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豫长生感到身后蚀骨冰寒逐渐接近,微微一笑,对此扇躬身长拜不止,又燃了据说是墨剑之主噶意的黄纸……至于为什么噶意的是黄纸,这个或许是因为诗人的世界他这种凡人难以测度。
等等,他拖的那个人是个谁?不是说他落单吗?
苍生节操全方位崩塌中,微微眯起眼瞧着一身金衣的闪亮生物,完全不顾脑后还肿着包,蹭蹭蹭瞬移至豫长生面前,以侯爷的节操侯娘的风骚挑起豫长生的下巴,。
只见崩坏侯娘附体苍生再度邪魅狂狷道:「骚年,不来一发吗?」
于是豫长生的节操也崩塌了。
殢无伤可惜地发现手中已无酒瓶子可以砸昏起肖中的苍生,一声「家教不严,见谅」,以山贼的速度绑匪的招式把肖仔拖走。
太凶残了——不管是绑人的还是被绑的。
豫长生一脸崩溃地看着目标拖着肖仔一言不发地远去,徒劳地尔康脸:「等、等、啊……」
苍生期间持续挣扎。
文艺青年持续杀气腾腾。
「你到底欲如何?」
「谈恋爱!」
「……」
苍生绷着脸,就差打滚闹:「我要谈恋爱。」
「……可以。」
「哎?」
第80章 第七十八章 抢大鱼
……
脑内的热度逐渐褪去,浮现而出的是回温的心臟涌出的莫名恐慌。抿着唇沉默了好一会儿,推开离得过近的身体,小声道:「你开玩笑吧。」
「没有。」
「……那不好意思,其实我是开玩笑的,兄弟。」话一说出口,苍生自觉此时此刻此发言纯属找死,果不其然,下一刻天降暴雪,雪花糊了苍生一脸。
暮日西迁,模糊了半面漠然,按剑的手,带杀。
「吾之墨剑,哀吟了……」
基友住手!控制你的兽性,停下你的暴行啊!
一念之间。
有些人,一生寡亲缘情缘,命主孤煞。
比如说曾经的羽人兄,再比如说道境苦逼的弦首。
总是说认真你就输了,但等到别人认真了,自己反而害怕了。
为什么我会怕?为什么我会不知所措?一直在寻求的东西,到了手时,却是这般扎人……算了吧,
苍生倚着青石,长发披拂,几乎掩去了半座青石,浑浑噩噩数日,满目怔然。
十二练完武,走到苍生身边:「师父,你今日又不开心,是十二练得不好吗?」
「不……我,我对七情六慾向来无感,但虽说荒唐了那么一日,但……」摇摇头,喉头涩然,却是并未再说下去。
「师父若有忧心之事,不能对十二明言吗?」
「不关你的事……小孩子管那么多做什么。」
十二低下头。
拍拍十二的头,苍生转开话题:「我与你父亲皆是剑修,但你的武骨却是承你母亲较多,你是想学剑,还是学戟?挑你喜欢的吧。」
殊十二犹豫地看了看安静伫立在一边的或天戟……那是他母亲留下之物,他想继承母亲的武学,但师父待他恩重,咬咬牙道:「十二若是选了戟,师父是不是就不会再教十二了?」
苍生也是一噎,戟啊……说实话,自己对戟完全没印象,不过应该可以试试……吧?
「你且看着。」
握住或天戟的瞬间,灵台之中忽现一套神妙戟法,长戟行若流风回雪,意走中正平和,潇洒快意间,挥洒自如。
这是什么?我没学过戟法吧……
苍生自己也有点不可思议,过了一会儿,仰天一嘆……吾这种天纵奇才的存在简直是个罪孽。
银光飒飒舞蛟龙,力出千钧冲霄汉。
挥洒间,戟风带起道道残影,一式千变万化,恍如有白羽飞散,只是终是欠了些许意气风发的气韵。
殊十二目不转睛地看着,待到苍生收功时,满眼崇拜:「师父好棒!」
然而苍生却是未如过往般暗自得意,反而呆呆站在原地,直到十二叫了他好几遍,才恍然回过神来:「十二,你且在此参悟,我、我有事去找你鬼大叔。」
「师父?」
……
「想起来与吾交易,证明你已经感受到吾对你交易的好处……」森然低笑,如同附在肉中的毒虫,啃食着人心。
「是你透露我的事情给天阎魔城?」
「是不是又有何意义?天阎魔城已经取得应对你之筹码,而愚蠢的你,沾了第一次,又怎能拒绝这份诱惑?」
确实,那感觉如同罂粟……如同游荡的飘蓬驻足于一方归宿,不再是远远看着对岸人影绰绰,而此方却是永远一个人荒芜在枯干的岁月里……
「你想说什么。」
「你可知圣魔双方即将启战?」
苍生略有耳闻,道:「不就是俞胜明峦和天阎魔城打擂台吗?」
「哼,无知。太荒神决一旦开启,便是双雄同立苦境之局,而你的一举一动,皆让所有人注意着你将入局,而现在的你,便是有入局的能为,但,你能吗?」
……十二还没有自保之力。
苍生一皱眉:「你的意思是什么?」
「与其与一个檯面上的实力来往,不如找吾交易……」
「打住。」一听虫爷要开始忽悠,苍生以他仅存的智商道:「这个话题我们来日閒了再探讨,现在我有点问题要请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