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里,陌上燕的窗棂前泛黄着一片醺意。自其爹爹陌上苍死后,她不是醉生梦死,就是用罂粟果磨成的细粉点燃来麻痹自己,这样使得本来就身体虚弱的她更加憔悴消瘦...阿魍一个幻影出现在陌上燕窗外,陌上阳在其身后阴阴一笑,静观其变...阿魍笑嘻嘻地拿出写好的字条,插在飞镖之上,陌上阳一目了然---“刷---!”飞镖出手!
“嗖---!”飞针出手!
“呃?怎么会...”阿魍一惊。
飞镖被飞针截掉在一旁,陌上阳闪出身影捡起字条飞身离去!
“啊!什么人!”阿魍喝斥着追去...陌上燕听到喊声推开窗,张望四处,见并无风吹草动,以为是自己神思恍惚了,就闭上窗门去。
“站住!”阿魍身形纤细,轻功了得,一连追陌上阳数里,面不改色。
“站住!给我站住...”阿魍穷追不舍,陌上阳逃之愈欢。
终于,陌上阳不耐烦再玩这种猫追耗子的把戏了,轻功跃起!蹬上流光靴竟远远离去!阿魍只顾吃惊,就被路边大石稳稳绊倒,抬头望着陌上阳远去流光的背影,阿魍捶胸顿足!狠狠一拳砸在地上,咬牙切齿...陌上阳已经逃之夭夭,他望着身后追人不见,就私下打开纸条,上面写着:蛇宫主邀你至盘蛇宫议罂粟果之事。
“唉---”阿魍趴在大石上重新描写着字条,写好悄悄收进衣衫,偷偷摸摸地回去...正当陌上燕醉醺醺地趴在案上发呆之时,桌上飞来一颗纸团,一个身影晃去。
陌上燕打开纸团,上面参差不齐地写着“蛇宫主邀你至盘蛇宫议罂粟果之事”几个小字,看罢陌上燕关上窗门房门准备离去。
一路上,阿魍苦思冥想:“奇怪,我行动这样紧密怎么会被人发现,这下可好,回去大哥一定饶不了我的!还是不回去了吧...”
阿魍转身准备离开,又想道:“如果我畏罪潜逃,被抓住不是更惨,大哥的手段可是出了名的强硬,哎算了,还是老老实实回去认罪吧...”阿魍低头沉沉转身...“等等...我现在这样回去,指不准大哥他们任务完成否,这万一回去他们不在,我岂不是成了待宰的羔羊?还不如先找家酒楼快活一下,完事再回去认罪...而且,我只是泄露了情报,任务也算勉强完成呢!好好犒劳一下自己吧,嘻嘻嘻嘻...”阿魍便转身向城里洋洋奔去。
自从那次公孙向东助音族统帅杨春俊收服西北琴仙---朱机之后,朱机仿佛公孙向东知己一般,凡公孙向东弹琴之时,朱机总是摇头晃脑,洗耳恭听。公孙向东久而久之心情好转许多,眼中的忧郁渐渐少了些,眸子的彩光渐渐多了些...这天晚上,他和朱机在凡城一家酒楼上饮酒奏琴,双双很是自得其乐。他们包下了楼阁,在高阁上合奏一曲,整个酒楼前来饮酒的客人都陶醉在一片清雅之中...“楼上是何人在奏琴啊...真是妙啊!”有些风雅的客官会向小二这样打听。
“呵呵,这是本店的常客,公孙公子和朱公子。两位公子乃朝廷乐师座下,风雅超凡,大方洒脱,常常会在饮酒之后便在楼阁上高歌一曲...”小二微微一笑。
“嗯---这琴音的确有些脱俗逍遥之意...”一客人摸摸胡子眯着眼睛细细欣赏道。
公孙向东和朱机合奏甚欢,忽然听到楼阁外有一赌坊热闹非凡,人群嚷嚷。公孙向东眯眯眼睛笑道:“朱将军,不知道怎的,我有点想凑凑热闹...”
“哈!难得难得,如此喧哗之赌坊,不得不催人开开眼界!那我们去瞧瞧?”朱机停止了弹奏道。
“好啊...”公孙向东也停止了弹奏。
“咦?怎么...”客人对忽然停止的琴音郁郁不解,这时公孙向东与朱机从楼阁上缓缓走下---步伐微微,长衫飘飘,一把纸扇挥动有致,宛若挥散了人间所有的尘埃,公孙向东温文尔雅地合起纸扇向众人行礼---“告辞告辞...”朱机也忙行礼,众人皆抱拳回礼,望着公孙向东与朱机飘飘然地走出城...“此公子真是气质非凡啊!”长胡子客人赞叹道。
“是啊,腰间还插有竹笛,看来不只会奏琴而已...”又一客官道。
公孙向东和朱机走到赌坊门口,看着屋檐上大大的牌匾上写着---至尊赌坊。
“进去吧。”朱机道。
“哈哈哈哈,来来来来!买大买小!买定离手喽!”带头的是四小鬼中好赌的阿魉。
“买定离手买定离手咯!”阿魉看着案上堆积如山的雪花白银,眉心一挣!舌头绕着上唇,手底下已准备出小动作...公孙向东一眼识破,只作微微一笑,朱机则目光凝聚在案上,准备看开出的什么结果...“小!小!小!”众人唧唧喳喳喊个不停。
“好---买定离手!开!”阿魉手下弹一个石子暗暗擦过盅里的色子,一二三点的一被砸翻成六点---“十一点大!哈哈!”阿魉抱起雪花白银一脸贪婪的幸福...“来来!再下再下!”阿魉怂恿着众人,公孙向东走到案前,一身雪白的绫罗绸缎让阿魉抬头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