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方才弹奏抑郁沉沉的书生拍案而起---“柳今君你有意偏袒他们,很明显他们弹奏得音律提心吊胆,根本就难登大雅之堂,你却让他们过而不让我们过!这种不公平的比试我等不服!”
“奏乐是以修身,养性,怡情为主的,乐器不是你们追名逐利的工具,而是能带给众人共鸣的大德之器。你们的音律里,充满着抑郁的铜臭之气,而他们,一波是真正的自我陶醉之贤士,弹奏得悠然自得,一波是一丝不苟的才子,弹奏得小心翼翼,你们这一波的品位,比起他们来真是小巫见大巫,这样的不平之音只是自取其辱!”
“你!!”抑郁的才子狂拨琴弦一阵琴风扫去!直逼柳今君!
“当---”柳今君也横扫琴弦,将咄咄逼人的琴风稳稳挡住!抑郁的才子琴弦皆断!人被震*下!
宣皇脸色一沉,马宁儿见宣皇不悦,对被打下台的才子道:“才子就这么点儿度量,来人,革去他的功名,逐出宫。”
“是!”侍卫们将那斯拉下,门外传令兵道:“陛下,音族统帅杨春俊和其座下高士公孙向东前来赴会。”
座下的赛仲俞一听,顿时眸光闪闪,看着台上儒雅的柳今君,和那逍遥的公孙向东...“传!”宣皇一声令下,传令兵宣,杨春俊龙骧虎步地走进大堂,后跟着纸扇挥挥,风度翩翩的公孙...“臣杨春俊,拜见宣皇陛下!”
“哈哈,罢了罢了,一家人快赐座!”宣皇道。
“嗯??”公孙向东忽然望去那柳今君似曾相识---“平郎!!是他...”公孙向东心里一阵怦动。
“朕听说音族出了一名山中高士,名曰公孙向东,今日一见,果然不凡!”宣皇称赞道。
公孙向东望柳今君隐隐一笑,然后转身对宣皇道:“臣公孙向东,今日特来向陛下请安,姗姗来迟,望陛下见谅!”
“嗯,无妨,高士请坐!”宣皇挥袖赐座,见公孙向东将背上所负之琴放于案上,望之气宇轩昂,料定不是泛泛之辈,于是宣皇用“圣龙正世法”中的“龙眼”望去,猝然大惊!!!
“九天藏龙!没不料这公孙竟也身负九天龙印!那这斯一定与古族有着莫大的联系...”宣皇道:“素闻高士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不知师承何人?!”
“臣之师傅陶钦竹,号碧竹道人,前道族老祖虚竹子之师弟,后与其师弟阮经风创立音族,据闻阮经风师伯现在已是王族三大鼎力国师之一了。”公孙向东道。
“呵呵!原来如此。那公孙高士算起来也是我王族大将呢!”宣皇道。
“愧不敢当。”公孙向东手握羽扇谦恭一拜。
“好,既然这样,这次整兵大典尔等来得正是时候,方才我王族七将之一的柳今君又纳入帐下一批新兵,柳今君乃我王族‘今朝铁马踏风清’七将之首,为人儒雅,精通音律乐器,你二人同修声乐,不如正好在此比试一番,好让朕看看你们的实力。”
公孙向东听后一笑,便转了身去:“愿向‘柳今君’赐教。”
“呵...”柳今君望着公孙便自然而然地弹奏起方才那首乐曲---“《凤求凰》么...”公孙向东听得很心细,众人皆被柳今君飘逸的音质和唯美的意境所吸引,仿佛置身在一片爱海之中,不能自拔...凤求凰,是何等痴心和迫切的琴曲,恐只有心潮澎湃的热血之人才能弹奏得这般动人...“好啊,痴心一片,令人神往!绝妙的琴曲配合绝世的‘绿绮’之琴,柳今君之才华,横溢于世啊...”王族另一善于乐器的大将上官踏雪席间赞赏。
“原来是‘绿绮琴’,绝世的好琴啊...”公孙向东抚摸着自己的六尺竹琴,想起师傅,想起玄音城内的百姓呼应的声音,想起临走时上马的那一瞬间,闭上双眼,轻轻拨动---一首《蝶恋花》,四望天涯,芳草凄凄,爱恨缠绵,至死不渝。众人脑海中,一片忧伤画面,忧郁的氛围中,一抹红色的花瓣落下,像血一样地飘在潺潺的河水中央,流去...流去...上官踏雪不忍地闭上双眼,赛仲俞眸光闪闪,柳今君也静坐反思,宣皇,已经在这种琴声中,错愕不堪---“怎...怎么我的感情...这琴声能吸纳人的感情!让所有的感情都为悲伤所化...不可思议...”宣皇心底一个声音。
“呃...”众人都难以开口,面对这样一种华丽的悲伤,只有缄默,才是最大的尊重...渐渐,柳今君又奏起一段令人欣悦的琴曲,琴声中飘舞着王族大统,太平盛世的气息,众人赞不绝口...待柳今君琴声毕,公孙向东又弹奏起他的拿手好戏《萧瑟三江》,乐声有如古朴飘逸的神仙出洞,降龙伏虎,高波澎湃,非凡乐所能及。上官踏雪怔住,因为这样高雅的乐曲,惹得他无限思量---究竟是何人所作?
柳今君侧耳倾听,每一音一律都听得异常清楚...公孙向东奏毕,众人一阵哗然,只待柳今君琴声一起,众人更是一惊一乍---“怎么柳今君弹奏的曲子听来同公孙向东一摸一样?”有人说道。
上官踏雪表情凝重:“不,柳今君的琴音更胜公孙向东。”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