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哧哧---呼哧哧---”田真全身发热!目光血红!方跃出窗户直往后山跑去...不远处的山脚下有一条河流---“刷---”田真一头钻进去!河水瞬时冒起白烟...待田真恢复知觉,一抹素颜,长吁一口气。他恍如隔世,四顾张望山脚,见对岸有位垂钓老朽一直对他暗暗发笑,便对视其笑走到老人面前---“喂,老头?笑什么吖?”田真喝道。
老头咪咪眼:“呵呵,老朽方才钓到只大鱼,故此发笑。”
“鱼?”田真一观其钓竿,空竿无绳,狡黠生疑,便斯斯文文道:“喔---大师果然气度不凡,无绳垂钓,居然能有所获,真神人也!”
“呵呵,小鱼在水,大鱼在心,只要心动,便无事不成!”老头道。
田真立刻转变态度,疾言厉色道:“胡说!这宿泯山地势高昂而且长年干旱,这山上只有这一条清河,哪来的鱼!我看你眉目不详,是不是山里的妖怪!”
老头笑道:“老朽在山上算来也居住多年,不知道算不算是妖怪...”
“居住多年...哼哼...怎么我常出入这里都未曾见你?还敢说谎...”田真道。
“呵呵,众生芸芸,相见未必相识,相识又难相见,阴错阳差,道法自然...”老头一捋胡须,徐徐生风...田真观其钓竿,更显疑愤:“老鬼看招!”田真一招“豹虎爬山”双手摞了过去,不料那老汉居然坐飞生风!
“好吖,狐狸尾巴露出来了!”田真喝道,轻功追起---“呀---力破千钧!”田真拳火撩炎,直逼老头!老头衣襟掠起,挡住其视线,拳头击过衣襟,如清风掠影,毫发无伤...转身回顾,老汉又坐在了彼岸,田真追了过去!不知不觉,仿佛对岸又空无一物,田真回头,居然老汉还在原地,坐地不动,闭眼...消失...田真先是呆了一阵,后又喃喃道“老妖怪,来日再和你算账。”
回到家,家中来客:一个是意气风发,眼神犀利的中年汉子;一个是双目呆滞,体态健壮的壮汉;还有一个虎头虎脑的人高马大的彪汉,此三人分别是灵族的族中三皇---鹰皇,熊皇,虎皇。而田母算起来,只能算他们的小师妹。
田母对此三人毕恭毕敬,又是端茶递水,又是让位请坐,田真一看便一脸不悦。
“呵!贤侄回来了!”鹰皇道。
“这就是青青的独子啊!长大了不少。”熊皇道。
“哈哈,小小年纪居然尚有几分杀气!好!好!”虎皇道。
“真儿,快来见过三位师叔...”霍青青道。
“师叔...我从未听说过我还有师叔啊?”田真一脸疑惑。
“这...”三人尴尬。
“娘,我有些累,先回房了。”田真懒懒退下,进入内阁又忽然停住脚步隔墙探听虚实...“哼!真是劣子!”鹰皇道。
“应该好好****。”熊皇道。
“如此顽童需要严加管教!妹妹?”
“是是...各位大哥的话小妹一定谨记在心...”田母唯唯诺诺。
田真听得一脸气愤,立刻冲出内阁:“喂!你们说要管教谁啊!?”
“哼,我们走!”鹰皇道。
“给我站住...”田真欲上前追赶,不料田母阻臂一挡:“你要追谁?!”
“我要教训那三个自以为是的人!”田真喝道。
“那你先打赢我?”田母道。
“娘,你为什么对他们百般谦让,他们到底是谁!?”
田母长叹一口气,道:“唉---他们理应算你的师叔,可是他们长年在山上,各自画地为王,掌管着灵族的鹰门,熊门,虎门,是你爹爹曾经的部下...”
“什么!既然是部下胆敢如此!算起来你还是他们的师姐呢!”田真喝道。
“是啊,然而时过境迁,毕竟灵族四散,你爹爹又一去不返,如今咱们只能忍辱负重,以求长久之策...”
“什么灵族四散!什么忍辱负重!娘!你不是这样的!你是将门之后,岂能寄人篱下?”田真双目激动。
“毕竟我们田家势单力薄,虽然在此周围算得上是鼎鼎大名,可对于整个灵族来说简直是微不足道...”田母又一声叹。
“灵族...到底有多大...”田真问道。
“方圆八百里,皆是灵族天下,我们田家这里只是冰山一角。”田母道。
田母忽然感慨:“真儿,娘知道你雄心天下,娘盼着你一统灵族。毕竟,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如果我们再这样下去,生怕他们带兵来袭,那样娘真的什么希望都没了...”
田真一声暴怒:“啊---我知道他们在哪!现在便去杀了他们!!!”田真又飞奔出门。
“真儿!”田母喝道,田真已经跑得老远...又路过宿泯山,不料那垂钓老人依旧,田真只顾奔跑,口中还喃喃自语:“哼,回来再收拾你!”
那垂钓老人以为田真又来找他,田真却只是一味奔跑,对他无暇顾及,老人依旧面带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