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世邪至尊 第65章 沙域灭仙

西域沙海的因果轮回镜前，叶天凝视着镜中不断闪烁的仙界道统因果线。修复完整的烛阴眼让他能清晰看见那些纠缠千年的因果链——玄冰宫的冰脉源自北原祖巫骸骨，焚天谷的业火窃取东荒妖庭火脉，而所有道统的根基，竟都连接着三百年前那场伪造的“妖庭之乱”。

“原来所谓的仙界正义...不过是偷来的因果。”他低语间，双生树第十五片花瓣爆发出刺目金光。花瓣上的“仙凡同归”道图与轮回镜产生共鸣，镜中突然浮现出四大地图的“自在守护灵”：北原鲛人化身为冰鳞巨鲨，南疆蛊王树绽放出血色莲花，东荒妖修化作展翅遮天的玄羽凤凰，而西域沙海...竟显化出一尊手持因果天平的祖巫虚影。

“切断所有因果线...现在！”叶天挥手掷出十二道妖纹，分别刺入镜中十二座仙界道统的因果节点。轮回镜剧烈震颤，镜面上浮现出无数裂痕，每条裂痕都对应着一条被强行切断的因果链。远在仙界的凌云阁阁主突然喷出鲜血，他惊恐地发现，宗门传承千年的“凌云剑诀”竟开始崩解，化作沙海中的尘埃——那是道统根基被切断的征兆。

“不！我们的道统是天道钦定的！”金刚宗宗主怒吼着祭出“天道金印”，却见金印上的符文在烛阴眼的光芒中扭曲成妖纹。更可怕的是，所有仙界修士都听见了自己识海中的低语：“你们的灵脉是偷来的，你们的功法是抢来的，你们的天命...是伪造的。”

叶天趁机发动“沙域灭仙阵”，无数由因果沙构成的“灭仙虫”顺着轮回镜的裂缝涌入仙界。这些虫子专食因果线，所过之处，仙修的道基被啃食殆尽，化作没有灵脉的凡人。玄冰宫宫主绝望地看着自己的冰灵根逐渐消失，她终于明白为何叶天一直放任他们入侵人界——因为仙界才是真正的“寄生体”。

“叶天！你敢颠覆天道！”凌云阁阁主祭出最后的底牌“天道敕令”，却见叶天抬手抛出蛊王碑碎片，碑身自动显化出“烛阴”二字，竟将敕令的力量反弹回去。更惊人的是，碎片中逸出的逆仙血与灭仙虫结合，化作能吞噬天道之力的“因果噬灵体”，径直扑向仙界核心的天道祭坛。

“颠覆？不，我只是让一切回归本源。”叶天望着镜中逐渐崩溃的仙界，双生树根系已顺着因果裂缝占据了大半个仙界灵脉网。他能感觉到，当灭仙虫啃断最后一条因果线时，仙界将失去所有来自人界的“合法性”，沦为无本之木。而在轮回镜的预言画面中，天下宗的旗帜正在仙界废墟上冉冉升起，旗下站着人、妖、巫各族修士——那是所谓的“伪仙界”。

就在此时，面具男子突然出现在轮回镜另一端，他手中握着阿璃的水晶棺，棺盖已出现裂痕：“烛阴，你以为灭了仙界就能救她？别忘了，她的存在本身就是天道的锚点。”叶天瞳孔骤缩，看见阿璃的指尖正在渗出时光之力，那些力量竟在修补仙界即将崩溃的因果网。

“放开她！”叶天怒吼着祭出弑神枪，却被面具男子用时光之链轻松挡下。对方嘴角勾起苦涩的笑：“三百年前，无妄天君为了救她，甘愿被仙界封印；三百年后，你为了救她，不惜颠覆天道。你们明明知道，烛阴眼的力量每用一次，她的灵脉就会多一分损伤...”

“你到底是谁？”叶天的声音第一次出现动摇。面具男子抬手摘下面具，露出与他一模一样的面容：“我是烛阴氏次子，是被无妄天君斩断的‘恶念分身’，也是...你试图遗忘的前世残魂。”这个真相如惊雷般炸响，叶天终于明白为何对方能操控时光——因为他们本就是同一具灵魂的两面。

“不可能...我怎么会和你同源？”叶天踉跄后退，烛阴眼竟在此刻产生剧烈震荡。面具男子趁机将水晶棺推入轮回镜，阿璃的身体开始虚化，化作无数时光碎片融入因果网：“看看预言吧，烛阴。”轮回镜中浮现出新的画面：叶天戴着烛阴面具坐在天道祭坛上，脚下是仙界的废墟，而他的背后...生长着一棵同时结着仙果与妖果的双生树。

“这就是你的未来，伪仙界的主人。”面具男子的声音逐渐消散，“而我...会在时光长河的尽头等你，看你如何面对自己亲手创造的牢笼。”话音未落，轮回镜彻底碎裂，仙界的因果线全部断裂，那些不可一世的道统建筑如沙堡般崩塌，露出其下用妖庭遗骨堆砌的真正地基。

叶天站在废墟边缘，望着手中逐渐透明的弑神枪，终于领悟了预言的真谛——当他切断仙界因果的同时，也注定要背负起新的天道枷锁。双生树第十六片花瓣悄然绽放，花瓣上的纹路竟构成了“伪仙界”的完整版图，而在版图中央，赫然是用因果沙与仙灵气共筑的“自在天城”。

“阿璃...我该如何选择？”他低语间，指尖拾起一块轮回镜碎片。碎片中映出阿璃的笑脸，与三百年前无妄天君怀中的少女重合。这个画面让他心中剧痛，双生树突然喷发出海量灵脉之力，在仙界废墟上种下一棵棵“逆仙树”，树叶是妖纹，果实是仙灵气，根系则深深扎入地底的妖庭遗骨。

远处，幸存的仙界修士惊恐地发现，自己的灵脉正在适应新的能量体系，那些曾被视为邪术的妖法、巫毒，此刻竟变得无比亲和。而在他们眉心，逐渐浮现出双生树的印记——那是成为“伪仙界”子民的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