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吹动着屋外的杂草,发出沙沙的响声,雪花也悄然停了下来,但瓦铄与柴草之上还是布满了厚厚的积雪。
鱼儿在水中戏弄的声音不断响起,在这之中也夹杂了书生书气的朗诵声,赫然是段天京吟诗作赋。
孤雪举着油灯,满脸微笑地走了出来,看了看在油灯下作诗吟赋的段天京,孤雪莞尔一笑,柔声道:“段公子在诵诗吗? 暮投石壕村,有吏夜捉人。老头越过墙走,老妇出门看。吏呼一何怒,妇啼一何苦!.....小女子虽未学过,但还是略懂意思的。”
段天京也看了看孤雪,很是惊诧她的到来,随后笑道,“雪姑娘可说出它的意思?”
孤雪身着红衣飘飘,在火烛光下,显得更是完美无比,用天仙来形容,最是恰当。淡雅的笑容让人难以抵挡......
也许段天京属异类吧,或者说他不是男人也好。在这样诱人的情景下,他却并未起异样的心理,而是欣赏,他认为这样的美景不是用来污玷的,而是用来欣赏的。
孤雪声音也如人一般,轻柔无比,如雪一般,化在了人心中。“傍晚投宿石壕村,有差役在晚上来抓人。老头越过墙逃跑,老妇出门去察看。差役吼叫多么凶狠,老妇人啼哭多么痛苦!”
顿了顿,孤雪继续道,“这是一首悲情诗。是啊......如今的官吏,不正是如此吗?欺压百姓,百姓痛不聊生。相比公子定有远大的抱负吧......”
段天京吃惊,看着孤雪的眼神更加多出了一丝知音的味道,“知音啊,知音。姑娘真是慧眼啊......”
孤雪继续道,“段公子,想必你的家世也不会太好吧。那些富贵人家的公子们,整天除了花天酒地就是欺压平民,官吏何尝不是如此?”
不得不承认,孤雪真是太聪明了,仅从一首诗,便可以看出段天京的人生并不顺利,真是一个慧女。
到此,段天京眼神在烛光下在此映起了一丝闪光,那是泪光。段天京道,“雪姑娘,如果你不嫌在下犯,还请听我说完我的一生......如果姑娘不想听,那就当在下自语好了。我每每想到我的人生,我都在感慨......”
接下来,段天京便开始讲起了他的一生,而孤雪也并未回避,她在静听。心中也在暗慨,“这世间为何总是如此坎坷?”
“我本一有钱人家的大少爷,甚至可以说,我的父亲算是富家一方了。”说道这里,段天京眼中放出一丝异彩,显然是回忆原来。而且原来,让他非常满足。
“在我十岁那年,我的家庭逐渐黯淡下来,越来越低潮,竟然从富甲一方直落到了一个有钱的宅院而已。这并非不是有原因的,尽管我父亲总是对我欺欺瞒瞒,但我还是从管家口中了解到了一些。”这里,段天京眼中充满了仇恨,目光甚至能够将人撕碎一般。
“我身在这样的家庭中,自然明白复杂的社会关系,勾心斗角的关系。我的家庭富甲一方,我的爷爷原为朝廷探花,后因顶撞了天子而被贬为一地县令。而我的父亲则不喜欢所谓的诗书,而更加喜欢做一名商人,在我爷爷的扶助下,我的父亲在整个城中没有人敢惹,而我父亲本人也实诚,得到的无数人的拥雇,最终才逐步走上这条路的。但是......”
听到这里,孤雪心中安静,探花,那可是天下人中,四年才出来一个的探花啊,仅次于状元与榜眼之下,可见文学之高。官商互助,富家一方并不是难事,这点孤雪还是理解的。
“人老病死,这是不可避免的,我爷爷在不久便逝世了,县令也因贪禄而换了数位。到了最后一人手上,更是贪恋无比。”
“有人竟眼红我们家族的生意,而出高价联合贪官,来打击我们家族。族人做生意,官府之人竟上来直接砸了地摊,砸了商铺,但我们却不能与之为敌。”段天京眼神中不断释放出凌厉的目光,在黑夜下显得有些恐怖。
“我们家族也并不是没有出价给县令,但县令太贪了。我们都知道,县令是感觉我们家族太为富有,心生嫉妒,他不希望自己的财富连一个常人都不如。他不断地讹诈我们的钱财,更是想让我们家族灭亡。”
“就这样,我们家族逐步灭亡了,可以说是被吞噬了吧,钱财都到了那县令手中,不是吞噬是什么?”段天京冷冷一笑,似乎对这件事不怎么放在心上。
孤雪有着一丝同情他,但更多的却是在想,“如果他们家族没有灭亡,他会成为一名有这狗嘴象脸的嫖客么?”
孤雪此时对段天京再次发生了变化,难道他伤心,就是为了那所谓的财富?她冷冷道,“家族财富被吞噬,也并不是什么差事,做一个常人,难道就不好么?”
段天京冷笑,最终摇头道,“是啊,何尝不好?做一个常人又何尝不好?”
段天京眼中终于挤出了一丝泪水,“但是,那个县令有怎能不彻底铲除我们?他不会给自己留下任何贻害的。那天月黑风高,竟然有人悄然潜入我们庭院中,将我父母杀害,那天......院中竟然所有人基本都死去了。而我,呵呵~我去上了茅厕,正好躲过了这样的灾难,看到满地地鲜血,我的心彻底凉了。我才十岁啊,十岁父母全亡,我痛心啊。”段天京嚎哭了起来,而孤雪也抹了抹泪水,“常人?常人也要 受压迫,也要无辜亡命......这全部都是贪恋所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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