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煞 第14章 怀旧之人

咚咚咚……门被打开，江衡抹着眼泪，立马抹干净，寅走了进来看见江衡笑着说:“忘记这门我能开了。”

“你用的是钥匙？我以为你都是撬门。”江衡感到很意外。

“说了我和你妈妈关系很好，我算得上你半个舅舅呢，当然是你妈给我的。我能在这里住一两天吗？过一两天我带你去个地方。”

寅接近恳求的语气，这次的寅和以往都要不同，看起来很颓废，看到他这样江衡答应了，正好不想一个人待着，洗刷一下内心的孤独感。

“这里还有你妈妈的东西吗？我想看看。”

总共就两个房间一个外公的，一个出生起他就住着。

“我找找哈。”江衡突然想起上次这么找的是他。

“对了，你上次找的不是吃的吧，你找的是我妈妈的东西对吗？”江衡淡淡的说。

寅点燃一根烟:“你抽吗？”

“我试试。”江衡接过寅手里的烟，点燃猛吸一口，江衡呛了个半死不活，剧烈的咳嗽，寅拍着他的后背。

“多抽几根就习惯了。”江衡咳完发现自己胸骨肋骨是断的，怎么好了？说完用右脚使劲踩了一下地板，差点疼晕过去。寅看着他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

“你的恢复能力真是惊人。”寅掐灭了烟，又点起一根。

“抽这么快？”江衡目瞪口呆。

“还没想好答案吗？”

“你什么时候这么老成了，这次受了一次伤，感觉你整个人都成熟了一些。”寅饶有趣味的说。

江衡才发现自己说话方式变了许多，但见人背还是有一点驼着，还是缺点自信吧。

“其实人真正的死亡不是死亡，而是遗忘。十多年过去了，时间足以抹去一个人存在过的痕迹，我只是想要证明你的母亲存在过。”

寅猛吸一口，又吸完一根，再次掏出烟盒抽出一根点上:“但她存在过的最好的证明就是你啊，我又忽略了。毕竟你身上流淌着她的血，不是么？”

“你喜欢我母亲吗？你提她提到最多了。”江衡也小小吸着一口烟，寅沉默着，不过一会整个屋子都烟雾缭绕。

“很明显吗？”寅又掐灭了烟，把烟头打开窗户扔下去，刚才都是扔地上。

“谁能拒绝那么有魅力的一个人呢？”

江衡笑了笑不说话，呆呆的看着天花板。

“要吃火锅吗？我请你。”寅搂着江衡的脖子，江衡也搂着，两人勾肩搭背，“这次你先把账结了。”

“没问题，吃完回来帮我找找吧，我想她了。”

江衡想起了于茜，于是使劲点点头，都如此卑微吗？不过他好像是成功人士不能和我比……

两天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江衡脚也好的差不多了，寅脖子上多了一个深蓝色项链，那是女士项链，江衡找给他的，是他母亲的，那天吃完火锅买了一条烟也被两人抽的差不多了。

寅摸着项链:“你抽烟还是蛮有天赋的。”江衡笑了笑，两人驱车来到一座山，山上开满了花颜色很是鲜艳，各种各样的花。

“不知道你母亲喜欢哪一种，就全种上了，整座山我都买下来了，入口还有保安看着，我不想让别人来这里，除了你父亲会来，之后你代替你父亲来吧。”寅手里捧着鲜花，里面也是每种花都占一朵。

“没有给你父亲立碑，我不相信他死了。”寅把鲜花放在墓碑前，蹲下抚摸着墓碑上刻着程澜二字，眼神都是溺爱，一滴眼泪从寅脸上划过。

江衡手里也捧着花，放在一旁，深深鞠了一躬。母亲是伟大的，而我不能孝敬你们，我很抱歉，我之前有恨过你们，别人都有父母，而我的连人影都看不到，现在不这么想了，父亲是英雄，你也是，我爱你们……

江衡从口袋掏出一包烟，抽出一根点燃着，寅也站起身，往江衡这里伸出手，江衡把一包都递给他，寅接过也点燃一根，从口袋掏出一张名片:“有需要打电话。”

寅又抽出一张银行卡:“这里面有你这辈子都花不完的钱，如果你真想花完就当我没说。”江衡也不客气放进口袋，现在走路还会一瘸一拐的。

“走吧。”寅嘴里叼着烟，一只手插着口袋，另一只手放在眼前从指缝看着蔚然的天空，上面飘着各种形状的云。

下山的时候寅扶着江衡。

“你喜欢的妹子，我可以帮你追到，虽然已经订婚。”

“拿什么追？”江衡低着头很卑微。

“权力与金钱，没有哪位妹子不爱这两样，在权力面前人是弱小的。”寅拍了拍江衡的肩膀，现在两人宛如亲兄弟一般。

“那也不是她自愿的，强扭的瓜不甜。”江衡淡淡的说。

“但是解渴。时间久了说不定也会喜欢上你呢，感情是可以培养的嘛”寅拍拍胸脯，仿佛一切交给他。

“其实感情可以培养是伪命题，如果有足够多时间和爱，那么谁和谁都可以相爱，爱情之所以能爱的死去活来，是因为答案早就写在了彼此见面的那一天。”江衡把从网上看到的一股脑说了出来，本来就是用来安慰自己的话。

“想不到你还挺文艺的，能说出这样的话。”寅笑了笑随后沉默惆怅着，心想:“这么说来，我从一开始就没有机会吗？”也释怀了。

“送我到医院吧，寅哥。”寅点点头，一脚油门踩到底，汽车的咆哮声充满了街道，可江衡已没有了兴趣。

来到医院寅就回去了，江衡一瘸一拐的走着，看到IcU外的申打了个招呼，两人都一言不发，坐到晚上。

滴滴滴……里面的仪器响了起来，申一个激灵冲到玻璃那看着里面的情况，医生和护士成群的来，还把玻璃里面的窗帘拉住了，江衡一瘸一拐的向前看去，随后又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申也坐回了位子上，医生随后走了出来，申扶着江衡向医生走去，刚才打了电话，皇甫东卿也赶来了。

“医生怎么样了，情况怎么样？”申此时的情绪有点失控。

“放心吧，明天可以转普通病房了，她已经醒了过来身体各项指标已经正常。”

“谢谢，谢谢医生。”申差点没站稳，还是医生扶住他，皇甫东卿过来扶着江衡，三人一起站在玻璃那，午刚醒还很虚弱，看到他们，比了个手势。

“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