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动不要动哦...”花乐谨慎地将一张薄皮贴在公孙向东脸上,然后小心翼翼地在其额头上画着些许皱纹...公孙向东感到一阵不适说道:“真的需要这么细致入微么,只要稍加改造应该就可以了吧...”
“不行不行,我花乐的生命里可没有‘稍加’这个词,易容术就是要完美无缺,做得让自己都认不出自己才是易容的最高境界!更何况如果这张脸是粗制滥造的话,明眼人一眼就瞧出来破绽,那可如何是好?”
“嗯---现在的师傅本来就没有见到过我啊,我们大可不必易容的...”公孙向东嘟囔着...“呵呵!公孙大哥你可知道你师傅如果没有被人害死那是怎么死的?”花乐眉眼一动。
“怎么死的!?”公孙向东问道。
“吓死的!哈哈!”花乐朗朗一笑。
“嗯?怎么会呢...”公孙向东不解。
“试想你如果完全不易容去见他,有朝一日他怀里的婴孩长大,竟然发现和其二十年前认识的人一模一样!这岂不是让人为之一震?!师傅老人家一把年纪了,你也不愿意让他二十年后再受这种刺激对吧?所以你就应该完完全全以一个陌生人的身份出现,然后再轻轻地离去,正如你轻轻地来...”
“哦?轻轻地离去,正如我轻轻地来...花乐!意境妙极啊...”公孙向东体味着那句话。
“我可不是随口说说的,而且我们查明师傅的死因后,一定不能牵丝绊缕,马上就要离开!”花乐严肃起面庞。
“嗯。要是我知道是谁害死了师傅,我一定将那个人生吞活剥!”公孙向东咬紧牙关。
“好了!”花乐最后的一条皱纹画毕,公孙向东转过身来,站在水塘边对影而视,居然一阵陌生...“还有这个!”花乐将一撮毛茸茸的东西黏在公孙向东的两鬓至下额,马上就和从前感觉大不一样!
“哈哈,公孙大哥你老了许多呢!”花乐望着眼前这个易容之后的公孙向东,还真有些得意洋洋...碧竹林中,中年的碧竹道人悠然有力地拨奏着琴弦,小婴孩在竹篮中酣然入睡。一阵竹依斜影,暖风高吹,碧竹道人感觉一股力量正逼向前来!
“砰!”两双大脚稳稳地踩在庭院中央,碧竹道人抬头相望...“大哥,久违了...”年轻的阮经风国师带着一仆人赶到。
“经风?什么事...”碧竹道人停止奏琴问道。
“大哥,如今王族大难,你居然在这种山野孤林中坐看风云,岂不有失姿态?”阮经风说道。
“世事由天,道法自然,你修道半生,怎能忘却这个道理呢?”碧竹道人说道。
“我只知道受人之托,终人之事,武皇遗书中已立宣皇为太子,还有其指定的四大国师,你我都在其内!让我们双剑合璧,共同为朝廷效力吧!”
“实在不好意思,恕愚兄不能答应!”碧竹道人低头沉思。
“大哥你怕什么!如今白鹏已死,武皇驾崩,王族重振旗鼓,问鼎天下,你我二人是难得的辅佐之才!如果能一同为朝廷效力,光耀我华夏声威,岂不为一方美谈?!”阮经风道。
“名利自由人追,我只爱我这一方碧竹林,能白头此处,足矣...”碧竹道人双目微闭。
阮经风憎恨地看着这一方竹林,顺手就砍断了一枝竹竿!怒冲冲道:“我只是奉命行事!大哥你不要自甘堕落,随我回去!”
竹竿倒下,惊醒了睡梦中的婴孩,婴孩哭啼不停,阮经风一愣:“哦?哼哼哼哼...”其慢慢向婴孩走去...“原来这才是你不愿回去的根源啊,这个孽种...可是大哥的骨血么?!”阮经风横横地向碧竹道人望去,扬剑向婴孩砍去!碧竹道人正欲出手,只见一声断喝---“住手!”花乐于易容后的公孙向东赶到,碧竹道人迅速飞镖砍断竹子,低抽过婴孩,抱在怀中...“你们是什么人!?”花乐气愤地吼道。
“这句话好像应该由我来问。”阮经风不可一世地高傲起姿态。
“那你问吧...”公孙向东很深沉地向阮经风望去,眼中杀气重重,吓得中年的阮经风默不做声...“嗯?”花乐仔细地端详着面前的这个中年人,不觉哪一点好像似曾相识,他的脑海中猛然浮现出那日整兵大典门外阮经风的样子,会意阴阴一笑。
阮经风打量着花乐和公孙向东易容后的衣着,道:“想必你们是附近山林里的山野村夫,不过这可不是路见不平的时候噢?速速离去!”阮经风衣袖一挥,其身边奴仆拔剑恐吓!
花乐笑道:“你的话就当我听了一半,爹我们动手!”花乐向公孙向东示意道,公孙向东正准备拼命,阮经风喝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花乐嘴角微微一笑:“我们是村民怎样?你用‘山野村夫’这个词形容我们纯粹是瞧不起我们村民,我们要教训你...”
“哈哈哈哈!我堂堂王族国师岂能与你们这些人一般见识,今天我不想滥杀无辜,滚吧!”阮经风吼道。
公孙向东欲上前挫其锐气,只是花乐凑到其耳边说道:“公孙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