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蛋!这有什么可骄傲的?”
“不过笙笙,我就还有一点想不明白。”薛域只要看看齐笙的脸,就能如痴如醉、瞬间沦陷,“我怎的听说,别国都以为……咱们南晋没有美人呢?这不明明有你在呢么?他们没见过你?”
但凡双目未眇的见了齐笙笙,都知道这世上的美人,应当何如。
“这我哪知……”齐笙神情恹恹地撇撇嘴,“你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他们好像真的从没见过我。”
“我之前都太懒了,每次宫里头有宴席都称病偷懒不去,陛下也拿我没办法,就全逃过了呗。”
“还有……”齐笙说着说着,慢腾腾把视线聚到薛域脸上,“那不之前有时也跑去找你了吗?嗯?小伙伴?”
“呵,其实不来也好,毕竟是我一个人的娘子,哪能舍得白白给他们看?”
各国使臣全在朱门外排排站好,等待进宫拜见嘉隆帝,但相较起来,他们还是更想赶快看到这回新吹出来的第一美人——福清郡主。
毕竟皇帝那个糟老头子每次见都年年相似,但神奇的南晋、第一美人确实回回不同。
谁知道这次又是哪个牛鬼蛇神?
“福清郡主到——”
她来了,她来了,这个牛鬼蛇神、她终于来了。
使臣们面面相对,各自约定好了只大略瞧瞧这福清郡主一眼,多了绝对不看,省得被膈应得用不下去午饭。
“来,娘子,慢一点儿。”
伴着一句温润低声、先下来的这个男人倒是还不错,虽说还没看清脸,也能明显感受到长得挺白、气宇不凡。
但他是福清郡主的啥人呢?是小厮?还是面首?
那八成还是面首吧,不然也太暴殄天物了。
“嗤,搞这么大阵仗,还不知道是个什么牛头马面的。”珈兰国公主自以为反正她说话别人都听不懂,小嘴叭叭个不停,“南晋人就爱如此,整一些虚张声势的东西,别又一顿铺垫猛如虎,结果长得却像那画本里头的黑熊精……”
随后一阵清悦碰撞声响起,先是在马车内、有隻穿朱红缀东珠绣鞋的小脚伸出来,再紧接着,齐笙整个人,都叫薛域给半扶半揽地落在地上站稳了。
纤纤细步,雪肤花貌,精妙无双。
珈兰国的公主觉得自己的眼有些晕,一……一定是这该死的福清郡主,整这么华贵繁复的头面,给她晃的。
但等到齐笙缓慢向前时,她就不止觉得自己眼晕了。
“哎,公主。”侍婢赶紧把踉踉跄跄的公主扶稳了,“您没事吧?”
“没,没事。”珈兰国公主揉了揉额头,“就是感觉脸……好像有点疼。”
等她发现全场都一片岑寂时,珈兰国公主便知道,脸疼的,不止她自己。
此时此刻并没一个人说话,但各自的内心活动,绝对都是丰富而精彩的大戏。
诸国使臣:哦,天呢,她在发光哎,这个美丽的姑娘是真人吗?真是南晋人吗?南晋皇帝是疯了?审美水准突飞猛进了?还是总算能找到拿出手的了?
珈兰国公主:哦,该死的,她怎么长得这么……这么,这真是世上能存在的长相吗?
肃王:都瞧瞧,这才是我们南晋的排面,绝对是尔等在别处打死都见不到的绝色容颜。
昭王:嘶,这丫头不说话、装矜持的时候,确实挺迷人的,不行,等得到她以后,一定得先毒哑了,这才完美!
靖国公:干什么呢一个个都不说话?我的笙笙久站着可累了,我这当爹爹的,最心疼。
薛域:都不许看了,这是我老婆!我老婆!再看我老婆的男人,都抠眼珠子。
“咳。”最终还是得靖国公出面,重重咳了一下,才终于打破气氛的尴尬,“笙笙、贤婿,还不快来见过二位殿下?”
“是,爹爹。”
于是薛域跟齐笙赶紧上前去,拜见肃王跟昭王这俩工具人。
北胡大皇子依旧不为所动,心里只想着这都要进宫门了,怎的还没来人搞事情?
这群蠢货、莫不是又弄砸了?
“耶律王子,别来无恙啊。”靖国公似乎生怕这小子寂寞,贴心凑过去搭话,“您在找什么呢?”
北胡大皇子吹着络腮鬍子,没有一点好气:“用你管?”
想当初北胡率先挑事,两国开战时,靖国公的父兄全数战死沙场,北胡被打得更惨,先帝和几位王爷依次亲自上阵要跟敌方单挑,最多撑不过三十个回合就被斩于马下,简直丢人丢大发。
后来北胡为避免亡国,只能缴械投降,南晋也因为元气大伤没再接着打,可靖国公心知肚明、这小崽种国,一直不憋好屁、蠢蠢欲动。
靖国公才没心思理北胡要做什么,反正有他在、终归是会失败的,但希望这耶律小子管好他自己,没总想着搞破坏。
“耶律小……啊不,耶律王子。”靖国公差点讲出来心里话,不慌不忙地补救道,“请。”
耶律王子:“……”
险些说漏嘴了吧?你这贱人!
靖国公府上上下下、老老小小的全是贱人,那臭丫头长得再好看,也是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