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北本殇脸色骤变,他亲手联合谢藏平费了老大劲才将其杀死,心脏都掏出来了,它还能活?
“既然没有要剖解的了,那就请为我们准备一架飞机,回国。”风鼬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心里念叨着:“多来几只才好啊,反正在日本不关我鸟事。”
北本殇脸一黑,他拦不住他们还想请他们帮忙的来着,忽的头猛的一转。
一个人影从走廊深处走来,北本殇记得那边没有路,这一层才四个房间。
“部长……快走!它来找你了……”忍者身上开始结出冰霜整个人抽搐了起来,倒在地上没有了呼吸。
风鼬摘下眼镜,一双赤金色眼睛睁开,周围环境在迅速变化着,一转眼他们已经来到了楼下,江衡瞪大了双眼。
“天赋,【鼬瞳】对吗?”宇文纣已经看出了所以然,他在家族古籍上看过,能迅速像风一样撤离,没什么杀伤力。
皇甫东卿轻轻念道:“【鼬瞳】么。看来自己回去也要申请看一下古籍了。”
“这种机密你都知道。”风鼬看着面前的酒店,突然一个身影撞破了酒店墙壁倒飞而出,重重砸落在一间屋子里。
“我靠!”江衡睁大了眼睛。
然后那间屋子的楼顶上出现一个人,是北本殇。
北本殇抹了抹嘴角的鲜血,目光凝视着高楼之上的金色身影,那一抹金色在阳光下格外耀眼。
“赔钱啊!”屋子里的一个中年男人愤怒的问道,自己连房贷都还有三十二年没还。
“不想死,就赶紧滚!”北本殇瞪了一眼中年男人,中年男人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帮我疏散一下,芍药。”北本殇兜里掏出一部手机,钢铁造的,就防这种情况。
“我们不帮一下吗?”江衡小心翼翼的问道。
“不是不帮,时候未到。”宇文纣手中的碧蓝色刀已经在此刻出鞘。
“他应该能应付。”皇甫东卿也拔出了血麟。
他能应付你们拔刀干啥?江衡挠挠头,但是没有说出来。
“日本内部已经很脏了,需要清洗一下。”一个年轻男人稳稳落在他们旁边。
“的确如此。”一位金色头发的大波浪女孩也站在江衡旁边。
风鼬推了推眼镜,“清洗不掉的话,那只好把整个日本沉没了。”
“哈哈哈,你讲话一直那么霸气吗?”一个肌肉男像这里走来,“权党,丘陵登,这次带队老师。”
“你们都会中文吗?”江衡弱弱的问道。
欧美女孩有些奇怪的看向江衡,他的注意力居然放在这里。
突然之间,仿佛整个世界都被冻结住一般,空气的温度急剧下降,短短一瞬间就降低了几十度!原本温暖的环境瞬间变得冰冷刺骨,让人忍不住打寒颤。
地面迅速冻结成冰,光滑而坚硬,仿佛一面巨大的镜子。
那道金色的身影踏过之处,周围的一切都被冻结成冰。他的脚步所到之处,冰层蔓延开来,形成一片寒冷的领域。
北本殇感受到了强大的压迫感,谢藏平已经在往这里赶了,他可没有自信去和这玩意碰一碰。
“【冰寒】”宇文纣做起了科普。
周围人都没有感觉到震惊,仿佛一切都知道,只有江衡愣愣的。
“秦烈那件事传出去后,他们就开始疯狂寻找以前异化者存在的证明的证据,他封存了后人的血脉,但是没有销毁古籍,古籍上记载了大部分的变异天赋,不止一本古籍,你要想要我可以给你。”江坎穿着三件羽绒服出现在江衡身旁,哈着气。
“上次医院的王煞,跟这种不是一个等级的,一个有天赋有**强化,一个只有**强化。”
“明白了,他们都看过古籍,我说怎么就我不知道。”江衡心满意足点点头,他也觉得有一些冷。
周围温度再次骤降,北本殇打了个哈欠,抬头一看,王煞……不见了。
下一刻他感觉自己整个人要被冻住了,王煞在他的后面,他整个人迟缓了许多,来不及了!
王煞骨刺直接刺穿北本殇的心脏,他脸色发白,一块块冰刺在空中凝结,全部刺进北本殇的体内,整个人跟刺猬一样,他的鲜血也无法流出,被冻住了。
“蝼蚁。”王煞发出具有威严的声音。
北本殇感觉自己的生命就在流逝,心跳已经停止,他只不过还残存着一点微弱意识。
忽的,他感觉身体热了起来,心脏也恢复跳动,缓缓睁开眼自己正被芍药抱着,是那位穿着夜行服,身材火辣的女孩。
“殇,对不起,来晚了。”
“没事,王煞呢?”北本殇虚弱的问道。
“谢藏平把你救回来,他去了。”
北本殇浑身长出黑色鳞片覆盖率百分之九十,身体在快速恢复着。
芍药递上一把剑,通体红色不细看以为生锈了,跟赤煞极为相像。
“我从神社里面带出来了,这次就让它燃成灰烬吧。”芍药双手承上。
“嗯,你躲远点。”北本殇提着剑站了起来,目光如炬他看见了两道身影在快速碰撞。
他深呼一口气,一双赤金色眼睛缓缓睁开,他用剑在空中划过一道凄美的弧线,体内鲜血在燃烧,他忍着剧痛,这把剑和那把刀一样都需要一个媒介,就是煞血!
自己的浓度跟煞的比虽然不够,但是点燃足够了,他猛的吐出一口鲜血,火光翻涌空气中的低温瞬间升高,燃起熊熊火焰,直冲王煞。
“谢藏平!”北本殇一声怒吼。
谢藏平手持双刀,他也快被冻住了,听到呼叫,他会心一笑,两刀直接猛的砍在王煞身上,黑色的血喷涌而出,谢藏平被彻底冻住。
王煞一扭头火焰直冲它的身上,火焰碰到黑色的鲜血再次剧烈燃烧。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烧焦味,北本殇脸色发白,有点贫血了。
谢藏平身处的冰块也被融化,他赶忙后退,大口哈气。
王煞从火焰中走出,周围的温度瞬间回到之前,甚至还要更低,它的面目很狰狞。
后面还有执行部的人来支援,北本殇给拦下了,这种战场就连普通的超肆级来都是炮灰。
此刻王煞周围一根根巨大的冰刺从地中升起,形成一座冰川,并且还在扩大,周围的房屋纷纷被刺穿,变成一片废墟。
谢藏平脸色也有些难看,他是日本最后一位会二天一流刀数的人了,他可不想栽在这里,王煞现在已经暴怒了,刚才那番火焰似乎引起了它一些不好的回忆。
“撤离日本吧。”风鼬忽然开口。
他们正看的起劲呢,随后纷纷往后退。
丘陵登还在观察着,他在想如果能给王煞带回去,用他的鳞片和骨头打造武器肯定很强。
四人来到离这里最近的机场,已经被一堆黑衣人封锁住了。
风鼬上前询问,那人用日语说道:“部长通知,所有人一概不许出国,硬来的直接杀,什么时候解决王煞,什么时候重新开放 。”
风鼬嘴角一抽,“他们想把我们困在这里。”
“我会开飞机,硬闯要么?”皇甫东卿静静的看着风鼬等着他的决定。
“你还会开飞机?全能东卿哥。”江衡挠了挠头。
“他可能预料到了,说不定里面连一滴油都没有。”宇文纣说。
“回去吧,日本人真的没一个好东西。”风鼬破骂道。
北本殇看着手里的剑,以他现在的状态根本没有近身王煞的机会。
王煞现在已经暴怒失控了,冰已经扩散到三十公里以外了,再不阻止就来不及了,冰刺还在不断从地上涌出。
已经零下几十度了,异化者还好,普通人伤亡肯定很大。
他脑子里疯狂想着对策,实在没有办法了,只能请师父了。
“芍药,通知北本先生来一趟,这次的王煞比上次还要强一些。”
“はい!”芍药连忙起身,身体融入在影子里消失了。
王煞冷冷的看着北本殇一眼,无数冰锥在空中凝结,北本殇打了一个寒颤,又要把目标朝向自己了。
咻!咻!咻无数冰锥传来尖锐的破空声,北本殇抬起剑,奋力抵挡,红色的刀身上都凝结了冰霜。
谢藏平绕了一大圈来到北本殇的身边,他们的脚已经开始结冰了。
“报告,扩大到50公里外了!”一位执行部专员喊了起来。
王煞此刻发出一声尖锐的嚎叫声!周围传来撞击冰川的声音,冒出许多身影,是普通人,全部一个个来到王煞身边,随后体格瞬间暴涨到两米多,浑身长出黑色鳞片。
“不能再拖了,再拖下去,王煞越发杀不掉了,他想让贪煞来挡在它的前面,它想冻住整个东京!”北本殇挥了挥剑,发出破空声,异化到最大程度。
“谢藏平,上!”
谢藏平点了点头,流利的挥舞双刀,也异化到最大程度。
两人弹射而出,周围的贪煞还在不断往这里靠拢。
“老师,要帮忙吗?”那位欧美女孩说道。
“事情越来越复杂了,先退远一点。”丘陵登慢慢往后退着。
“你们很荣幸能看到我出手。”一位中年男人忽然站在他们身后。
“你是?”那个年轻男人问道。
“北本冠,唯一在一场实验中存活的怪物。”北本冠伸出手的一刻,一颗黑色的小球凭空凝聚。
他们三人感觉到了极度危险的气息,北本冠叹息一声,“缺少媒介。”
“我们可以帮你。”丘陵登说道。
“煞血。”北本冠拔出腰间的武士刀,丘陵登毫不犹豫的用刀把自己的皮肤刮开。
“涂抹在刀上,越纯的血越强。”北本冠看着刀身被丘陵登涂满了鲜血,随后把凝聚的小球放在刀上,武士刀此时居然开裂。
“足够了。”北本冠挥舞了一下武士刀,在空中画出一个圆鲜血在空中停滞,那颗小球在中央极速转动,越来越快的速度到后来甚至在原地卷起大风。
【暗日】北本冠猛眼神冷漠,双手用力一推,只见一道宽五米高五米强大无比的冲击波如炮弹般冲向王煞。这一击威力惊人,仿佛要将一切都毁灭殆尽,速度居然达到了音速。
然而,王煞早已察觉到危险的临近。他目光冷冽,就在冲击波即将击中他的瞬间,贪煞们纷纷挺身而出,挡在了王煞的身前。他们毫不畏惧地面对着那道强大的冲击波。
接下来的一幕简直让人惊掉下巴!那些贪煞们的身躯,就像是纸糊的一样,在触碰到那道冲击波的一瞬间,竟然直接化为乌有,连一丁点儿的灰尘都没有剩下!
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王煞拼尽全力将自己的身体往旁边挪开了一点点。但即使如此,他也没能完全躲过这一劫,半边身子眨眼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此刻的王煞倒在地上,痛苦地哀嚎着,仿佛承受着无法忍受的剧痛。
“原来王煞也会痛啊!”北本殇冷笑一声缓缓走来,他很谨慎,他没有幼稚到认为这样王煞就没有反击之力。
北本殇高高的举起那把通红的剑,代表着无上权力的神剑,又代表着审判。
王煞并没有反抗,反而念出了一段上古法文,充满着上古的森严和无上的威严。
“以我的血骨献与伟大的渊,海拉,代表着至德至权至力的存在!苏醒吧伟大的王!”
剑直刺胸膛,燃起熊熊火焰,此刻北本殇的脑袋里居然涌入一段上古法文,还带有画面,一片火海岩浆之中,无穷无尽的煞的赤火中燃烧着。
他将其念了出来:“所有的背叛者,都要承受太阳的灼烧,被赤煞死死钉在地狱深处!”
此刻王煞身上的火焰燃烧着更加猛烈,因为北本冠的【暗日】,它的恢复能力受限制,如今被解除,它的身躯在烈火中燃烧着,又在疯狂再生,钻心般的疼痛,永生永世都在燃烧着,直至灰烬。
北本殇脸色苍白,面前的火焰传出噼里啪啦的声音,他挥舞着手中的剑,直直插入剑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