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脱到一半,终于觉得有些不对劲,白玉堂在干嘛?用得着站在那里摆出一副大爷就是来看你脱的表情盯着自己么?
于是越脱越郁闷的展昭愤愤转头:「你站那做什么?要不就你先洗,要不就等我洗完你再来,总不见得说你还打算跟我一起洗?」
白玉堂很精华得抓住了最后三个华丽丽的字:「一起洗?」
展昭摸摸下巴:「一起洗的话挤了些,不过我都已经脱了一半了,你该不是想再跟我抢吧?」
白玉堂摇头:「我不跟你抢,就想看看你洗澡。」
白玉堂说的这话真有水平,展昭忍不住抽搐:「洗澡有什么好看的,我有的你不都有。」
白玉堂一手撑在木桶上,一手指着展昭未脱下的裤子,笑:「我觉得你的应该比较好看。」
展昭楞了片刻,接着走到白玉堂面前,伸手就开始扯白玉堂的衣服,白玉堂急忙按住展昭的手:「猫儿,做什么呢?」
展昭一本正经开始耍流氓:「脱了让我比比看。」话落就去扒拉白玉堂的裤子……
白玉堂哭笑不得,只得按下展昭的手,转身说道:「好了,你洗吧,我不看就是了。」
展昭又「哼哼」两声,也转身脱衣服去了,谁知白玉堂头也不回得补了句:「你若是对第二个人如此,我定会让他求生不能,求死无门!」
于是接下去的时间,我们的展大人泡在热气腾腾的木桶里,仰着脑袋很费力得想:这究竟算是……什么跟什么的占有欲啊?
两人洗完后换了身干爽衣服便一齐到了公孙的房间,就见白锦堂正厚着脸皮做那喝茶,公孙一见两人来就一人手里塞了一碗姜茶,指挥:「趁热先喝。」
展昭很听话得把姜茶一口喝了,只觉得全身暖呼呼得舒服,白玉堂闻了闻姜茶的味道,轻皱了下眉,姜的味道太重,他不太喜欢。
展昭喝完后戳戳白玉堂:「快喝,不然感冒了就让公孙先生好好给你治治!」
白玉堂抬头:「恩?」怎么个治法?
然后就见一旁的公孙亮出一排银针,那个闪啊,那个耀啊,接着公孙狡黠一笑:「用这个给你好好治。」
白玉堂无语,感冒?用银针?这也……太神奇了吧?其实你是想借治病之名玩得人千疮百孔吧?
于是白玉堂憋了一口气,学展昭的样子一口气喝干了姜茶,结果喝太急,给呛到了,「咳咳咳咳咳……」
展昭还很体贴得马上过去给白玉堂拍背顺气:「都说让你别急了嘛……不如让先生给你拿银针顺顺气?听说戳哪顺哪的,试试?」
白玉堂闻言,咳得更厉害了,展昭坏心眼得加重拍背的力道,白玉堂无奈得想:黑猫復仇记这是要上演了么?
「玉堂,刀给我看下。」
听到说话声,白玉堂随手就将自己手中的刀递给了自家大哥,白锦堂拿着刀看了会,感嘆:「刀是好刀,不过,说这刀会嗜血还导致穹山上出现那么多尸体也太无稽之谈了吧?」
公孙斜了眼白锦堂,还是递上一碗姜茶:「本就是言过其实,说得那么玄乎,不过是想把所有的罪实都飘渺化罢了。」
白锦堂接过姜茶喝得喜滋滋的。
白玉堂道:「先生也觉得一切都是人为?」
「自然。」
白锦堂又看了白玉堂和展昭一眼,问道:「你俩在下面看到什么了?」
白玉堂简洁明了:「画。」
公孙就差没翻一个大白眼过去,不过白锦堂估计是习惯白玉堂的简洁明了了,还点头继续问道:「什么画?」
「以眼祭天,执柄妖刀,号令天下。」
公孙抽了一口气,以眼祭天?果然是那个传说中的阿若族么?
正想着,白锦堂就笑道:「果然传言并非空穴来风,看来这事十成十是那个阿若族的后裔做的了。」
「阿若族?」
「恩,就是我先前说的那个以眼睛为图腾的族群,公孙有过听闻。」
「那,如此说来,只要我们揪出那个阿若族的后裔,就能解开所有谜题了?」
公孙看看白玉堂:「得想个办法把那人引出来。」
白锦堂见展昭一直听他们说话也不插话,而且又一直笑眯眯的坏坏表情,就料想这开封府的猫必定是想到了什么,于是开口问道:「小猫,你不说话,其实心里早就有主意了吧?」
展昭见白锦堂突然把话头扔给自己,摇了下头问道:「你们可有算过,迄今为止,有多少人在穹山上遇害了?」
公孙想了想,答曰:「按推算,应该有二三十人了吧?」
展昭摇摇头:「不止,二三十人只是我们目前所见,在此之前,穹山上失踪或是无故丧命的人可不止这些,尤其是,迷宫内有那么多具的无名尸骸。」
白锦堂看看展昭:「小猫,你想表达什么?」
展昭微微一笑:「那迷宫隐室内的墙上标明了只要集齐八十一人之目,再配上这妖刀泣雪垠刃便可号令天下,假如我是阿若族人,已经几近集齐了八十一人之目,那剩下的,便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却无方可取的妖刀了……」
话至此,展昭故意微微一顿,公孙眼睛一亮道:「你是说,有人故意放出消息想引有能之士来寻妖刀,然后他再以此抢夺妖刀?这么说来,难怪这段时间忽然对妖刀的传言越传越狠,引得江湖中人心难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