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朗气清,惠风和畅。将军府中堆积的厚厚的尘土,正被人轻轻的掸去。
往事尘烟四起,灰尘在阳光里,飘散成细小的颗粒。莫府与当年保持着相同容貌,各个角落写满回忆。
只是,就算用尽全身的力气,却没人能回到从前的时光。
莫如雪的神色激动,呆呆的愣在空荡荡的院子中,微风拂过,将她额前飘散的长发,轻轻的吹起。
仔细的打量着眼前的一切,回忆涌来,像是潮水,席卷了她整个身子。即使闭起眼睛,她也能凭着记忆想起莫府中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
重新回到梦寐以求的故地,清澈的眼中,不自禁的渗出几滴晶莹,在阳光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她生命中三分之一的阶段,都在这个地方度过,那时候,时光缓慢,岁月静好。爹娘的宠爱,像是厚厚的棉袄,紧紧的裹在身上。
只是,再回首,物非人非。
原本争奇斗艳的花池中,长满了枯黄的高草,冷清却又寂然,有种绝望的荒芜感。
踩在脚下的鹅卵石小路,缝隙中生出密密麻麻的青苔,诉说着时间的过去,以及人迹的罕至。
气派的建筑群中,窗纸破败,从缝隙中依稀瞅的见屋中的景象,密布的蜘蛛网,飘落的灰尘。
“鸢儿,你瞧那间屋子,从前你的外公,外祖母便住在里面。”
莫如雪伸出食指,指着远处露出的一个屋角,向齐文鸢比划着,语气中充满了哀愁。
齐文鸢点头,扶住娘亲颤抖的身子,轻声细语的回答着:“恩,娘亲,鸢儿看见了。”
“可是,现在在回来,你舅舅,他,他也不在了。”莫如雪的神情低落,像是在想起从前的往事,声音哽咽。
抓住娘亲的手,齐文鸢不由得一阵心疼,若是自己早日穿越回来,是不是能够改变这一切。
有些难过的想着,她伸手帮娘亲擦去脸上淌下的泪水,物非人非,回忆涌上心头的时候,最让人伤怀。
侧过头望着表兄,表兄冷若冰山的脸上,竟然也划下一滴一滴的泪水。
表兄离开莫府的时候,不过四岁,现在已长成翩翩少年。岁月在他的身子和心里,镌刻下双重的印记。
报仇,回归,与为家族争得荣光,想必是他这些年,生存下去的唯一理由。
“姑母,我们去祠堂那里,我想拜谒下祖父祖母。”莫玄镜的语气冰冷,眼睛里闪动着深沉的哀痛。
随同的下人们,望见这一幕,也不免心中动容。悄悄收紧了情绪,更加卖力的清扫着院落中的一切。
莫如雪点头,沉重的踏出了脚步,从府门口到祠堂的路,她曾经在心中回忆过无数次。
这些年的隐忍,承受,不过是为了换回一条路,可以重新名正言顺的跪拜在父母的灵位前,大哭一场。
满腹的痛楚,委屈,因为她孑然一身的缘故,无人诉说,无人分享,只好拼命的往肚子中咽。
她明白莫府的冤屈,她了解兄长的为人,惯不会做下逆天之事。只不过,她只是一介女子,而且是个不受重视的弃妇,又如何有能力改写这一切。
齐文鸢轻轻的挽着娘亲的手臂,穿过庭院,缓步走过小桥,一路左拐右转。
因为长期无人涉足的缘故,莫府的原貌得以很好的保存,除了一些物什,在无人照拂的情况之下,没能经受起风雨的打击,破败不堪。
小桥下的那弯清水,早已变得浑浊,水中密密麻麻的飘满了落叶,散发出些腐朽气味。
莫府的设计布局,并不像一般的大户人家,一草一木,一物一桥中都透露着主人的别出心裁。
齐文鸢隐约记得,娘亲仿似提到过,祖父在世之时,除了兵法,最感兴趣的便是风水与建筑。
怪不得,齐文鸢在心中啧啧的称赞着,仿佛能看到祖父当年费心思装饰莫府时,脸上浮现出的神情。
“玄镜,你走的时候,还年幼。家里的样子,你还记得么?”侧过头,莫如雪的心中洋溢着几分不忍,开口询问道。
她这个侄子,从小就命途多舛,原该过着富贵的生活,却因为一件莫须有的案子被牵连。然后山高水远,踏上漫漫的长路,历经万千的艰辛。
莫玄镜打量着周围的景物,重重的点头,眼睛里闪出一丝不可动摇的坚定:“恩,侄儿从未忘记过。”
轻轻的拍在侄子的肩上,莫如雪满脸的心疼:“好孩子,好在现在回来了。”
若不是侄儿的意外现身,或许,这辈子她也不会有机会重新踏上这片土地。
齐文鸢听着二人的对话,默默无语,不知该如何出言劝慰。这些岁月,她没参与过,没有一星半点的发言权。
脚步停下的一瞬间,齐文鸢下意识的抬头,眼睛落在眼前出现的建筑物之上。
红墙青瓦,大红色的柱子,将整个屋身,稳稳的固定住,檐角飞舞着个翩跹的燕子,颇有几分灵动。
宝石蓝色的横匾之上,写着几个大字,笔法苍劲,力透纸背。
莫氏祠堂。齐文鸢齐声的念道,如水的眸子里荡漾起一抹光亮。
这是她从未到过的地方,她从未谋面的外祖父,外祖母便被供奉在里面。
娘亲的神情激动,身子微微的发颤,喃喃自语:“终于回来了。”
莫玄镜呆呆的愣着,像是在欣赏一幅绝美的风景,脸上的表情,十分复杂,欣喜混杂着几分哀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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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修真归来搞宅斗请大家收藏:(搜猫阅读soumal)修真归来搞宅斗更新速度全网最快。齐文鸢松开娘亲的手,快步上前,虔诚的推开了大殿的门。一股尘土的气味,飘进鼻子中,她皱着眉头咳了两声,眼睛却盯着屋中的布置。
偌大的厅堂之中,灰尘铺地,放在墙角的香炉,已经模糊的看不清楚形状。
地上放置着两个蒲团,蒲团上依然是层层的灰尘,屋顶的四周,布满了蜘蛛网。
几个灵位错落有致置在香案之上,灵位上的字,因为灰尘的缘故,已经难以看的清。
“娘亲,表兄,进来吧。”她向外面的表哥和娘亲招招手,心底沉淀下一股难言的哀伤。
任凭岁月逝去,回忆轮转,那些离去的人们,依然鲜活的活存在在亲人的记忆中。
莫玄镜扶着姑母,顺着台阶,拾级而上,神情无比的凛然,进到这里的那一刻开始,就意味着他们完全的回归。
“娘亲,爹爹。女儿不孝,没能守护这个家。”用衣袖仔细擦拭了下父母的灵位,莫如雪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眼中饱含着辛酸。
齐文鸢的心头一紧,连忙也跪拜下来,虽说这一世遇上的所有人,与自己无任何的血缘的关系。
但感情就是这样奇妙,因为某个人的善待,坚硬的心脏会柔软起来。因为某个人的关爱,心头涌起无限的温情。这种感觉,通常与血缘无关,而且大部分都是日久生情。
齐文鸢现在就是这种情况,不知是因为原主的记忆,还是因为莫如雪给了她母亲般的感觉。
她甘心情愿的守在莫如雪的身边,一辈子做她的女儿,悉心照料,无怨无悔。
或许,这也是冥冥之中自有的定数。穿越之前,她是个孤儿,从未感受过父母的关爱。穿越之后,却遇上一个好母亲,让她找回遗失的亲情。
眼圈微微的发红,感觉到鼻头袭来的阵阵酸意,泪水从齐文鸢的眸子里,源源不绝的流下来,打湿了地上的尘土。
娘亲的心境,在她跪拜下来的一瞬间,忽然就刻骨的体会到。难道,这便是俗人常说的母女连心。
齐文鸢没有过多的功夫去思考,她的右手臂,紧紧的贴着娘亲,似乎能感知娘亲的心情变化。
“祖父,祖母,玄镜回来了。可是,爹爹和娘亲,却再也没办法回来了。”
莫玄镜跪在地上,满脸的泪痕,语气哽咽的简直要说不出话来,倒像是个需要人保护的小孩子。
很小的年纪,没了爹娘,少了一片天。他吃过苦,流过汗,却从来没掉过一滴眼泪。
就算是父母接连去世的时候,他只是微微笑着,让父母放心,满脸的坚毅。
泪水却流进肚中,多少年积存下来的泪水,在这一刻厚积薄发,源源不绝。
有一种情绪,悲从中来,不可断绝。他回来了,而且是衣锦还乡,被世人所称赞。只是,他的父亲却含冤,沉眠于冰冷的地下,再也没办法回来。
“父亲,孩儿做到了,我会替你查清冤屈的。” 莫玄镜坚定的默念道,语气里是止不住的难过。
十几年了,所有的恩怨仇恨,也该时候理清了。
齐文鸢颤抖着身子,揉着通红的眼睛,搀扶着娘亲和表兄起身。映刻在她心里的伤,比起他们二人,是小巫见大巫。
莫如雪咬着嘴唇,压抑着自己的情绪,良久,良久,神色才平静下来,握住莫玄镜的手,问道:“玄镜,你是否还记得发生事情之前,家中都出了什么事。”
侄儿意外的记忆,让莫如雪看见了希望的曙光,混杂着模糊的伤痛。
“姑母,好像皇上下圣旨的大约半个月前的晚上,我在院中玩耍之时,见了一群人来到府中。
当时,爹爹似乎还因什么事情,发了好大的脾气,将屋中的瓷器,摔的粉碎。
接着,那群人便离开了。事后,我还特意问过爹爹,是不是那些人像玄镜一样犯了错,爹爹才责骂的。”
往事在记忆的驱使之下,面目慢慢的清晰起来,那个夜晚的事情,后来因为流放的缘故,不知不觉将它放在了最不容易回想起来的角落。
今日想起,他的心头不禁一凛,像被人重重的一击。
“那兄长他当时怎么回答的?”总觉得事情哪里有不寻常之处,莫如雪紧蹙了眉头,神色紧张的询问道。
莫玄镜强压下心头的惶恐,眼睛直直的盯住天边的游云,回忆道:“我记得那时爹爹点了点头,说是让我以后不要像他们一样犯错,要做一个正直的人。”
难道,难道,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占据了他的脑海。他狠命的拍拍头,不敢确定的摇了摇头,否定了心中的猜测。
“那兄长不会是因为这件事情……”莫如雪不敢置信的提出了心头的疑问,当年的事情隐藏的内幕,她一点也不知道。她知道的时候,已是兄长被发配蛮夷时。
因为流放的紧迫,加上事情的严重,并不允许亲人前去探望。所以,莫如雪一直没有机会去了解。
不能听兄长亲口诉说冤屈,不能从层层的疑案中找出真相,她唯一能做的只是,日夜盘桓在佛祖面前,祈祷亲人的平安。但佛祖毕竟不是万能的,兄长的性命,最终是留在了蛮夷。
回想起一切,她的胸口发酸,有种情绪憋在心头,却无处释放。
齐文鸢听着俩人的对话,心头疑惑丛生,她有种莫名的直觉,舅舅的事情,一定与那群人有脱不了的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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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玄镜的眼中闪过微微的诧异,难道连表妹也如此怀疑,登时,摇了摇头,语气中颇有种遗憾:“那时候是晚上,他们穿的也是寻常百姓的衣服,我就没有在意。鸢儿,你不会也以为,那件事与爹爹当年被冤枉一事有关系吧?”
“恩。舅舅在见过他们之后,紧紧半个月,皇上就颁布了诏书。若说没有关系,这未免太巧合了些。”沉吟了一下,齐文鸢说出了心中的猜测。她感觉到的那丝不寻常,正是因为这个原因。
莫玄镜攥着衣角,咬着唇角,脸上带着几分不安,表妹的话,于情于理,都无可辩驳。
难道,难道,这些年,他竟然在无意之间,将一件重要的事情忘在心底。
他只道父亲是被人陷害,但于陷害之人的情况,他半分也不了解。在流放的途中,他询问过父亲关于陷害一事的幕后推手,父亲听后神色忽然变得凛然起来,只不停的叹着气,怎样也不愿说。
“玄镜,爹爹不希望你带着仇恨生活,爹爹只希望你过的好。”爹爹的话,警钟似的的回响在他心头。
这样一联想,爹爹对那个陷害之人显然十分熟悉,之所以不告诉他,一定是其中有隐情。 莫玄镜的心口发热,脸颊涨的通红,一颗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膛。
这些年,他走南闯北,深入蛮夷腹地,不过是希望查清爹爹刻意掩盖的冤屈。
不管真相是什么,爹爹有怎样的难言之隐,他从未放弃过寻找幕后推手。
“是,太巧了些。”莫玄镜盯着表妹的眸子,眼中盈盈的带着些感激,一个人一旦被仇恨蒙蔽了双眼,总会错过许多事情。若不是表妹的提醒,说不定,到现在为止,他仍会像一只无头苍蝇般的胡乱冲撞。
齐文鸢点点头,神情中带着几分的怀疑,继续说道:“我的猜测是,那些人之所以深更半夜找到舅舅,必定是有求于舅舅。可能他们提出的要求不合理,舅舅断然拒绝。然后,他们含恨在心,联手策划了这件事情,用来报复舅舅。”
一番话说完,齐文鸢倒抽了口凉气,想象到官场的险恶,不免有些胆战心惊。
“鸢儿的话有理。这样子看来,那群人不是官场中人,就是他们派去的。”
莫如雪轻轻拍了拍女儿的肩膀,语气斩钉截铁,脸上荡漾着一抹恨意。
兄长为人一向清廉,赏罚分明,受到许多人的敬仰,想不到到头来是同朝为官的战友,刻意陷害。
她的心中凛然一寒,拿手紧紧的握住女儿的手。这个世界,原是不看穿,来的幸福。
“姑母,鸢儿的猜测,我这几日就派人着手探察,一定要还爹爹的清白。”
孟君浩的口气坚定,眉宇间藏着一抹不可撼动的决心,表妹的一席话,让他如梦初醒。
既然雄狮已经醒过来,就到了该捕猎的时候。
马车颠簸在宽敞的官道上,车顶上落满了日光的清辉。
齐文鸢与娘亲并肩坐在车中,心事重重,刚才的一番猜测,让她们越发的感受到人心的险恶。
本来世上有善恶之分,原也没错。只是,恶胜过善,却是不能容忍。
舅舅的命运,娘亲的命运,全是因为那些心肠狠毒的恶人而改写。齐文鸢攥着拳头,义愤填膺,就算拼上性命,她也要将还这个世间一个公道。
车外的风景轮换,喧嚣的闹市中,仿似每天都上演着相同的剧情。
只不过,每一天,太阳再次冉冉升起的时候,有些角落总会发生着细微的变化。
就像纸不能包住火,这世上所有被掩藏的真相,终有一天会大白于天下。
从马车上下来,将娘亲送回住处,齐文鸢就迫不及待的回了住处。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她迫切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来一一理清。
小满远远的瞧见齐文鸢的身影,心中喜欢,雀跃着跑过来,似乎是有喜事汇报。
“这丫头,怎么老是冒冒失失的。”齐文鸢轻轻的责骂一句,嘴角微微的上勾,盯着小满的脸,猜测她的心思。
小满是心直口快的类型,一旦有了事情,那是万分的藏不住,淋漓尽致的写满了全脸。
也不知道她这样子,怎样将自己的秘密守口如瓶了,齐文鸢不禁有些担忧,格外害怕自己选错了人。
入赌坊,闯德云社,拜师云雾宗。这种字眼实在与她齐府小姐的身份,不相符合。
为了齐府的名声,必要的情况之下,她还是愿意佯装一下的。
“小姐,小姐……”小满上气不接下气,脸上漾满了喜悦之情,“雪……雪衣女……回来了。”
“什么,你说雪衣女回来了?什么时候?”齐文鸢不敢置信的挑了挑眉,凝望着满脸诚恳的小满,连珠带炮似的问道。
小满抚着胸口,平了一下气息,连忙解释道:“就今儿上午,小姐出去没多久,那小家伙就回来了。”
“走,我们看看去。”证实了小满话语的真实性,齐文鸢一溜烟跑开了。
雪衣女失踪已经几个月,她等的已经绝望,以为它再也不会回来的时候,它竟然回来了。
小满喘着粗气,望着小姐远去的背影,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唉,果然是小姐,急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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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主人。”雪衣女似乎闻见了齐文鸢的气味,扑棱一下从秋千架上飞起来 ,冲她飞过去。
它的叫声中,似乎带着几分久别重逢的欣快。
齐文鸢扁扁嘴,决定压下心中的兴奋,给它一个下马威。上次竟敢私自离开,而且一去不复返,显然没将她这个主人放在眼里。
冷冷的斜睨了眼雪衣女,她摊开手掌,让它落在自己的掌心。右手的食指,轻轻的弯曲,敲着它小巧的脑袋,佯装生气道:“你,还知道回来。”
春桃“噗嗤”一下笑了出来,继而,满脸担忧的望了一眼齐文鸢,附在春杏耳边小心的嘀咕道:“咱们小姐是不是又恢复纯真了,居然与鸟对起话来了。”
“春桃,你又说我坏话呢,我可都听见了。”齐文鸢远远的望了春桃一眼,嗔道。
“收回我刚才的话,看来咱们小姐还是正常的。”春桃咧嘴一笑,吐了吐舌头。
齐文鸢扁了扁嘴,低下头用无比凌厉的目光,盯着雪衣女,用眼神示意着它的罪大恶极。
雪衣女愧疚的扭动着头,黑漆般的眼睛,楚楚可怜的望着齐文鸢,说道:“主人,不要生气,我下次不会了。”
它的身子紧紧的缩成一团,倒真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子,齐文鸢看着不禁哑然失笑。
“罚你将功折罪,没我的命令不许再乱跑。”
小心的叮嘱一句,齐文鸢爱怜的抚摸着雪衣女雪白的身子,满眼的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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