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凉山上,紫气中发,白烟外散,山体托九州之神气,山峰摘满天之华彩!如此浩瀚旖旎的葱山,怎能不叫人心旷神怡,流连忘返...
阮经风大军在山上驻扎护法,杨春俊、赛仲俞、朱机三人并随左右---
“统帅,阮经风国师...还挺识货的啊,此处清凉山偏僻隐逸,正是修行的好去处啊...”朱机赞叹道。
“呵呵,师傅的意图,没有人能猜得透...”杨春俊道。
赛仲俞谄媚一笑:“嘿嘿?兴许有人可以猜透...”
杨春俊一恍神,叹道:“唉...表妹啊,你对公孙向东...真的那样痴迷啊...”
“难道你不是么?”赛仲俞问道。
“我?呵呵...我虽然很仰慕他的才华...可是,他毕竟不属于这里...即使我放弃一切,只要公孙向东能出仕,可他仍旧是不愿意...”杨春俊道。
“公孙高士的生命属于天涯,漂泊也是一种生涯的方式罢!”朱机说道。
此刻,阮经风国师轻闭双目,面对着崇山峻岭,开口道:“拿琴来。”
“是!”随从兵士应允而去。
“琴?”朱机问道:“国师也弄琴么?”
杨春俊道:“哼哼...师傅的琴修和我等的琴修是截然不同的...他老人家注重内功的修养和琴响的撼动,我们这些注重外在的弄琴人,一生也恐怕只能调调旋律,借琴抒情罢了...”
“用琴响修炼内功?这---”朱机愕然。
“怎么了?”杨春俊问道。
“这和公孙向东的招式有极度的相似啊!”朱机说道:“公孙向东的手法,正是用琴音促成一股浩荡斑驳之气!所有的招式,便在那琴音中有形无形地表示出来了...那种手法...真是可怕...想不到国师居然也...”
“嗯,公孙向东和我师傅一样了得!”赛仲俞得意一笑,杨春俊不屑道:“唉...说得好像他是你的夫君一样...”
“哼。”赛仲俞顽皮地将头转了过去。
清凉山上,阮经风国师正襟危坐,面对高山长眉飘动,一抹琴弦---
“苍苍苍...”一股同心气旋中心漾开!两道风刀**!将山底划出一方整齐坑地!然后阮经风纵挑琴弦!从琴弦中释放出的深厚功力无限蔓延!将公孙炎的尸体平行托动!众人当场惊愕。
终于,阮经风双手离弦,左右挥动!公孙炎的尸体被安安稳稳地托在山底的坑地中!阮经风面对着大山劈出一掌!山顶石块跌落!
“太...太厉害了...”朱机瞠目结舌。
半空中石块飘飞!阮经风再次狂扫琴弦!琴弦犹如滚雷轰鸣!迸出一面高波!高波将半空的石块毫无保留地震成碎末!成为沙砾!沙砾覆盖在公孙炎的尸体上...一层层...一层层...将公孙炎埋葬...
“老鬼...你安息吧。”阮经风道。
众将望着公孙炎国师的坟坑,作深深地祈祷。
“倏---”一阵妖风切断了川流而下的沙砾!凌乱的风啸吹弱了琴声!飘飘忽忽乘风飞来一人!犹如燕雀般孤立在山腰...
“什么人!”阮经风喝道,众将立即严阵以待!
“啊...啊...啊...”只闻山腰上的兵士连连惨叫,阮经风转身面对杨春俊、赛仲俞、朱机三人:“你们随我来!其余的人守在山上看着老鬼的坟!”
“是!”
纵跃而下!终于见到了持手里剑在清凉山腰大开杀戒的紫衣男子,他就是寒!
“你是什么人?”杨春俊喝道,寒转过身来,手里剑锋滴着血。
“啊...师傅...他的武器...不像是我们中原所制...”赛仲俞叫道。
阮经风道:“东瀛忍者...”
“不错...”寒沉沉说道。
“就是你们害死老鬼的?你是其中哪一个?”阮经风问道。
“冲绳四忍排行第二---寒。”
阮经风终于按捺不住心头怒火!平铺古琴!十指在琴弦中推出---
“我要你这恶贼偿命!”
“风遁---风刀流!”寒双掌结印!阮经风之古琴平地起风波!在寒忍术风刀下!迎面而来的风波被切碎成残风四散!竟尚有余力地冲阮经风而来...
“休想动我师傅!”杨春俊赛仲俞双笛交叉在前!将虚弱的风刀对抗消散!朱机卸下背上古琴,弹奏出一段魂牵梦遗之旋律!
勾人魂魄的旋律!寒之魂魄有所动容!在体内颤动不安!凭借着一丝的清醒,寒急聚查克拉!保持镇定!猛然睁开双眼!凌空一掌劈过!朱机察觉!腾空而起!右手托起古琴!左手五指硬捋弦间!
“噌---!!!”更加令人惶恐的旋律从琴声中飘出!寒终于无法震惊!打了个踉跄,眼中决然断喝---
“风遁---疾风罩!”
呼哧而来的八荒邪风!将寒的躯体完整包裹!飘忽在天地间的忍者!居高临下地望着阮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