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长了这样一张脸,无论在哪都遭人觊觎,小时候在青楼,因为他不肯从老鸨的安排,毒打饥饿什么罪没受过,最后去了上清门,发现就连他最开始敬重的师父也都是因为他这张脸收的他当徒弟。
其实与其说是徒弟,不如说是养个情人兼替他做些骯脏龌龊事的下属。
上清门身为第一大派,其门主自然也得清风明月,所以那些背地里的龌蹉事,都让风评一向不好的肖倾给做了,不然为何上清门愿意护着他?还不是怕他将那些事抖出来。
从原身记忆中得知,这位「清风明月」的门主暗地里行为极不端正,多次觊觎原身未果,越发不耐,在闭关前曾发话,如果肖倾再不识抬举,就要撤去他承欢宫宫主之位。
由于原文是以主角为视角叙事的,所以肖倾也不知道原文中原身有没有从,原身的宫主之位倒是一直保住的。
但不知为何,肖倾就有种奇怪的感觉,总觉得无论原身过得再艰难,他也不会屈身人下。
所以,原身是怎么保住他的宫主之位的?
「我是个傻逼吧。」肖倾恍然大悟,原文不就是个傻逼作者写的报社小说嘛,天雷勾地火,坑洞遍地是,我居然在这里思考逻辑?!
肖倾正烦着,房门突然被敲响,傅明秋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师弟可是歇下了?」
「没。」肖倾端正了仪态,打开门,就见傅明秋一袭青衣款款而立,就算是随便一站,就硬生生站出了仙骨道风。
不愧是主角的师父,上清门第一人。
「我听祝师侄说你受伤了,来看看。」傅明秋目光落在了肖倾伤着的那隻手上,皱眉道:「师弟你就这般随意包扎怎么成?」
唔?
受伤不都这样弄的吗?
傅明秋将肖倾拉到一旁坐下,蹲下身动作轻柔地解开了他手掌绑着的绷带,肖倾这才发现伤口居然越来越严重,裂口处翻起黑红色狰狞的皮肉。
「真不知要如何说你是好。」
傅明秋用灵力逼退伤口处溢出的毒素,又用刚制好的药膏敷在伤口处,肖倾顿时疼得倒抽了一口气:「我不敷了,太疼了!」
然而傅明秋像是预料到他会抗拒,抓牢了他的手不让他抽回,一边温柔教训道:「既然知道疼,为何还这般大意。」
肖倾一头雾水,疼得一张美艷的小脸越发我见犹怜,他眨了眨盈着水波的眸子问道:「我怎地就大意了,要不是我,你那宝贝徒弟就被一箭穿颅了。」
傅明秋抬眼看他,笑了一声:「太久没受伤自己都给忘了吗?你自小体内积压毒素,一出血伤口很难癒合,不然大师兄为何不愿让你下山。」
这个,原身貌似还真给忘记了。
只不过肖倾是真怕极了疼,见傅明秋还要把那神奇的膏药往他手上敷,吓得声音都颤了几分:「师兄别,不要弄了,真的疼!」
「乖,我会轻点的,很快就好了。」说罢傅明秋又抹了一勺药膏敷在他手掌上,疼得肖倾忍不住叫了一声。
门外,祝戎一脸悲怆,看向跟他一起听到惊天八卦的陆谨之,威胁道:「此事你不许宣扬出去,不然我非得叫师父拔了你的舌头!」
陆谨之人还处于恍惚中,半天才聚拢焦距:「此事,我必然不会告知旁人。」
「原来师父与肖师叔,是这种关係啊。」
「是啊,我也没想到,最后师父还是跟了傅师叔。」祝戎抹了一把眼角不存在的泪水,望天一嘆:「师父幸福就好。」
「嗯……」
只听了后半段的两人脚步发飘地离开了小院,惊闻天大秘辛,脸上是如出一辙的恍惚表情。
翌日。
驱煞阵生效,陆家别院里的尸体在暴晒三日后怨气尽散,让亲人认领尸体后带回去安葬,并拨了一笔赔偿金,那些没有亲人的,就由陆家统一安葬。
肖倾跟傅明秋再次来到陆家别院,见原本清雅怡人的别院变成如今这般满目疮痍的模样,肖倾装模作样地感慨道:「此人当真是心狠手辣,烧人房屋,屠人家仆,也不知是何天大仇恨。」
十分淡定地把自己骂了一遍后,又微笑道:「我这些日子少去正厅,没见着陆家当家之主,不知师兄可探听到有何消息没?」
「呃......」傅明秋顿了顿,顾左言他。
肖倾挑眉道:「莫不是此事还与我有关?」
「这,还真有关。」傅明秋刚查看完一具尸体颈上的伤口,直起身才道:「前些日子师弟可曾去找陆家讨要宝物一用?」
「唔......」
傅明秋继续道:「陆家主说,也正是在你走后,别院起火的。当然师兄并不认为师弟会这般幼稚,一定会还你清白。」
肖倾咳了声,掩下两颊的羞愧,难得有些觉得,对不住此人的义气。
傅明秋擦净手里的血污,皱眉沉思:「不过这些人身上的伤口,究竟是如何弄出这般利落的十二道划痕的?」
肖倾抬头看了看天空,碧空如洗,万里无云,不由讚嘆道:「啊,师兄你看,今日的月光真不错。」
第8章
这幕后之人还真是好算计,利用黑衣人刺杀未果,死在他剑下后居然还耐心地给这些尸体换上了陆家家仆的衣服,导致现在也没人分得清哪些是陆家的家仆,哪些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