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所遭遇的那个邪祟一袭红裙,腰间系着白色腰带?”
顾宣抱着严谨态度,打算再询问一下。
年轻书生低头回想,随后肯定点头,“没错大人,那个邪祟腰间的确系着一根白色腰带,那天晚上特别显眼。”
片刻后,细节问询结束。
他注意到一个细节,这年轻书生口中所说的老李,在临死前一天就已经说过撞邪祟了。
那么显然,这邪祟也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主,盯上了这个家伙,顾宣决定来个守株待兔。
……
这就是神油?
长宁巷,叁拾玖号院。
年轻书生已经离开,顾宣独自待在书生房间内。
他此刻手中拿着一个拔掉木塞的白色瓷瓶,对着里面的浑浊液体打量着。
梁勇口中的神油是暗灰色的,看着就像是混着草木灰的泥水,只是比起来更为细腻粘稠。
而且闻起来,还有股淡淡的臭味。
顾宣不懂这其中原理,但按照于梁勇的说法做就对了。
随着夕阳撤下最近一道余晖,整个天穹被漆黑的天幕完全覆盖,凌乱的星光于夜空浮现时。
顾宣点燃一根蜡烛,借着烛光抽出搁置桌上的佩刀,细细在狭长的锋刃处涂抹上一层神油。
做好这一切后,静静等待着。
两夜过去,那个邪祟没来,今天应该会来了。
随着时间流逝,就在顾宣以为那邪祟不会再来的时候,敲门声响起。
顾宣明白,是那个邪祟了。
“相公请喝茶!”屋外传来软糯糯的女声。
“喝你麻痹!”
顾宣一脚暴躁踹开房门。
隔着满天碎屑看都不看,瞧见模糊邪祟身影,果断直接一刀劈砍出去。
一连几晚的等待,此时的顾宣早已经憋了一肚子火。
刀芒如星!
闪电般划过!
嗤的一声!
如烧红铁块,触碰到冷水滋滋作响。
来不及反应的邪祟,胸口处蓦然破开一个刀口,里面灰蒙蒙的雾气缠绕,看不到实体的东西。
而后一缕青烟从缺口处弥漫出来,就像是个漏气的皮娃娃。
很显然,顾宣突然出击,也打得邪祟一个措手不及。
一刀见效,顾宣果断再度出手,双手握住刀柄,如猛虎出闸,带起冷冽寒光迎面劈上。
准确无误地砍向邪祟胸口。
顾宣不清楚邪祟是否也有要害,不过反正往胸口处招呼便是。
只不过邪祟也有了反应,这一刀砍上了右边肩膀。
随着手腕反馈的震动,邪祟更是传出阵阵痛苦的尖啸声。
这尖啸声格外凄厉刺耳,像是用着一柄刀子刮着顾宣脑浆,头疼欲裂,手上动作禁不住停顿了一下。
邪祟见状立即后撤,通红的双目中凶芒四射,狠狠地盯着顾宣,眼睛扫过他手上佩刀时,隐隐约约露出些许畏惧神情。
它察觉猎物换人了。
之前猎物任它宰割,现在这个猎物能伤到它!
邪祟似乎犹豫了一下,然后只身向着门外飞去。
眼见邪祟想要逃跑,事到如今顾宣哪里又肯放过这个机会。
对着身侧的半截绳头一抽,一根绳圈陡然从大门上方落下,精准无误地套在邪祟身上。
明知道邪祟有点虚实变化的门道,顾宣又怎会不做好准备。
这根绳子,早就涂抹了一些神油放在门上,等着邪祟瓮中捉鳖。
几分钟后,穿着红裙的女邪祟被顾宣绑了个紧致的龟甲缚,他也没其他什么想法,就是单纯地怕邪祟跑了。
毕竟这也是他第一次见邪祟,所以想看看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云清月明,皎月当空。
顾宣站在房间内,手持着佩刀,居高临下地望着地上,被绳索捆得动弹不得的红裙邪祟。
他发现,神油对于邪祟的确有很大克制作用,之前他就拿过没有涂抹神油的匕首尝试,虽能捅中,但几次捅在空处。
而使用涂抹了神油的佩刀就不同,轻轻一碰,就能感觉接触到某种实物,有些类似于砍在皮革上的异样手感。
另外,神油还带上类似灼烧一般的魔法伤害。
顾宣觉得了解差不多了,举起大刀,刀尖自上而下对准邪祟心口,准备给她来个一击毙命。
就在此刻,桌台上烛火莫名晃动。
邪祟身上气息陡然一转,周身翻腾红光不见了,眼里的凶狠视线不见了,暴虐噬人的感觉也不见了。
就连他之前用佩刀劈砍出来的两道伤口,也在顷刻间莫名消失。
短短时间内,邪祟身上气质就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缭绕黑雾消失,显现姣好女人身影,宛若一个还未出阁的小家碧玉。
肌肤白皙如雪,眉如弯月。
唯一所不同的是,这次邪祟身影似乎变淡了一些。
除此之外,顾宣还发现,邪祟双眼与之前也有区别,不再是曾经空洞呆板的模样,而是变得富有生气,灵动。
简直跟一个人没有区别。
“大人,能不能放过妾身一命呢?”
随变化停止,银铃般的声音在房间内忽然响起,打断了顾宣的注视,下意识握紧腰刀。
他皱着眉头朝地上望去,此时这邪祟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抿着淡雅粉色的薄唇,我见犹怜地与他对视着。
就连眼神,都似乎是在让顾宣手下留情一般。
这前后判若两人的气质变化,让目视这一切发生的顾宣有些惊异。
不知道何种原因,这邪祟似乎恢复了生前的一些神智,还做出这副求饶模样。
为了验证一下。
顾宣果断抄起大刀,对准邪祟白皙的手臂,又用力捅了几下。
直到刀尖再度捅出几个窟窿眼,细微的青烟从中逸散而出。
眼见这残忍一幕,邪祟心里暗骂了顾宣八辈子祖宗,却依然脸上含笑,不做任何反抗挣扎。
目光依旧可怜兮兮地望着他,表情楚楚动人。
无论是谁,在这种目光下,恐怕也会很快败下阵来。
然而顾宣可是明白,这玩意到底是个啥样存在。
“你觉得,我为什么要放过你!”
顾宣提起大刀,在手中随意把玩着,颇为玩味地望着对方。
“大人……能听我讲个故事吗?”邪祟脸上蓦然露出些许萧索神情,没有立即回答,而是颇为苦涩地询问道。
“可以,请你编……哦不请你讲讲你的故事。”顾宣噙着笑意望着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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