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之文艺人生 第14章 刘海中首秀失败

次日上午，阳光透过轧钢厂厂长办公室的玻璃斜斜地洒进来，在办公桌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苏青站在桌前，看着杨厂长手中的搪瓷缸重重砸在文件上，溅出的茶水在《生产进度报表》上。

\"苏青！\"杨厂长扯了扯中山装的领口，\"谁让你把食堂的事儿捅到街道办去的？现在好了，派出所、街道办的人全来了，我这张老脸都丢到大街上了！厂里有保卫科，有我这个厂长，需要你多管闲事？\"

苏青垂着脑袋，做出惶恐的模样，心里却在飞快盘算。

他等杨厂长的怒火稍稍平息，才抬起头，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委屈：\"厂长，我哪敢多管闲事啊！您是厂里的掌舵人，全厂几千号人都指着您呢！可那天傻柱找到我，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说您让他写检讨，他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

\"他犯了错，写检讨不是应该的？\"杨厂长瞪圆了眼睛。

\"厂长，傻柱是什么人您还不清楚吗？\"苏青往前半步，压低声音，\"每天变着法儿给大伙做好吃的，连块红烧肉都舍不得往自己碗里夹。这次出事，明眼人都知道他是被冤枉的。我当时想着，咱们厂保卫科办案得按流程走，可钳工车间的兄弟们都病倒了，生产进度耽误不得啊！\"他顿了顿，偷偷观察杨厂长的脸色，\"街道办离得近，王主任又是出了名的雷厉风行，我也是病急乱投医，实在是没办法了......\"

杨厂长的眉头稍稍松开，却依然板着脸：\"你小子，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厂长？\"

\"厂长！您这话可折煞我了！\"苏青急忙摆手，\"我打从进轧钢厂那天起，就把您当亲大哥看！您想想，我一个临时工，就算想找您反映情况，门口的通讯员小胡都拦着不让进啊！\"他苦笑着摇摇头稍微在临时工三字加重了语气，\"上次我在传达室等了三个小时，最后还是因为送宣传稿，才勉强见着您一面......\"

这话让杨厂长心里一动。确实，厂里人多事杂，通讯员为了拦住无关人员，有时候确实卡得严。他哼了一声，伸手摸出烟盒：\"少给我戴高帽子。你这张嘴，比车间的锉刀还锋利。\"

苏青见状，立刻掏出火柴帮杨厂长点烟，谄媚地笑道：\"厂长英明！我这点小聪明，在您面前就是班门弄斧。不过说真的，这次要不是您平时把厂里管理得井井有条，街道办和派出所哪能这么快就重视起来？说到底，还是您平日里积攒的威望起了作用！\"

杨厂长吐出一口烟圈，脸上的表情缓和了不少：\"行了行了，别尽说好听的。你小子，是不是趁机想让我解决转正的事儿？\"

苏青眼睛一亮，立刻挺直腰板：\"厂长果然一眼就看穿了我的心思！我在宣传科干了一个月了，虽说能力有限，但绝对是实心实意想为厂里做事。要是能转正，我肯定加倍努力，把咱们厂的宣传工作做得漂漂亮亮的，让全京城都知道咱们轧钢厂的先进事迹！\"

\"就你会贫嘴！\"杨厂长掐灭烟头，站起身来，\"走吧，跟我去宣传科。这事儿，我还做得了主！\"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宣传科办公室。马科长正伏案批改文件，看到杨厂长突然到来，慌忙起身：\"厂长，您怎么来了？\"

\"马科长，给你交个底。\"杨厂长指了指苏青，\"这小子工作不错，我想给他解决转正问题。\"

马科长的眉头皱了起来：\"厂长，这不符合流程啊。转正得通过考核，还得公示......\"

\"特殊事情特殊办！\"杨厂长挥了挥手，打断他的话，\"苏青这次帮厂里解决了大麻烦，难道不该奖励？\"

苏青适时地接过话茬，语气诚恳：\"马科长，我知道转正有严格的规定。但您看，现在正是厂里大力宣传先进典型、鼓舞士气的时候，政策也说了要大力提携优秀人才。我别的不敢说，要是转正了，一定能把咱们厂的宣传工作提升一个档次，让更多人看到厂里的风采！\"

马科长因为有些看不惯苏青，本想卡着他的转正，没想到苏青直接找杨厂长拍板，才反对反而得罪厂长：\"既然厂长都这么说了，那就按您的意思办吧。不过苏青，转正后可得好好干，别让大家失望！\"

\"谢谢厂长！谢谢马科长！\"苏青激动地连声道谢，心中却暗自松了口气。这场与厂长的周旋，不仅化解了危机，还意外解决了转正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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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苏青下班回到大院就被光齐告知一大爷刘海中组织开全院大会，他有大事要跟街坊们说。苏青暗道这是多么迫不及待，饭都没吃，就急着要开会。苏青倒是好奇刘海中要说什么大事。

傍晚四合院的老槐树下聚着大院百号人，有的带着自家的小板凳，中院中间支起了一张破旧的长条桌，刘海中正襟危坐于桌后，中山装的风纪扣紧紧系着，他旁边坐着老二阎埠贵。他瞥了眼阎埠贵，得意的清了清嗓子，重重敲了敲搪瓷缸。

\"咳咳！全体都有！今天，咱们四合院第一次在我刘海中的主持下开大会！\"他刻意拖长尾音，目光扫过稀稀拉拉站着或坐着的街坊，心里莫名涌起一阵快意，\"我这个一大爷，是街道办认可、大伙选举出来的！以后四合院的大小事务，都得听我的安排！\"

自动升级成二大爷的阎埠贵嗤笑一声，从兜里掏出算盘啪啦拨弄：\"老刘，你有话直说，别绕弯子。这日头还没下山毒得很，大伙还得做饭呢。\"

刘海中涨红了脸，猛地拍桌：\"阎埠贵，注意你的态度！我正要讲生产建设！现在是社会主义建设时期，咱们四合院的人，都得为国家做贡献！就说轧钢厂......\"他越说越激动，唾沫星子乱飞，\"我在厂里是高级锻工，那锻造技术全厂上下都得竖大拇指！上个月超额完成生产任务，杨厂长都夸我......\"

傻柱蹲在树荫下抠石子，压低声音对身旁的苏青说：\"嘿，苏哥，他这是开大会还是说评书呢？翻来覆去就显摆自己那点破技术。\"说着还故意模仿刘海中挺胸抬头的模样，逗得苏青差点笑出声。

苏青用手肘轻轻撞了撞傻柱，忍俊不禁道：\"你可小点声，别待会被听见了。不过还真别说，刘师傅这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要动员咱们去造飞机大炮呢！\"

两人正低声调侃时，许大茂抱着收音机从屋里晃悠出来，听到刘海中还在高谈阔论，立马来了兴致，凑到苏青另一边挤眉弄眼：\"哟呵，我就知道有热闹看！这老刘当了一大爷，怕是把自己当领导干部了，讲得比厂里的广播还带劲！\"

这时，刘光奇从人群里挤出来，灰头土脸地凑到苏青面前，脸上写满无奈。他偷偷瞥了眼还在台上手舞足蹈的父亲，苦笑道：\"苏哥，您快帮我劝劝我爸吧，再这么说下去，整个院子的人都得笑话死我们家了。\"他扯了扯皱巴巴的衣角，\"本来想着我爸当了一大爷，我们家能扬眉吐气，谁知道......\"

\"光齐，你爸的脾气你能不知道？你也放宽心，咱们都当是看个乐子。\"苏青拍拍刘光齐的肩膀说，所以不光是父亲难当，做儿子的碰到奇葩父亲也难当。

\"还有邻里关系！\"刘海中抹了把汗，全然没注意到台下的骚动，\"以后吵架拌嘴的，都得来找我评理！我这一大爷，最讲究公平公正！就像我当师傅带徒弟，那是......\"他扯着嗓子讲了半个钟头，从厂里技术革新扯到抗美援朝，又从计划生育说到垃圾分类，东一榔头西一棒槌。

聋老太太坐在门槛上打盹，被吴香莲轻轻推醒：\"这刘老头，比唱大戏还热闹。\"吴香莲低头纳鞋底，小声应道：\"说得比做得好听。\"

阎埠贵终于忍不住，把算盘一收：\"老刘，您这讲的到底是啥？又是炼钢又是打仗的，跟咱老百姓过日子有啥相干？\"此言一出，众人纷纷附和。

刘海中急得直跺脚：\"你们！你们这是不配合工作！我这是在传达重要精神！\"他翻出怀里皱巴巴的笔记本，却发现密密麻麻记的全是厂里的事，压根没几句能套用到四合院。

\"散了散了！\"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声，大伙如鸟兽散。傻柱起身时故意踢翻了地上的茶缸，哐当声惊得刘海中一颤。许大茂则蹲在原地笑得前仰后合，苏青拍了拍刘光奇的肩膀安慰了几句，和傻柱对视一眼，也跟着笑出声来。

苏青想起上辈子那经典台词，给你刘海中机会，可是你刘海中不中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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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海中阴沉着脸踢开家门时，门框都跟着晃了晃。老二刘光天正在灶台前找吃的，他正是长身体的时候，饿得快，肚子又没有油水，饿的难受，瞥见父亲铁青的脸色进门，心下咯噔一声。

\"都是你们这些讨债鬼！\"刘海中抓起桌上的搪瓷缸狠狠砸向墙壁，瓷片飞溅，\"老子在外面被人当猴耍，回家还要看你们这副没用的样子！\"

刘光天吓得往后缩：\"爸，我们......\"话没说完，一记耳光重重甩在他脸上。他踉跄着撞翻板凳，嘴角瞬间渗出鲜血。

\"让你丢人！让你丢人！\"刘海中扯着儿子的衣领，用脚不断踹在他身上。刘光天抱着头蜷缩在地上，闷哼声混着母亲的轻声的劝导在屋里回荡。

刘光奇正要回家听到家里弟弟挨打的动静僵在门槛边，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作为长子，他从小就被父亲寄予\"继承家业\"的厚望，挨打次数远比两个弟弟少。可他看过太多父亲青筋暴起的模样，那些拳脚仿佛也落在自己身上。刘光福在里屋瑟瑟发抖，小脸煞白，连哭都不敢哭出声。

光齐他突然很想逃离这个家，再也不回来，以后他结婚生子，难道他的孩子也要跟他一样每天都要看着父亲暴戾的模样？

\"别打了！孩子有什么错！\"母亲扑过去想拉开丈夫，却被刘海中一把推开。她踉跄几步扶住桌子，仍挣扎着去护儿子：\"光天他才十五岁，能懂什么！\"

\"懂什么？\"刘海中喘着粗气，从墙上扯下藤条，\"他要是能出息点，老子至于在院里抬不起头？\"藤条带着风声抽在刘光天背上，瞬间绽出几道血痕。

刘光奇浑身发抖，想冲上去阻拦，他又不敢劝，他害怕他劝说一句被打得就是他，他每次见到父亲打弟弟，他真的很恐惧，刀子没落下前的那一刻才更让人害怕。

母亲的哭求、弟弟的惨叫混在一起，他的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直到隔壁三大爷听见动静敲门询问，刘海中才喘着粗气扔掉藤条。

刘光天瘫在地上，衣服破破烂烂，背上的血痕渗出来染红了粗布衫。母亲哭着撕了块布条替他包扎，刘海中却坐在太师椅上猛灌凉水，瓷缸重重砸在桌上：\"没出息的东西，都给我滚去睡觉！\"

深夜，刘光奇躺在狭窄的床上，听着隔壁弟弟压抑的抽气声。内心问自己他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