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是……」我有点羞,低着头看手上的药袋子,声音小得跟蚊子一样,「摔的。」
「哈哈哈哈,玄一郎下次要小心点,别总是动不动……」杏寿郎想了想,他还是非常喜欢弟弟扑到他身上来的,「没关係,哥哥接得住的!想扑就扑!」
杏寿郎抱起小猫头鹰,对着他们说,「欢迎回来。」
我趴在杏寿郎怀里,余光第一次瞄到了不太一样的存在。
门口的走廊上,站着一位女子,阳光透过她的身躯,朦胧的像童话书里的精灵。
她慈爱的目光注视着他们,脸上带着微笑,对上我的目光她有些惊讶。
她好像……祠堂里那个供奉着的人,瑠火。杏寿郎和千寿郎的母亲吗?
等有一郎去找千寿郎帮忙做饭,无一郎和杏寿郎窝一块嘀嘀咕咕柱之间的事情的时候,我悄悄的去找。
找了一圈,我在瑠火夫人生前住过的屋子里找到她。
她正在看院子里那颗紫藤花,看听到声响转过头来看我,招招手。
「真的能看到我呀,刚才我还以为只是我的错觉呢。」瑠火指了指自己身侧,「坐下来吧。」
我乖巧的坐到她身边,心里有点紧张,「我真的不是……」
「噗,我知道的。你不用紧张,如果不介意的话,喊我妈妈也可以的。」
瑠火观察这孩子已经很久了,天性不坏,有点粘人,但没人管的时候会做一些无伤大雅的恶作剧。
跟杏寿郎千寿郎小时候完全不一样,杏寿郎很像他父亲,千寿郎比较敏感,她不放心千寿郎和慎寿郎,所以一直停留在此间。
「……妈妈?」我紧张又小心翼翼的说出口。
「我在。」瑠火抬手想摸摸小猫头鹰,手却与锖兔不同,直直的穿过了小猫头鹰的头髮。
把手抬起一些,慢慢的收了回来,「如果可以,不要告诉他们我还在。」
「为什么呢?妈妈一直都在不是吗?」我顿时想到了,跟另外三隻猫头鹰不一样,他们看不到瑠火,「我知道了,不会告诉他们的。」
「妈妈可以拜託玄一郎一件事情吗?」
我看向瑠火夫人的眼睛,「什么事?」
「我屋子里藏着一件礼物,一直想送给他们,不过……」瑠火半垂着眼帘,眼里全是遗憾,「我一直没有弄完,藏起来想做完,然后给他们一个惊喜,结果身体就先熬不住了。」
我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对着瑠火夫人说,「没关係,交给我吧!」
瑠火恍惚间好似看到了小时候的杏寿郎,回过神温柔的说道,「谢谢玄一郎,那就拜託你了。」
我在瑠火的指引下,翻找出了十几年前的物品,装在盒子里的毛线和织了一半的围巾。
我们完全没有察觉到,一门之隔外的老猫头鹰。
慎寿郎听到小猫头鹰偷偷摸摸进了瑠火的屋子,本来想过来把小猫头鹰揪出来的,却没想到听见了小猫头鹰类似自言自语的话。
透过细小的门缝,看着小猫头鹰仿佛跟一个他看不到的人在交流一样,他神情恍惚。
「这个吗?好漂亮啊……我可能织不出这么漂亮的样子。」
看着手上织着漂亮纹饰的围巾,我有点为难,想了想自己那缝纫技术,我没有信心续织这漂亮的半成品。
「没关係,我可以教玄一郎呀。玄一郎要对自己有信心,我们的玄一郎很聪明不是吗?」瑠火怀念的看着有些褪色的针织品,笑着安慰道。
就这样,我带着盒子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在瑠火夫人的手把手的细教下,我织出了一段歪歪扭扭的围巾。
「好丑!」我看着手上那跟狗刨过的围巾,再对比放在盒子里那精緻漂亮的围巾,我开始怀疑人生。
「没关係,谁第一次都是这样的,妈妈我第一次织出来的更丑。再来一次好吗?」
瑠火看着丧气的小猫头鹰,笑着安慰,等小猫头鹰缓过来,又再次细细的教起其中的窍门。
一直到天黑吃饭,我都没有织出能看的。
「玄一郎,出来吃饭了!」千寿郎敲了敲门,大声的说着。
「来了!」我一边回应着千寿郎,一边收好毛线。
瑠火也跟着我去了客厅,坐在一直空置的那个位置上。
难得一见的是,老猫头鹰出来吃饭了。对此杏寿郎很高兴,我悄悄的瞄一眼瑠火夫人,她也很开心。
老猫头鹰一直在留意小猫头鹰的眼睛,看到小猫头鹰悄悄的瞄那个空位,他就明白了,瑠火在那里。
「父亲,酒我还没有拿过来,要去拿吗?」千寿郎很意外,随即想起每次送饭过去都要拿的酒。
「不,不用了。」老猫头鹰摆摆手,看向自己的大儿子,「吃完你跟我到道场来。」
「是,父亲。」虽然杏寿郎不明白为什么父亲态度突然变了,还是一时兴起,他都高兴父亲不喝酒,哪怕真的只是一时兴起。
「你们也一起来看!」老猫头鹰瞟了一眼另外几个孩子,淡淡的说着。
「加油噢,玄一郎,阿娜达很厉害的!」瑠火笑着看向小猫头鹰,鼓励着。
我朝她笑了笑。
老猫头鹰将这小动作全看在眼里,心里不知道是高兴还是难过……
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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