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神色偏激,越发掐紧她,像是害怕瞬间就会失去她。
他心理越来越脆弱,甚至……恨不得将她掰碎了,揉进骨子里,
“不管你信不信,生生世世,你只能是我的禁脔!上穷碧落下黄泉,你别想逃离我!”
他吻她倾尽一切,泪水恍惚间,她想到前世,那些痛却刻骨难忘的画面——
往事如潮水,也堕落,也荒唐,却也**。
前世,他登基称帝后,曾将她囚禁在深宫,后宫无妃,他独宠她一人,是最肆无忌惮的偏爱。
她却不珍惜,一个劲儿只想逃。
后来,她联合盛锦行,终究逃出了宁绮的囚笼。
她离开的第一天,他疯狂自残,醉酒昏厥。
朝臣无法,不忍心新帝为了夏侯月就这般颓废下去,
特意寻了一群美少年,命他们戴上她的面具,企图让他们侍寝新帝。
他纵然醉酒,神智糊涂却也清醒。
为了怕自己认错,他一刀刀砍伤自己,血流如注,绝不肯碰他们一下。
后来,那群美少年尸骨无存……被他生生砍死的。
直到夏侯月良心发现……
就算是再次被他囚禁,做他的金丝雀,她也不能再任由他继续伤害自己了。
宁绮就是如此,永远往她最软的地方戳!明知她心疼她,却利用自残,戳到她心肝都疼!
那夜。月色如水,银河星辰皎洁。
他心心念念的落跑小皇后夏侯月,终究翻墙回宫,对他自投罗网。
天空落雪。
她着一袭胭脂色妆缎袄裙,烈焰狐裘在细雪里上下翻飞。
少女最绝色,肌肤无瑕通透,哭成了泪人儿,像是冬雪下姗姗来迟的神女。
她翻过宫墙,悄无声息落进他寝宫。
少年帝王还在自残,他的面前,是堆积成山的尸体。
她走近他,哭到心口抽疼,“陛下。”再多的尸体,她也无所畏惧,因为她是他例外。
她嗫嚅着站在月色里,梨花带雨凝视他,“是我,你的夏侯月。”
她才离开一天,他竟然疯狂至此……
少年杀红了眼,甚至连她也不认识了,“滚!”
他以剑撑地,艰难着起身,疯癫却委屈,“她早就不要朕了!
她恨透了朕!
痛恨朕囚禁她,恨朕日日夜夜羞辱她,欺负她,永远不会有尽头!
不会有自由!”
话落,他哭到眼瞳猩红,不顾一切砍向她,“你去死!敢冒充她,你必须死!她是朕的心头肉!
她哪怕负了朕,渣透了朕,朕依旧做她最舔的那只狗!
她是朕神明,容不得你来假扮!”
她躲都没躲。
冰冷凉薄看着他,荒唐却深情,少女无声落泪,最是心痛,
“陛下,你刺啊。”
她指向心口,“这里,刺下去,越狠越好。”
曾经,她想要杀了他,他也曾对她说过这句话——
“这里,刺下去,越狠越好。”
恍惚间记忆重叠,她再也控制不住,彻底破防。
或许,他对她的爱太过偏执,
或许,他和她之间是禁忌,
这种畸形的,变态的爱……究竟何时才是个头?
他和她,何必互相折磨下去?
也许,她死了,才是对她的解脱,也算是……放过他了。
鬼使神差般,他放下剑,狠狠将她抵在铜镜前,
少年那张醉酒失态的脸,绝色妖孽,也不知此刻是酒后宿醉的清醒,还是杀人如麻的疯狂,
他像个堕落的谪仙,逼退她在角落,圈禁她,掐紧她小脸,
“夏侯阿月……”少年埋首在她细弱肩膀,低声呢喃,温柔噬咬着她锁骨……是情动啊。
她痛到小脸冷白一片,蹙眉,香汗淋漓,“你又咬我,宁绮,你这只狗太坏了!”
他邪气舔了下上颚骨,唇边沾染上她的血液,有种诡异的勾魂,
“朕就知道,你舍不得朕自残……”
她毫不留情推开他,冷笑且愤怒,
“所以你就拼命自残,只是想让我对你自投罗网?
宁绮,你疯了!”
他发泄一般将她摔倒在软塌,血流如注吻上她,和她在月色下纠缠不休,“对上你,朕什么时候没疯过?!”
那一夜,他的伤口血流了一地,他不管不顾临幸她,一夜未停。
他究竟还能疯到何种程度?!
她这次归来,他对她的囚禁更甚。
不可以离开皇宫就算了,甚至……她连寝宫都出不去!
她受不住了,折了一身傲骨,弯下高贵的腰肢讨好他,
书房里,囚笼里,浴池,后花园,轿辇,镜子前……
她痛恨却无奈,不得不主动服侍少年,
而她羞愤欲绝,恨不得自杀,他却只顾着欺负她。
往往她费尽心机取悦他,出卖色相换取他垂怜,才换来一个可怜的……出去透气的机会。
这透气的机会,他却仍旧怕她逃跑,走路都不让她走路,
只是抱着她去御花园转了一圈,就匆匆将人抱回寝宫,
那时候,她总噘着嘴小声嘀咕,“再多透气一会好不好?
你放我下来自己走路好不好?陛下,臣妾长了腿的。
可以自由行动的。”
他却为她披上狐裘披风,宠溺蚀骨吻着她疼着她,
“你的腿,只能给朕一个人用。朕才舍不得让你走路呢!
透气够了,再多透一会儿,我的小妖精又跑了怎么办?”
她被他金屋藏娇,锦衣玉食金尊玉贵,十指不沾阳春水,她却半点都不开心。
她开始后悔,或许,她不该一时心软回来找他的。
如今,她又成了他的笼中雀。
她绝食,一次次自杀,却从未成功过。
可她屡战屡败,屡败屡战,一次又一次反抗他。
他终究心疼了。
她是他的心头肉,真和她斗,他斗不过她的。
当他终于绝望,试图宣布她假死,放她离开,
她却意外被情敌盛锦行下了蛊,忘记了他对她的所作所为。
盛锦行固然嫉妒夏侯月,却终究爱惨了宁绮。
宁绮对夏侯月求而不得,他索性让夏侯月失忆。
她忘记了宁绮对她的强取豪夺,忘记了那些暗无天日的囚禁,忘记了那些,他临幸她的日日夜夜。
那天,宁绮正要颁布她“病故”的圣旨,小皇后夏侯月忽然抬眸,狠狠将他抵在桃花树边,
“美人哥哥,你是谁,我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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