的四合院要大一点。」
一进门,席乐就看到了棺材。
怪吓人的,在屋子里摆棺材,还是这样古老的宅子,正常人晚上都没办法睡着。
「没钉。」殷白鹤扫了眼。
他伸手将棺材盖推开,甩手掌柜席乐立刻凑上前。
尸体还在里面,苍白着一张脸,倒是符合孟慈说的失血而亡的症状,而且棺材里是干净的。
「抓的门。」殷白鹤说。
席乐立刻往后看,果然看到木门上有不少道抓门,还有血迹,看着很诡异。
居然不是在棺材里。
殷白鹤已经将尸体翻了个身,指尖将他的衣领往下拨弄了一下,目光一沉。
「看到了什么?」席乐回头。
「一块肉没了。」殷白鹤低声。
席乐低头,看见露出来的后颈处有块缺口,血肉模糊,已经不在流血,像是被野兽咬掉的。
「……这次难道是个野兽?」他咋舌。
「说不定。」殷白鹤将尸体翻回去。
「不明不白就死了,唉,其实他也挺难的。」席乐感嘆,「谁让来到了这里呢。」
门外的光线忽然被遮挡住。
两个人不约而同看向门外,见到了背光的辛叔。
见他们看自己,他才问:「客人已经吃过早饭了吗?」
席乐嗯了声:「想来看同伴最后一眼。」
「原来如此。」辛叔点点头,「那可要抓紧了,待会儿我就去把这位客人下葬。」
席乐没再说话。
没多久,鲁东海他们也从外面进来,看到辛叔站在那儿,警惕地盯着他。
「席乐。」鲁东海在院子里叫了声。
席乐和殷白鹤已经发现了伤口,自然就没有再看尸体的必要,越过辛叔离开了屋子。
「有什么发现?」鲁东海小声问。
「待会告诉你们,辛叔要下葬尸体了。」席乐摇头。
很快,在众人的震惊下,辛叔一个人就将棺材套上绳索,从屋子里拖出去,然后从后门离开。
席乐站在后门看着他的背影。
「刚才尸体的后颈有一块肉被咬没了,应该失血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至于手抓伤,抓的是门。」
「那他的血去哪儿了?」白筝问。
「我也想知道。」席乐摊手,「屋子里没有看到血迹,要么是死亡现场不在这里,要么是血被咬他的喝了。」
周可云听得害怕起来。
「……这、这不就是吸血鬼吗?」
大家的第一反应都是这个。
失血死的情况他们遇到的没几次,大多数死亡方式都是和禁忌内容息息相关的。
咬人也要看有没有犯了禁忌?这个殭尸这么有原则的吗?
「我们国内的应该叫殭尸吧。」席乐头歪了一下,「但是殭尸会咬掉人的肉吗?」
他怎么印象里这种死者都是有牙印的?
鲁东海还是第一回 碰见殭尸,「那个辛叔说老爷病了,说不定就是老爷变成殭尸了。」
「那我房里的那个鬼是什么鬼?」周可云问。
「可能是住你屋里原本的人?」席乐猜测。
反正什么都没有证据。
「遇到殭尸怎么对付,我看那些电影里,用什么糯米和黑狗血,咱们这也找不到吧?」
左潭听得头疼。
他以为有鬼就算了,没想到还来个殭尸。
左潭从小就立志要学法,也一直坚信世界上无鬼,前段时间改变了无鬼的想法,这一次又加了个有殭尸的记忆。
殷白鹤打断他们的讨论:「首先,得弄清楚那个人是怎么死的。」
席乐点头,这也是重点。
在没有找到镜子之前,躲过禁忌是重中之重。
「昨晚我没听到什么动静,倒是挠门,可能有点动静,但是当时我没在意。」
自从进入镜子后,左潭睡觉就很警惕,睡眠不深。
「殭尸不是蹦着走的吗,应该动静不小吧。」张敏雪小声地插嘴,「而且夜里才出现?」
「鬼也经常夜里出现,危险都差不多。」鲁东海说。
正聊着,辛叔一个人从外面回来了,他脚上还能看到沾的泥土。
「他住在这个宅子里,没有死掉,殭尸应该是不分条件的吧,除非有什么特别情况。」
席乐关于殭尸的记忆全部都来自童年时看的那些殭尸电影,只知道它们是吸血为生的,没有理智。
它们和鬼并不同,鬼可以有理智。
席乐蓦地想到,如果真是一点理智都没有的殭尸,他们反而可以利用这一点。
有智慧肯定比不懂事更难对付。
「也许真的分条件。」殷白鹤慢悠悠道。
因为现在是上午,所以他们打算先趁机会找找这三个院子里的线索,再找机会去老爷住的北院。
要进入北院难度肯定不简单,辛叔一点也没有让他们去见老爷的意思,要么过他那一关,要么直接越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