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之文艺人生 第23章 媳妇初进院

轧钢厂的下班铃声刚响，苏青就像离弦的箭一样冲出宣传科办公室。今天可是媳妇张秀兰住进四合院的第一天，他还有一大堆事要做呢。

\"小苏，这么着急？\"路过车间时，李庆祥正巧推着工具车出来，看见苏青风风火火的样子，笑着问道。

\"李哥，今儿我媳妇搬来，我得赶紧回去收拾屋子！\"苏青边跑边回头喊。

\"哟，好事啊！改天得请我们喝喜酒！\"李庆祥爽朗的笑声回荡在车间走廊。

一路骑着自行车，苏青满脑子都是接下来要做的事。屋子还没彻底收拾好，喜糖也没来得及买，最重要的是，他还得找傻柱帮忙做红烧肉，好给秀兰接风。

他先要去供销社把这些东西买好，还有要早些回去布置屋子，屋子总要贴些红囍才像个结婚的样子。最好是在秀兰到大院前就要搞定，媳妇不骑车，应该来得及。

当他买好东西身上仅剩的钱也没了，不过他没在意，不是还有厂长吗，明儿上班再借些就好。在他冲进四合院时，前院的阎埠贵正坐在自家门槛上，拿着算盘拨弄着，看见苏青，他推了推眼镜，露出早已知情的笑：\"小苏啊，昨儿瞧着你火急火燎找户口本，我就猜到有喜事！果然我昨儿一问，你说要去领证，结婚这么大的喜事，你是一点风声都没漏。\"

苏青笑着从兜里掏出一把水果糖递过去：\"二大爷，您这算盘珠子拨得比广播还准！今儿我媳妇张秀兰搬来，晚上得麻烦您多照应院里的孩子们，别让他们闹得太凶。\"

阎埠贵接过糖，眼睛眯成缝：\"放心！都是老街坊，肯定把新媳妇当自家闺女疼！\"说着，转头朝屋里喊：\"他婶儿，快把咱家新腌的咸菜拿出来，晚上给小苏媳妇尝尝！\"

阎埠贵看出来了苏青是个有成算的，以后前途不会差，关系要搞好，以后指不定有事需要人帮忙。所以他也乐得卖个好。

这时候刘海中正背着手，跨进院门，苏青一瞧，这样子是领导刚视察了车间回来。

刘海中听见动静，他立刻挺直腰板，摆出一大爷派头：\"小苏，我在门口都听见了，新婚大喜是好事，但也得注意团结邻里，往后有啥事儿，尽管跟我这个一大爷说！\"

苏青心里直翻白眼，脸上却挂着标准的假笑：\"一大爷说得是，您看我这屋里还没拾掇利索，要不您帮忙掌掌眼，缺啥物件？\"

刘海中得意地背着手踱步进屋，指着墙角的旧木箱：\"这箱子太寒碜，得换个新的！不过年轻人过日子嘛，慢慢添置……\"话没说完，苏青就掏出提前准备好的糖塞过去：\"今儿我结婚一大爷沾沾喜气儿，一会我媳妇回来我带她去您家认认门！我还得收拾收拾，招呼不周！\"

苏青见打发了刘海中，得抓紧时间了，下班的人陆陆续续回院。这屋子他昨天简单收拾过，但还是不够整洁。他立刻动手先贴红囍，再把床铺重新整理了一遍，铺上崭新的碎花床单，又把桌子擦得锃亮，最后在窗台上摆上几盆从阎家借来的绿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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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忙得满头大汗时，苏青感觉门口站着人。苏青探头一看，可不就是他家新媳妇张秀兰，姑娘今天穿着一件淡蓝色工装，头发梳成两条乌黑的辫子，手里提着一个红色的包袱，脸上带着羞涩又期待的笑容。

\"哎哟！我说秀兰同志，到家门口了还当自己是客呢？\"苏青几步跨过去，伸手要接她手里的包袱，\"咋不吱声就杵这儿？蚊子咬你小腿肚子没？\"

张秀兰往旁闪了半步：\"谁……谁杵着了？我就是看看这院子布局……\"话没说完就被苏青拽进了屋，刚抬头就撞进满屋子红通通的喜庆劲儿——窗户缠着红绸，炕头摆着搪瓷缸子拼成的\"囍\"字，连墙上挂的**画像都系了朵大红花。

\"咋样？\"苏青叉着腰，嘴角翘得老高心道：前世他可是话剧社布景扛把子，就这布置，全南锣鼓巷找不出第二份儿！他伸手拍了拍新糊的窗纸，\"昨儿我跟阎老师借了糨糊，保证比城墙砖还结实，风再大也吹不跑咱俩的好日子！\"

\"就你会说话！\"秀兰翻了翻白眼，不过他嘴角的微笑显出她此刻的欣喜。

正说着话呢，外头突然传来一声咋呼：\"苏哥！您这儿啥情况啊？\"苏青扭头一瞧，傻柱正扒在门框上，眼睛直勾勾盯着屋里贴的红喜字，\"结婚这么大的事儿，咋连口喜糖都没见着？\"

苏青乐了，一把拽过张秀兰往跟前带：\"来来来，给你介绍介绍，这是我媳妇儿张秀兰！秀兰，这位是轧钢厂后厨一霸，傻柱师傅！炒勺抡得比快板还溜，全厂里谁不惦记他炒的回锅肉？\"

傻柱挠着后脑勺嘿嘿笑，眼睛还直往张秀兰身上瞟：\"嫂子好！苏哥太捧了，可没他说那么夸张，我就是一厨子，看我苏哥说个后厨一霸，我可当不起！\"

\"我可没瞎说！\"苏青一拍傻柱肩膀，\"我今儿特意割了二斤五花肉，就等着你来掌勺！你可得给你嫂子露两手，让她见识见识啥叫京城第一厨！\"

傻柱胸脯一挺，袖子往上一撸：\"嗨！这事儿包我身上！\"

傻柱一拍大腿，嗓门震得窗纸直颤：\"不对啊苏哥！光吃肉哪成？咱不得摆两桌酒席，叫上院里街坊还有厂里哥们儿乐呵乐呵？\"

这话一出口，苏青脸上的笑顿时僵住了。他下意识摸了摸口袋，里头只剩几张皱巴巴的毛票子——买被褥、糊窗户、扯红绸，早把积蓄花了个精光。张秀兰瞧出他的窘迫，轻轻拽了拽他衣角，细声细气道：\"傻柱兄弟，我们合计着……\"

\"摆啥酒席！\"苏青猛地提高嗓门，强撑着挤出个笑脸，\"现在提倡勤俭节约，铺张浪费可不符合咱工人阶级作风！\"他抓起桌上红纸包的喜糖，往傻柱怀里一塞，\"一会儿我带秀兰挨家挨户发糖认门，这心意不比酒席实在？再说了，\"他压低声音搂住傻柱肩膀，\"你苏哥我这口袋比脸还干净，等下月发了工资，指定请你去国营饭店搓一顿！\"

傻柱挠着脑袋眨巴眼，突然一拍苏青后背：\"成！苏哥你够实在！没酒席就没酒席，等会我饭盒放回家我就来您屋炒俩硬菜，保准比饭店大厨还地道！\"说着晃了晃手里拎着的饭盒。

傻柱一走，张秀兰就轻轻拽住苏青的衣角，把人拉进里屋。她抿着唇，从随身布包里掏出个用粗麻布裹得严严实实的包，指尖微微发颤地解开结扣。

\"你瞧……\"麻布展开，里头整整齐齐码着票子，还有些布票。\"这是我攒了一年的工资，还有临走时爹娘塞给我的钱。\"她声音发闷，睫毛垂着不敢看苏青，\"我知道置办婚房花了不少，你别打肿脸充胖子……钱放你这儿，踏实。\"

苏青看着那摞带着体温的钱，他握住媳妇的手，把麻布包轻轻推回去：\"男主外女主内，天经地义！往后我每月工资准时上交，你就踏踏实实当咱家的财政部长。\"他咧嘴笑，故意挤眉弄眼，\"再说了，我这榆木脑袋哪会算账？万一把布票当草纸用了，你不得喝西北风？\"

张秀兰被逗得噗嗤笑出声，佯怒着捶了他一下。见苏青态度坚决，她只好把钱重新收好，小声嘟囔：\"那……那以后要用钱，你可得跟我说。\"她抬眼望着苏青，目光里盛满温柔，\"咱们是俩口子，再难的坎儿，也得一块儿过。\"

苏青暗道，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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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着话，就听见外头传来敲门声，傻柱大大咧咧推开门直接就进了苏青家小厨房，：\"苏哥！肉搁哪儿呢？我这就开始忙活！\"

苏青笑着把篮子案板上一放：\"得嘞！厨房交给你这位大厨，我带秀兰给街坊发喜糖去。\"转头冲媳妇使了个眼色，\"走，先去对门二大爷家串串门！\"

阎家的门虚掩着，推门就瞧见阎埠贵戴着眼镜趴在桌上批作业，媳妇杨瑞华正蹲在灶台边捅炉子。听见动静，杨瑞华直起腰，围裙上还沾着面粉：\"哟！苏青带新媳妇认门来了？\"

\"二大爷，二大妈！\"苏青笑着把红纸包的喜糖往桌上一放，\"今儿刚把秀兰娶进门，正式来给您二老道喜！\"他拽过还有些拘谨的张秀兰，\"这是我媳妇张秀兰，在纺织厂当会计。往后还得多麻烦杨婶儿，帮衬着照应照应，别让院里因为陌生欺负了她！\"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摇头晃脑道：\"小苏啊，小俩口过日子，就得互相帮衬！还得算计好，也要为以后的孩子考虑准备。\"说着伸手捏了块糖，\"秀兰啊，有啥缺的尽管言语，都是一个院里住着的街坊！\"

杨瑞华拉过张秀兰的手，上下打量着直夸：\"瞧瞧这水灵劲儿！放心，有婶儿在，保准没人敢给你气受！\"转头冲苏青挤挤眼，“你小子有福喽！\"

苏青笑得合不拢嘴，又掏出一把糖塞进旁边探头探脑的阎解成手里：\"去，给你弟弟妹妹们分了！\"临出门还不忘叮嘱，\"二大妈，以后我媳妇就托您多照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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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青牵着张秀兰迈进中院时，正撞见贾张氏坐在门槛上纳鞋底。瞧见两人，她眼皮都没抬，阴阳怪气道：\"哟，苏大干部今儿咋有空来我们穷家破院？莫不是又想给我找啥好活儿？\"

张秀兰身子一僵，苏青却笑得愈发灿烂，掏出喜糖径直塞进贾张氏膝头的簸箕：\"婶子这话说的！我今儿带媳妇认门，头一个就想着您。\"他扫了眼屋里的秦怀茹，\"您不是常说，远亲不如近邻？往后秀兰在院里有不懂的，还得您多指点呢！\"

贾张氏抓起糖袋狠狠摔在地上，几粒水果糖骨碌碌滚到墙角：\"指点？我可没那本事！不像苏同志，动动嘴皮子就能让人去扛大包！\"她扯着嗓子咳嗽两声，\"老贾啊，你睁眼瞧瞧，这院里还有咱们孤儿寡母的活路吗？\"

一直低头哄棒梗的秦怀茹赶忙起身，脸上堆着笑拦住婆婆：\"妈，大喜的日子说这些干啥？\"她接过张秀兰递来的糖，往棒梗手里塞了一颗，\"妹子别往心里去，我婆婆累了一天，说话没个轻重。\"转头又冲苏青使眼色，\"苏兄弟，秀兰妹子模样俊又能干，往后咱都是一家人，有啥事儿尽管言语。\"

苏青揣着兜往后退半步，故意咂舌道：\"还是嫂子敞亮！不像有些人，给街道办事儿嫌累，领补贴时倒比谁都积极。\"他瞥见贾张氏脸涨得通红要发作，立刻拉着张秀兰转身，\"不打扰婶子歇着了！\"

苏青拉着媳妇赶紧撤又在她耳边轻说：\"这中院，以后你要少来，这老婆子，不是省油的灯，我害她每天扛包，她心里指不定天天骂我。\"

\"你咋就害她去扛包，你不会是干了坏事吧？\"张秀兰疑惑问起。

\"哪能啊！这事说来话长，晚上我在跟你慢慢说。这院里二十多户，咱们才走一小半，咱们今儿得先都认认门！\"苏青指着中院刘平家，\"这家可以来往，户主叫刘平，是轧钢厂后勤科的副科长，干部，跟咱家交好，你平常跟着他媳妇多来往，院里你也能多个能说话的人。他家还有个七岁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