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阴暗暗的天突然全暗下来,雷雨说来就来……
劈头盖脸的大雨哗啦哗啦下着,眯着眼睛的我还在砸,狼的四肢疯狂的摆动……
另一头的双子看着瓢泼大雨,顶着大叶子开始找我。
「玄一郎!」
「小呆!」
有一郎看着白茫茫雨帘,拉起无一郎的手在林子里跑起来,一边跑一边喊。
「下雨了,小呆肯定会回来找我们,但是现在……」无一郎抹去脸上的雨水,「下雨的林子很危险的!哥哥,我们得快点找到小呆。」
「那个笨蛋!」
有一郎突然看到树下的斧子,四周根本没人。
「小呆的斧子!」无一郎拿起斧子看了看,确定就是我的。
「在周围找找!」
大雨把地上的脚印全部衝掉了,压到是草也跟周围被雨水打弯的相似,索性他和狼滚下去压断的小灌木痕迹还留着。
「哥哥你看这个!」无一郎指着一路被压断的小灌木,一直蔓延到山底。
有一郎抓住无一郎的手,两人相互牵引着顺着痕迹一路追下去。
当有一郎两人赶到时,我还在机械的砸狼头,意识随着失血开始模糊。
「玄一郎!」
听到自己的名字,我回了回神,看着跑向自己的双子,手底下的狼也没动静,放心的朝有一郎他们笑了笑,眼前一黑就失去了意识。
「玄一郎!」
有一郎半抱起趴在狼尸上的我,粗略的看了一圈,手腕那伤口触目惊心。
「无一郎,弄点止血的!我们马上去镇子!」
无一郎割开自己衣服下摆,给我还在流血的手腕包扎,剩下的小伤口也没管,半扶半抱弄上有一郎背后,两兄弟一脚深一脚浅往镇子跑。
滚了一身泥水的猫头鹰,金红的头髮也变得黯淡,脏兮兮的披着,混合着血泥水流了有一郎一身。
敲开医馆的门,看着医生给弟弟清洗包扎上药,瘫软在地的有一郎抱住了同样坐在地上的无一郎,「无一郎没事吧。」
「没事。哥哥是不是累了,我去找医生借条毛巾和热水。」
「你去吧,我看着。」
借来毛巾擦擦身上的水,将头髮擦了半干,一口有一口没的喝着温茶水。
包扎完毕的医生过来看了一眼状态也不好的双子,心里嘆了一口气,「你们弟弟的伤我已经包好了,只要夜里没发热,日后好好养就行。手腕的伤口不能碰水,没长好之前那隻手可不能拿重东西,不然就废了。」
医生指着另一张床,「你们可以在这休息,后面有浴室,等会我拿两套病服给你们换下这身湿衣服。」
「谢谢您。」
「这是我的本职。」医生摇摇头,说完就去给双子拿衣服。
洗干净的无一郎坐在病床上擦拭着头髮,看着哥哥给小呆擦泥水。
「无一郎等会你先睡,半夜我再喊你。」有一郎半垂着眼帘,轻柔的擦拭着,而他心里则像翻滚的岩浆,不停的涌动着。
「好,那我去端晚饭和小呆的药回来。」
医馆里有厨房,还有做好的食物,医生让他们一起吃,药费也可以晚点交。
无一郎出去之后,有一郎彻底沉下脸,狰狞的表情,握紧的拳头,暴起的青筋,都无一例外的表示他暴怒的心情。
深呼吸几下,有一郎弯下腰抱住床上面色苍白的猫头鹰,轻轻的蹭了蹭脸颊,温热的泪水隐秘的划过头髮间。
等无一郎回来的时候,有一郎已经回復了面无表情的样子。
「快点去睡吧。」
有一郎时不时的摸摸猫头鹰额头,月悬正空时,他推了推无一郎换班。
第二天一早,无一郎又再次摸摸了额头,没发烧,体温一直高过他们的猫头鹰却一晚的都是低温。
「早,你是哥哥还是弟弟?」医生手里拿着个本子走了进来。
「我是弟弟,无一郎。」无一郎看着给他检查的医生,「我弟弟的体温一直比我们两个高一点,现在他这样没问题吗?」
「没事,他流的血太多了,虚了体温就下来了。」检查一遍,医生在本子上写写画画,「只要醒过来就没问题了。」
一连好几天,我都没有恢復意识,被困在了一个光团里,不管怎么挣扎都没法子出去,诶……随缘吧……
而双子也开始了林子医馆两头跑的日子。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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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从重伤状态恢復到中度的时候我终于被给那该死的光球放出来了!白光球里,我看到了熟悉的血条面板和buff,瞅着自己从25%一点点挪到30%,我都快长毛了!
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有一郎带着冰冷的眼神。
「醒了?这么能睡,你是猪吗?猪都会哼哼唧唧起来找食物吃呢!你呢,一睡半个月!」有一郎瞪着面露无辜求饶之色的猫头鹰,举起的手又放下又举起……「看在你是个病人的份上,我不打你,等你好了我再收拾你!」
「大哥……」我看着生气的有一郎,怂了。
「你等着,我去喊医生过来。」又瞪了一眼我,转身去找医生。
医生带着本子进来给我检查了一番,正式宣布我可以滚回去了。我占了很久的病床,医生的其他病人都没位子了,要不是怕我醒来有其他问题,早就想轰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