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是谈论这个问题的时候吧,puri。」
「风间前辈已经发现我们了吗?」
「一路以来被发现的概率不超过0.01%。」
「早知道计划不成功但你不也还是来了吗?」
「什么,已经被发现了吗?」
果然,一向沉不住气的小海带第一个暴露了出来,「啊」的一声猛地站直了身体,身后是想拉住他没拉住的丸井,柳在那里无奈嘆气,后面跟着傻笑的毛利前辈和看热闹现场永远不缺的狐狸绅士二人组。
风间澈抽了抽嘴角,该说他们重视自己全员立海大都几乎出动还是他们到底给自己这个留了面子没有把别人也叫上呢?
「能劳动这么多人来看我,真是受宠若惊啊。」
看着那似笑非笑的表情,所有人反射性的身体一颤,回想起了被风间澈支配的恐惧。
然后小海带再一次被第一个扔了出来,「是赤也说阿澈今天要去见女孩子的哦,piyo。」绅士在一旁推了推眼镜,面不改色的看着某人甩锅,也不知道到底是谁撺掇着大家来的。
「诶?!是吗?」
赤也回想着自己说过的话脑袋变成了一团乱麻,绝对是被当做工具人了啊赤也。
「没关係哦,我知道大家只是关心我,才想看看我的朋友嘛~」
「对对对,就是这样!」
「对个头啊笨蛋!」丸井敲了一下切原的头,捂住他的嘴巴防止又有什么秃噜出来。
松冈凛虽然不清楚现在的状况,但是依旧他对小伙伴的了解,这个时候还是离澈远一点吧,搞不好会被坑的。
事实证明这种预感是正确的,「所以,我很感动,为了回报大家对我的关爱,今天晚上每人和我打一场吧。让我们切磋一下网球技术,说不定还能有更大进步呢。」
……不了不了,我谢谢你啊。
「嗯?大家怎么都不说话呢,看来对于我这个决定都很满意呢,那就这么决定了!」
风间澈拍了拍掌,然后趁着所有人在风中凌乱,拉起松冈凛的手,迅速跑路。
等众人反应过来,已经没有风间澈和他那位神秘朋友的身影了。
「人呢?」
「我们还要继续追吗?」
「你敢吗?」
「现在还是想想晚上怎么办吧!」
……
他乡旧友重相逢,总有说不完的话题,他们聊了自己的生活、学校,彼此之间因为生活不重迭有了新的可以分享的东西。聊着聊着,也不可避免谈到了他们共同的朋友身上。
看着凛无声的逃避,风间澈嘆了口气。
「凛,你知道吗,你每次不想回答的时候,都会把头转过去,假装在看别的地方。」
「所以你和遥之间真的发生了什么对吧?」
「为什么是遥不是别人?」松冈凛气闷地问道。
「真琴和渚的性格,会和你吵起来?而且就算有什么,他们两个往往都是那先道歉的一方,你怎么会撑那么久?更何况,如果说你执着于谁,那么那个被你当成对手的人肯定是遥吧。」
「上次我和小江联繫的时候,听她说你有回去过一次,而据我所知,就在那个时间之后,遥退出了游泳社,你可别跟我说这是个巧合?」
「遥退出了游泳社?!」
松冈凛明显不知道这个消息,他猛地转过来看着风间澈,眼睛都在微微震动,神情中也多了一丝难以察觉的内疚。
但他随即又梗着脖子偏过了头,酒红色的头髮落下,让人看不清他的神情。
风间澈则眯了眯眼睛,像是没有察觉一般,玩味的说道:「你不知道吗,还真是可惜啊。遥的性格是根本就不会多解释什么的,听说他还推掉了原本计划的接力比赛,害得他们社团一个叫郁弥的孩子很伤心呢……」
果然,松冈凛心中的愧疚越来越大,他动了动嘴唇,但又无力地低下了头。
「唉,凛的性格怎么越来越傲娇了呢?」
「我才没有!」
松冈凛迅速转过头,却看见风间澈一如既往地看着他,那双眼睛,温柔又包容。
「想哭就哭出来吧,这里有没有别人。」风间澈揽过松冈凛,让他靠在自己身上,自己则抬起头看着远处,听着呜咽的「我才不会哭呢」,感受到肩膀附近传来的水意,风间澈到底咽下了后半句的「哭完记得把事情乖乖讲出来哦」。
小哭包松冈凛发泄完之后,后知后觉的不肯和风间澈对视,不过,鼻子红红的,蛮可爱的。
他似乎心情也变好了一些,把很多事情讲了出来。
故事大致与风间澈猜测的差不多,曾是游泳选手的父亲死于海难之中,作为长子的少年怀着对于游泳的热爱和对于父亲的崇拜对于未来的憧憬,义无反顾地走上了这条路,并且以冠军为目标,远赴澳大利亚学习进修。但是现实无比残酷,陌生的环境、土地、气候、语言、文化,无时无刻不在影响着他,那种孤独,即便是再怎么乐观的人也可能会撑不住的。
少年将一切压在心里,快速让自己成长着。然而最令他难过的是,在这里众多学习游泳的人中间,自己渺小而弱,热爱无法提升速度,亚洲人的体质和欧洲人有着天然的不同,每天每天,训练训练,但他还是无法赶上那些人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