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庞建军带着众人把林枫家围了个水泄不通。
“卡卡，叫爸爸！”
庞建军一脸猥琐地递上一碗红烧肉，像是咸湿大叔引诱无知少女一般，循循善诱地朝卡卡施展蛊惑狗心的手段。
“汪汪！”
卡卡管他那么多，张嘴就干，吃得满嘴流油。
“他叫没叫？”
庞建军朝着周围的人问道。
“叫个卵，它就汪了一下而已。”
“那我的肉不是被他白吃了！”
庞建军有些不甘心，趴在卡卡耳朵边上小声说道：“来，跟我学，爸——爸——”
“汪汪！”
“不对，叫爸爸，是爸——爸——”
“汪汪汪！”（香香香，胖人的肉香香！）
“不对不对，是爸爸，波啊爸，爸爸！”
“汪汪！”
“爸爸！”
“汪汪！”
“爸爸！”
刚洗漱完下来的林枫见了这一幕，上去就是一脚踹在庞建军屁股上：“你奶奶的，老子一没留神你个狗日的就给自己乱涨辈分！”
“哎哟！我滴腰！”
想占便宜被当场抓包的庞建军被踹得直接摔进沙发，好半天没缓过来劲。
【五马山早间新闻：副村长庞建军先生清晨时分进入村长家中，对着基地保安大队长，饭堂头号团宠，村长之爱将，风靡万千少女的绝世尤物——aka卡，口呼“爸爸”，并伴有不正常举动，疑似恶疾再次发作，已被村长紧急送往医院救治，本台持续跟进报道中。】
……
“都别在这狗叫了。”
林枫一边打发这群一大早就来学狗叫，并试图教会狗说人话的傻逼，一边示意卡卡把他们带来的“教学工具”全吃了，别让他们又拿回去。
卡卡：收到，保证完成任务！
把众人轰出门，林枫义正言辞地说道：“不要随便宣扬，卡卡会说话的事咱们这帮人知道就行，我打算秘密训练一下卡卡，看看能不能让它加入兵团的工作。”
“工作？大哥，你要他干啥，看大门啊？那估计得先教会他敬礼才行哦！”
“咳咳～这个嘛，我还需要研究研究，反正先看看吧。”
一群人有点舍不得走，直到林枫拿出本月奖金作为威胁，才给他们赶走。
这事儿可太新鲜了，谁不好奇啊。
林枫回到屋里，突然看到多了个拖鞋睡衣人蹲在卡卡边上。
“喂，你下来怎么也不敲门？”
拖鞋睡衣人转头不屑地看了他一眼：“你之前去我家不也没敲门，都是直接往我房间里扎。”
这等穿墙匪类，正是住在楼上的曹萱。
埋头狂吃的卡卡突然嗅了嗅曹萱的气味，汪了一下。
【香香人，有家人味道，还有好闻花花香。】
林枫听着脑海中响起的声音，疑惑地朝卡卡问问：“你能闻到以太的味道？”
曹萱只是逗过卡卡几次，卡卡和她也绝对沾不上什么血缘关系，所以林枫断定它闻到的气味绝不是简单的气味，很可能是属于以太本源的味道。
至于什么花花香，那八成是洗发水或者香水。
【什么是以太？】
“你在誓书里跟他对话吗？”
曹萱感受到了誓书内部的波动，但卡卡的标记直接和林枫产生关系，这让她听不到具体的内容。
“是的，它估计也要成大仙了。”
林枫调侃了一句，走到卡卡边上摸了摸他的脑袋：“卡卡，试试跟香香人说话。”
卡卡立刻朝曹萱汪了两下。
【香香人，给我吃的。】
曹萱一脸懵逼地看着这一人一狗，思索了一下才说道：“为什么叫香香人？”
看来曹萱暂时无法和卡卡建立起连接，林枫略有些失望，不过他对这个情况也有所预料，估计得想点别的办法才能让卡卡和自己之外的人建立交流。
“她问你为什么叫她香香人？”
【卡卡记不住许多名字，香香的人就是香香人，臭臭的人就是臭臭人。】
好简单的逻辑，林枫忍着笑朝曹萱说道：“它没记住你的名字，只知道你好香。”
曹萱哭笑不得，摸出一包狗粮拆开递过去：“我叫曹萱。”
卡卡狗头一扭，满脸不爽。
【垃圾，垃圾！香香人想毒死卡卡，香香人坏！】
林枫突然觉得太聪明也不好，聪明了会挑食，还会骂人。
“他什么意思？”
曹萱感觉被一只狗嫌弃了，罕见地露出了委屈的眼神。
“可能不习惯防腐剂。”
林枫眼咕噜转了转，朝着曹萱说道：“喂，你有没有兴趣教他说话？”
曹萱眼神迟疑了一下，但很快又闪过一丝兴奋。
“教一只狗……说话？”
……
中午时分，处理好乱七八糟的事，林枫推门走出办公室前往食堂准备干饭。
路过曹萱办公室，敏锐的听力让他听到了里面的动静，曹萱像是做贼一样压着嗓子很小声地说着：“喔！”
“汪！喔！”
“很好，有进步，卡卡真棒……等一下，等一下再吃，你已经吃了很多了……下一个，这个圆圆中间有一横的，读呃～”
“汪汪喔！”
“喔学完了，现在学呃～”
“汪汪！”【给我饼干！】
“喔！”
“汪！”【饼干饼干饼干！】
“是呃！吃过鹅肉吗，鹅鹅鹅，曲项向天歌！”
鹅！鹅鹅鹅！
汪汪汪！
鹅鹅鹅！！！
汪！
“气死我了，三个拼音学了一上午，你这大馋狗就知道吃！”
“好了不要生气，我不凶你，我们继续，呃～”
汪汪！【给！喔！饼！干！】
“鹅！鹅鹅鹅！”
“汪！”
“啊！我要崩溃啦，你到底学不学得会啊！”
林枫听着曹萱那满是怨火的低吼，轻轻挪动脚步，没有发出一丝声响地离开。
随着年龄的增长，林枫领悟了许多生活经验，其中很重要的一条就是不要在雌性辅导小孩做作业的时候参与进去，否则很可能会遭到不必要的攻击。
关海山就不止一次被骂得狗血淋头，时常在晚上七点之后跑到办公室假装加班，直到九点半才心惊胆战地回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