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手持真武剑，而师父手握凡兵，弟子占据了兵器优势，而且这场切磋是师父念着弟子年轻，没有使出全力故而手下留情，所以算起来其实是弟子败了，只是有着真武剑的加持才勉强落得个平局。”
江宁道。
“你啊。”
岳不群摇头笑了笑，没有在这问题上继续多说，转而道：“童子身练先天功果然得天独厚。”
只有真正和江宁交手才能感受到江宁那一身澎湃的内力。
岳不群能清晰的感受到他的先天功和江宁的先天功差别在哪。
“你有天赋，也有毅力，为师相信你一定将先天功练至第五层。”
自拿到先天功后岳不群就一直在钻研这本道家神功，他也曾想过能将这门神功练到第五层，但越练先天功，他便越感觉这本功法的奥妙，他已经感觉到第四层巅峰就是他的尽头，他已经耗尽了自己的潜能和底蕴，今后再无寸进。
岳不群对此感到沮丧，但也能接受。
先天功岂是那么好练的，若先天功这么容易就能练到大成为何当年全真教只有王重阳一人能练成，他一个非童子身能将先天功练到此地步已是极限，已经超越昔日全真教的众多前辈，他已经知足了。
不过岳不群知道自己虽没有希望，但他知道江宁是一定有可能，并且有很大的希望，他期望能看到江宁步入第五层的那天。
我虽看不到那绝颠的风景，但我的弟子能替我看见，这就足够。
这就是岳不群的想法。
对于岳不群的期望，江宁有些沉默。
其实他已经摸到了瓶颈，只要他能突破这层瓶颈，他就能练到大成，但这瓶颈却将他卡死，完全找不到破境的一丝可能。
“为师虽已无可能将先天功练至大成，不过为师却没有放弃一直研究它。”
岳不群这时道：“为师日夜钻研先天功，发现这门神功的确与其他武功不同。”
江宁目光看过去，岳不群笑道：“你要知道人体是有极限的，有些人天赋有限，穷尽一生武功也只能达到二三流，有些达到一流境界便是极限。”
“武功亦是如此。”
“江湖上大大小小武功秘籍无数，但为何一些能称作上乘武学，有些则无人问津？这自然是它们的极限不同。”
“一本普通的武功秘籍并不高深，它的极限就能三流，而练它的人最多也就只能达到三流，一些天赋异禀的人或许能练至二流，但也只限于此，若无其他奇遇，便再无突破。”
“而一本上乘武学秘籍高深，内容也更加精妙，天赋足够的练了它能达到一流境界或者更高，天赋低的原本只能在三流徘徊，但练了它能达到二流。”
“武道一途，一个人若要走的比别人远，除了自身的天赋以外，上乘武学缺一不可。”
“但无论是普通秘籍还是上乘武学，亦或是其他绝世神功，它们都有其极限，区别在于极限的高低。”
岳不群侃侃而谈。
“但！先天功完全不同于其他武学，也不同于其他绝世神功，它是没有极限的！”
岳不群此时双眼明亮，语气也颇为高扬。
“先天功看似是一门武学秘籍，但实则为开发人体潜能的秘法，它分为五层不代表它只有五层，而是代表着五个阶段，它的每一个阶段代表着开发人体潜能的一个程度，练成第五层才算是真正开发人体的潜能。”
按照岳不群的说法，先天功的五层其实是开发人体潜能的一个程度，每练成一层就会开发相应的人体潜能，直至练成第五层，可以说先天功这门神功，不管前面练到第几层，都不算练成了先天功，只有练到第五层才算是达到练先天功的门槛。
“先天功虽只有五层，但不代表五层就是它的极限，恰恰相反正是开始，只要你能突破第五层，从此以后武道一途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世上再无一人能及的上你，再无一人是你的对手，即便是那天下第一的东方不败，也只能被你远远甩在身后。”
岳不群看向江宁，目光灼灼：“到了那时，你的身前无人，身后亦无人，你举世无敌，整个武林只能仰望你的身影，你必将载入武林历史的一页。”
“你的名字会跳出这个时代，与浩瀚历史长河中的绝顶高手达摩，张三丰等并列。”
“当世武林中，无论是称霸江湖十几年的天下第一东方不败，还是当代少林魁首方证，无论当世高手，皆为陪衬。”
“后世武林中也很难有人能达到你的成就。”
岳不群神情昂扬，语气激动，仿佛已经看到了江宁登顶的这一天。
不过江宁却没有什么反应，只是抿了抿嘴。
说这些好像有点早……
处于激动中的岳不群此时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咳嗽了一声。
“不过这些都只是未来，若不怀着一颗谦虚谨慎的心，便骄傲自满，即便有再高的天赋，那也只有止步于此。”
岳不群神情严肃告诫道：“你要切记，万不可生骄奢怠惰之心，你有天赋，先天功与你完全契合，但这门功法对心境的要求极高，若心境不达，即便你与先天功再契合，那也再无寸进。”
“但你也不要太过急躁，似你这般年纪就有这等武功的世上无几人能有，不要因为到了瓶颈无法突破便生焦躁之心，如此不仅难以进步，反而走火入魔。”
看着岳不群一副严师的表情谆谆教诲，仿佛在劝诫一个有了点成就就骄傲自满的弟子，江宁抿了抿嘴，有点不知道怎么说。
明明他什么都没说，话都没插上几句。
不过师父都已经这么说了，他还能怎么办。
“是，谨遵师父教诲。”
岳不群满意的点了点头，心中却暗自松了口气。
太过激动有点失态，还好在最后关头想起了维护自己的师道尊严，不然他一向稳重的形象就要在弟子心中破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