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恨曲 七，心有所忧

另外两位却是别出心裁，本来却是没人注意，依靠这一次身价却提高无数，成了当地的大红人。其中一位姑娘长的人高马大，身高足有**尺，长的是异常好汉，雄伟，但是容貌却丝毫不差，这一奇异女子叫金波利，乃是现今俄罗斯那边的人，身上金毛金发，倒也红极一时，毕竟喜欢新鲜事物的老板不在少数，大家都想去碧玉楼尝尝鲜。

而最后一个女子则就不那么出彩了，但是一般和她有染的男人都成了她的回头客，虽然此女子一边的脸蛋之上有些黯淡，几道浅浅的伤疤若隐若现，不过不细看却是看不清的，加上胭脂水粉的功效，月光华灯之美，倒也被她原本较好的身材与容貌掩盖了过去。

升平楼和碧玉楼越闹越大，一些比较小的地还能勉强生存之外，那些比较大规模的地方都开始关门了，这金陵城的有钱人都往那边跑，人家生意难做，自然就无法生存，那些市井小民是无法满足他们的。

升平楼和碧玉楼争斗了半边之久…

“妈妈，那边碧玉楼生意是越来越好，虽然我们这边的姑娘还勉强能够支持，但是我怕日子久了这楼片怕是会支撑不下去啊。”琼瑶这半年尽心竭力，终于重新在金陵打出些名气来，也渐渐的重新在岑七娘心中获得了一些地位，没事的时候，她也经常为岑七娘出谋划策。

“这月帐面上比起碧玉楼少了一大截，就算是比起上个月来，我们也少了一万多两银子。”

听着她的话，岑七娘似乎更加苍老，升平楼赚的钱比起之前，因为那些同等规模的竞争对手已经全部被并吞或者消灭了，所以自然多了许多。不过为了和街对面正对门的碧玉楼争抢生意，这些日子来所费之钱乃是巨耗，赚的钱也花的七七八八，生意丝毫不见起色，反而有些吃老本的味道，若不是那个黄公子之中又派人三次次次都送了一千两黄金给孤雪，升平楼估计离倒也不远了。

“想说什么就说，在我面前不必和我打马虎眼，谁都看的出来你有话对我说，说吧，我不恼你。”岑七娘似乎有些无奈，翻了翻帐本，对于惨败在自己多年来的老对头这个事实，她简直有些无法接受。

“妈妈，你说这一抔雪…当年多少人为她而来，如今也有不少人为睹佳人风采是不惜挥金，妈妈何不…”琼瑶话说一半就停了下来，不过很明显，岑七娘不笨，她听的懂。

“这…这半年来那个黄公子可是有派人来送金子的，希望保住一抔雪，你也是知道的。”显然岑七娘怕不好办。

“妈妈，那个什么黄公子半年之久才送你多少银子，我们升平楼如今也是生意难做快自生难保了，在妈妈面前我就明人不说暗话了，唯今我们升平楼在这么下去不出半年必倒，您也知道，那些同行一旦失势命运如何，妈妈可要早些下决定啊。我们这里除了我苦苦支撑之外，想要翻身，她可是唯一的王牌啊…”

听了琼瑶的话，岑七娘也不像往日一般那么愤怒，只是面露痛苦之色，犹豫了片刻，对着琼瑶挥了挥手：“你先下去吧，我需要一个人安静一下。”

在琼瑶走了之后，岑七娘离开了自己的房间，走到侧院的小亭子边上，这时候正是天寒之时，夜晚这么孤寂的夜里让人格外感觉到刺骨的寒冻，但是每天这时如果没有恶劣的天气或者豪迈的客人，一般孤雪都会在这个亭子静静的坐着，或是看看天，赏赏月，或者弹弹琴，起起舞什么的。

见到岑七娘来，孤雪连忙起身相迎：“妈妈您来啦，这天寒地冻的，叫手下之人通报一下就可以了，妈妈何必亲自前来呢？今天的客人与往日有何不同么？”

“没什么客人，妈妈我只是想来看看你。”

“没生意么…好象…已经有5天了呢。”孤雪如今只是卖艺不卖身，虽然自己这些天勤奋学习，天赋异秉，成了绝色才女，但是对于见她一面听她弹奏几曲什么的那个价格却是高的离谱，虽然也吸引了不少冤大头，不过久而久之，客人却是越来越少。

毕竟到这里来的那些有钱人多半还是喜欢找点乐子，而升平楼的生意却是越来越低。

“孤雪啊…唉。”岑七娘欲言又止。

“妈妈，我知道的。”说完孤雪对着岑七娘拜了三拜：“七娘对我有如亲娘一般，孤雪没有母亲，是个孤儿，从小被爷爷拣来养大，没想到被卖到这勾栏之中却是在人生中第一人享受到母亲般的关切。虽然七娘对我时常有痛斥之语，脾气也不是很好，但是孤雪知道，七娘对我真的视为己出，孤雪若再那么矫情，就未免太不识抬举了。”孤雪没想到的是，这岑七娘不知道为什么对她却是特别的好，两人之间好象母女一般，托岑七娘的福，孤雪不光没有受到男人的气，没有卖身，还是琴棋书画诗歌舞蹈样样学了个精通。对于孤雪过目不忘，学什么一学就会岑七娘更是喜爱，这点孤雪也感觉到了。

“唉，我若是有女儿，也和你那般大了呢…”岑七娘有些忘情的托着孤雪的下巴：“孤雪你的心太好了，对任何人都没有心计，真不知道你这么些年是怎么活下来的。我岑七娘虽然只是青楼女子，但是也决非铁石心肠之人，只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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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长恨曲请大家收藏：(搜猫阅读soumal)长恨曲更新速度全网最快。“妈妈还请放心，孤雪知道妈妈的心意，这么些日子来妈妈对孤雪的好孤雪一世不敢忘怀，如今升平楼困难重重，只要能帮妈妈摆脱困境，孤雪愿意为妈妈卖身。”

“孤雪啊…我的好姑娘。”岑七娘话语间都有些哽咽，她开始还以为孤雪是会装，但是日子久了却发现孤雪确实是那么纯洁的一个人，她对自己说话丝毫不像旁人那般带着目的性或者心有异数，所以她是愈发的打心底喜欢孤雪。若不是升平楼如此不堪，她还真舍不得孤雪去抛头露面去行那些风月之事。

“妈妈这些日子来找先生教导孤雪，孤雪虽然没有理解那些四书无经，但是做人的道理却还是懂得了一些，妈妈宽心就是了，孤雪在这一天，一定会像琼瑶姐姐那般竭力帮助妈妈脱离困境的。”

“哼，琼瑶么，她怎么能和你比！”岑七娘目中闪过一丝寒光：“孤雪啊，日后你要小心些那个女人，她可不简单呢，多少姑娘都是被她害死的，其实我都知道，我只不过假装不知道而已。”

这时候黑暗中一双冷目死死的瞅着两人，而看到岑七娘准备离开，那黑暗中的双目也悄悄撤去。

“孤雪啊，如今天寒了，别冻坏了身子，早些进屋去吧。”岑七娘说完离开。

这里又只剩下孤雪一人，她遥望着寒冷的星空，轻声的问着：“爷爷，您看的到么？您说孤雪这么做是对还是错呢？”

不知道这话是对自己说的，还是对早已病逝的莫老汉说的。

当夜，三更天，街上的野狗也因为冰冻不肯乱跑，打更的在街上扫荡两圈也找了个无风之地缩了起来，连升平楼和碧玉楼的等地都安静了下来，正所谓春xiao一刻值千金，很多屋子的灯火也熄了。

而在街边转角处，那片无人地带，两个黑影却是出现在那里。

“你要的东西在这里，你别忘记你答应我的事。”这竟然是个女人的声音。

“哼，妈妈说了，只要事成之后，我们那里就有你的一席之地。”

“希望如此。”

“姐姐是聪明人，你做的也是聪明事，我想你应该看出大势，你没的选择。”说完那人悄然而退了，之留下一个孤单的身影。

第二天，琼瑶来到了孤雪的小院落之中，院中几株腊梅花却是开的比往年更早，把冷清的院子点缀的有了些许生气。

“妹妹在么？”琼瑶来到孤雪屋前，轻声喊到。

“是琼瑶姐姐么？姐姐快进来坐，这外面天寒地冻的姐姐莫要冻坏了身子。”孤雪急忙把琼瑶迎了进去：“姐姐今日怎么有闲暇来我这里啊？我给姐姐泡壶茶去，姐姐稍坐。”

这琼瑶倒是不急，脸上带着一丝笑意，一直等到孤雪把茶泡好出来，她依旧是那么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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