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女人,懂?”
哈,一个破系统,还想学霸总?
都给它惯的。
齐笙直接蒙住头不搭理了。
“我说什么来着,我说什么来着?”平明侯在自己的书房里转成个陀螺,气得鬍子乱飞、拿手狠狠指向薛灵芙,“你瞧不起薛域那小杂种,在吃穿用度上苛待些,顶多平日打骂两句也就罢了,谁让你把他弄在暴雨里罚跪的?”
“他连年吃穿不足,身子单薄得很,真死了怎么办?”平明侯咬牙切齿地怒推一把薛灵芙的后背,瞧见她头在椅子角上磕破了也不管不顾,“闹出人命你担着?”
今上迷信修道,连年服用丹药,按照方士所说,恰好薛域是八字纯阳的天命之人,等他年满十五岁,算好时辰,活着剖出那一颗新鲜带血的童子心入药,便可炼成传闻中服之可长生不死的仙丹。
这可是平明侯能否跻身为天子宠臣的关键。
还有三年、就三年,薛域绝不能在那之前出什么意外。
“老爷,老爷,您息怒,息怒。”平明侯的第十房小妾哭哭啼啼地跑进来,过去就一把抱住左脸已经被血糊住的薛灵芙,嘤嘤哭求道,“芙儿年纪小,不懂事,您饶过她这一次,她再也不敢了。”
平明侯低眼,凶狠地望了望他这除了吃饭睡觉花银子、卵用都没有的二女儿,丝毫不掩饰满心的嫌弃与厌恶之感:“哭什么哭?还不快滚出去?”
毫无用处,甚至还不如薛域那个他图一时之快、在外奸生的野种。
拜託,不是随随便便一个人,都能有福气,被挖心炼成丹的。
“哦,这福气给你要不要啊?”齐笙手里掂着鼓鼓囊囊的钱袋子,走在齐景西身边吐槽道,“毕竟四哥烧得一手好厨房,以往我只知道有八大菜系,谢谢他让我品尝过了十八种不同的泻药,吃过的人忙着跑茅厕,都来不及哭了。”
“可大哥就快要科考了,万一被毒出个毛病这可咋整?”
“哎,小妹,此言差矣。”齐景西个死呆瓜,读圣贤书读傻了,有事没事就爱掉书袋子,摇头晃脑地唠叨,“岂不闻古语有云……”
“别云了,云什么?”齐笙娇哼地跺跺脚,直接拽住齐景西的袖子就“噔噔”地往玲珑阁跑,“赶紧的,这袋银子爹爹给的,说花不完就不许回府,我们去瞅瞅,可有什么好看的簪子。”
“哎呀,你一个十岁的小女娃娃,毛都没多长呢,看什么簪子?”齐景西不情不愿地苦着脸,“还不如拿那些银子来去买些绝版书。”
“我偏不,爹爹给我花的,我说了算。”
“玲珑阁原本也算是京城里大名鼎鼎的首饰铺子,嘶,什么玩意儿这都是?”有个官家小姐打扮的人立在门首,“啪”地把手里的簪子重重一放,颇为不屑道,“实在是大不如前了啊!”
“哎呦,贵人,劳烦您轻一点儿,这可是我们新进的镇店之宝。”伙计轻抚着那支金簪,瞧见它并无任何破损,这才弯腰恭敬道,“您有所不知,这支蝶恋花金簪啊,雕镂工艺繁复精緻,花朵上嵌了九种颜色的宝石,蝴蝶翅膀都是镶了东珠的,哪怕碰到一点儿,小人这条命都不够赔的。”
女子明显不服:“什么乱七八糟、花里胡哨的,还敢卖这么贵?”
她的嗓门实在是高,把原本只是顺便路过的昭王视线也给吸引过来。
他眯着眼睛仔细望了望:“确实很丑,也不知道哪个人蠢银子多的傻缺会买。”
然齐笙直接衝上去,当场眼前一亮。
可是,有隻嵌满了五颜六色宝石的簪子,真的超棒的好嘛!
“三哥,好不好看,好不好看?”齐笙无敌兴奋地举着那支丑簪子,就拿在手里晃了晃,“三哥,你快来,给我戴上!”
但凡换了别人这么乱动镇店之宝,伙计都会胆战心惊的,可这是靖国公府的三小姐……那没事儿了。
“不是,小妹…”齐景西狰狞的表情很像吃了苍蝇,“你真看上这支丑簪……”
算了,她高兴就好,反正自家买得起。
万万没想到,那支被众人嗤之以鼻的丑簪子、被戴到齐笙的丱发上后,居然和谐得宛如天成。
颜色各异的宝石盛放在她的头顶,散出大片灿烂的圆晕,流光溢彩之下,衬托得她越发眉目如画、容颜昳丽、肤色白皙,连随她明媚笑靥漾起来的酒窝与梨涡弧度,都完美得恰到好处。
旁观的昭王不禁喉头骤紧。
这……只当一回傻缺,他也不是不可以。
作者有话说:
平明侯:拜託,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被挖心炼丹的,OK?
薛域:哦,听我说谢谢你,因为有你,温暖了死寂……
昭王:傻缺竟是我自己?!
第11章、不对劲
“吶,我要这个,这个,这个这个……”齐笙兴奋得直搓手手,两眼放光,在一堆首饰里指来指去,甚至包括了方才那位小姐因为买不起而刚刚放下的玉器,“啊,对对对,差点忘了,还有这个!”
“小孩子……”她理直气壮地勾唇带笑,低眸时才发现自己就是个矮了吧唧的小萝卜头,但依然挺直脊背、硬气着不肯改口,“也不做选择,我全都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