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指了指来人,介绍到:「猫儿,这是偃邶,我哥的亲信。」
展昭还礼:「在下展昭,见过偃邶兄,没想到偃邶兄年纪轻轻,竟有如此深厚的内力,佩服佩服。」
白玉堂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一旁的偃邶笑了笑,小俊脸分外耐看:「展爷见笑了,在下已经三十有七了,而且成婚早,可能犬子的年纪都跟展大人相仿了。」
展昭一脸尴尬,无辜得朝白玉堂望了望。
白玉堂道:「他就一张娃娃脸骗人,跟了我哥二十多年了,都没什么变化。」
偃邶抓了抓脸,笑着说道:「让展大人见笑了,我也很希望自己能长得着急些……」
展昭差点笑出声,白玉堂拦断了这个话题,问道:「我哥让你来带什么信?」
偃邶将地上的银镖拔出,交给白玉堂:「大少爷说两位若是想去调查,就让在下带路,但不论遇到什么事,切不可轻举妄动。」
展昭凑过头去,就见那银镖跟普通的银镖不一样,长得特别好看,而且颜色以及造型像极了一朵含苞待放的冰莲,他正自惊艷,就见白玉堂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按了几下,那冰莲忽然就微微绽放了一些,白玉堂熟门熟路得从冰莲里取出了一张信笺,展昭好奇,就想去拿那冰莲镖来看看,结果还没碰到,白玉堂就一躲,说道:「猫儿,勿动。」
展昭愣了下,白玉堂忙解释道:「这阑影镖构造不同于其他的镖,不知其法的人碰了,不但里面的信笺会被毁坏,还有可能丢了性命,我哥的夜阑帮只有在传达绝密信息的时候才会用到这种镖,以防为歹人所截。」
展昭一脸难以置信:「阑影镖?这么厉害?」
白玉堂笑而不语,在地上取了一粒石子,将阑影镖轻轻抛起后又用石子弹开,那阑影镖瞬间被触发了开关,「啪」得一下绽放出整朵冰莲,紧接着里面射出几道银针,那冰莲落地,莲心处毒液飞出,一下子将地上的花草腐蚀黝黑,若里面还有信笺,怕是早已蚀毁。
白玉堂指指射出的几根银针,说道:「针上也淬了毒,中针后若没有解药,一个时辰后便会毒发身亡。」
展昭禁不住讚嘆道:「白大哥厉害啊!」
一旁的堰邶笑出了声:「这东西我家大少爷可做不来,阑影镖啊是小少爷小时候无聊,打发时间做的玩物,被大少爷百般讨好才要了去,然后往里面淬了毒取了名而已。」
展昭一副「可以啊!耗子,这么本事!」的表情看向白玉堂。
白玉堂道:「儿时把戏,现下看来也是粗糙了些,等有空我再改良下吧。」
「这还粗糙?」
白玉堂点点头:「有些局限。」
展昭「啧啧啧」了半天,白玉堂看着展昭,无奈笑道:「猫儿,早知你那么好哄,当初就不该把陷空岛上那些机关收起来。」
展昭诧异:「陷空岛上有机关?」他完全不记得去的时候有碰到过机关,只记得到处鸟语花香,海风习习,舒坦得不得了……
一旁的堰邶解释道:「陷空岛上这么多年来一直无人敢犯,五鼠江湖地位那么响当当,跟陷空岛上精巧绝伦的机关可脱不了干係,那都是小少爷的心血之作,想来展爷上岛之时,小少爷担心会伤了展爷,所以将所有机关都给关闭了。」
展昭一副跃跃欲试:「真这么神奇?下次我要去陷空岛闯闯耗子做的机关!」
白玉堂摇头道:「猫儿你若想看,我可以一样样试给你看,但你莫要亲自去闯了。」
展昭挑挑眉:「为何?」
「万一伤了你,疼得还是我。」
展昭:「……」
……
一旁堰邶嘆了一口气,说道:「突然有点想我家娘子了……」
展昭尴尬得咳了几声,白玉堂不以为然道:「你既然来都来了,为何还要浪费一枚阑影镖?」
这么一问,那堰邶瞬间来劲了,急忙说道:「大少爷说让我帮小少爷你显摆显摆,怕你太低调了,还说什么,太低调了到时候被猫压……我也不是很明白,小少爷,什么是被猫压呢?」
展昭,白玉堂:「……」
堰邶的娃娃脸看上去一副天真烂漫。
阳光大好,不远处公孙还在不辞辛劳得给缸换着水,一边不停得碎碎念着某人。
白玉堂想了想,又想了想,最后泄气似得说道:「算了,还是先看信吧。」
……
这一看信,展白两人皆是一惊,原来信上说在麟州以北,有一个偏僻的村子,名坟村,本来也是个没什么特别的小村,但是近几年村里人口锐减非常诡异,白锦堂怀疑,人口失踪跟当年他们说的那个在尾岛上发现的□□有关。
展昭看完信后问道:「白大哥为何会认为这事跟尾岛上的□□有关呢?」
堰邶回道:「我们也只是推测,并没有确凿的证据,因为我们在坟村发现一个疯子,他的情况跟你们在尾岛上发现的尸体很像……」
「什么意思?」
堰邶顿了一下,慢慢说道:「他的下半身,被斩断了……只可惜他疯了,不管谁靠近他都拼命嘶吼,根本无法交流。」
想起尾岛的地宫尸穴里,那些惨不忍睹的尸首……展昭禁不住皱眉道:「白大哥怀疑两者有联繫,一定还有别的理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