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琦想得很好,梅家人都上工去了。
云映身边跟着的两个军官也已经出了门,听着是去寻庄子上的赤脚大夫。
一来一回也需要点时间。
就她一个人,这不正是绝佳的机会。
王琦有个难言之隐。
他那里……自打有一次被人堵在床上时被热水烫到后便不太行。
草药灌了几大缸,什么办法都试过了,可却还是跟条死蚯蚓似的,总也抬不起头。
他其实也不叫什么王琦,不过是一个假身份,在老家试图强-奸一个黄花闺女,不想人家死活就要把他送进去。
事儿没办成,还得承担后果,这谁干啊
家里干脆花了大价钱才给他办了个假身份,送到这来躲一躲。
王琦那日瞥见云映,便喉咙发紧,那股火烧似的感觉又窜了上来。
他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这种躁动了。
男人久违地有了反应,便起了将云映借走一用的想法,万一就被治好了呢。
他一把扛起云映,顺着小路上了山。
山洞里
潮湿的岩壁上挂着一盏煤油灯,火苗被渗进来的山风吹得忽明忽暗。
地上铺着稻草,旁边歪倒着几个药瓶——显然王琦早就踩好了点。
“放心,小宝贝,这儿可没人来。”王琦扯开领口。
“我会让你享受成为女人的感觉的。”
男人喘着粗气,手指划过云映白皙的脸庞。
眼里是止不住的**。
王琦不想等云映醒过来了,他想先把事情办完。
这样醒了以后…左右都是他的人了,又能翻出什么花来。
他没有丝毫犹豫,脱下上衣,拿起一旁的小药瓶,里面装着些白色的粉末。
他倒出一些在手心里,朝着云映小巧的鼻子上吹去。
云映的皮肤霎时泛起潮红,透着粉白色。
他将云映上衣的扣子解开,露出内里。
男人眼睛亮了一瞬,揣着粗气凑了过去。
少女身上的体香,很是诱人,清甜的气息让他全身发紧。
他颤抖着手,伸了过去。
突然一道黑影挟着凛冽的山风冲进来,铁钳般的大手猛地掐住他的后颈,将他掼在岩壁上!
接着,拳头像雨点一般砸落,他根本来不及反应就晕了过去。
孟怀甩了甩指节上的血,转身去看云映。
少女蜷缩在稻草堆里,紧闭双眼,脸色潮红得不正常,衬衫领口被扯开到胸口往下,露出乳白色的山峰。
“...热...”她无意识地呢喃,湿漉漉的睫毛不停颤动。
油灯跃动间,照见王琦腰间掉出来的东西——
几缕用红绳捆着的长发,每束头发上都别着小纸条。
山洞外,风掠过树梢。
孟怀脱下军装外套裹住云映,将她打横抱起。
那些细密的红痕烙在她锁骨下方,像是某种不堪的烙印。
孟怀下颌绷紧,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但抱着她的手臂却稳得没有一丝颤抖。
现在还不是算账的时候,云映要紧。
他垂眸看向怀中,她的身体烫得惊人,脸颊贴在他胸口时,无意识地蹭了蹭,喉咙里溢出一声细微的呜咽。
“热……”
孟怀脚步一顿,低头看她。
云映已经醒了,但却十分不对劲。
她的睫毛湿漉漉的,唇瓣有些泛红。
药效让她的意识昏昏沉沉,可身体却敏感得要命。孟怀抱她的力道稍微重了些,她就忍不住轻颤,手指紧紧抓着他的衬衫。
“忍一忍。”他嗓音微哑,收紧手臂,大步朝山下走去。
可云映却像是听不进去。药性烧得她理智全无,手指不安分地往他领口里探。
孟怀呼吸一滞,脚步猛地停住。
她的指尖正贴在他锁骨上,滚烫的温度几乎要将他灼穿。
她现在的样子——
领口凌乱,脸颊潮红。
而他脑海里理智的弦,一根一根绷断了。
孟怀知道自己已经到了隐忍的极限,连裤子也紧得厉害。
云映的唇擦过他的喉结,湿热的呼吸喷洒在皮肤上。
孟怀的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下颚绷得死紧,几乎能听见牙齿摩擦的声音。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暗得吓人。
“云映。”他嗓音低哑,带着警告,“别动。”
可她晕晕乎乎的压根听不进去。
王琦这药实在厉害,药效直接烧毁了理智,只剩本能驱使着她贴近唯一能缓解燥热的源头。
她的唇贴上他的颈侧,轻轻吮了一下——
前面似乎传来凌乱的脚步声,是大哥和大姑父。
云晖三步并两步冲上去,看向孟怀的眼睛透出几分难得的慌张。
“人在不远处的山洞里,晕了。”孟怀说。
云晖的视线从孟怀紧绷的下颌滑到云映潮红的脸,拳头捏得咯吱咯吱地响。
此事绝不能叫外人知晓,如果知道便没有退路了。
孟怀抱着云映,仔细观察,顺着小路进了大姑家的后院。
大姑得到信就焦急地在家等,直到看见身材清挺的男人抱着人回来。
心下刚松一口气,便看见云映颇为不正常的脸色。
孟怀看大姑细心的安置好了云映,脚尖未转,朝着井口走去。
身上的军装已经被云映蹭的不成样子,他脱下来搭在一边。
打了一桶水上来,提到门口,敲了几下门又转身离开。
云映醒来时,已经躺在了炕上。
大姑正在一旁拧着帕子,身下一阵阵热潮涌来,不免有些心慌。
云映仔细感受了下腿间似乎并没有异样的感觉。
身下是硬邦邦的炕席,盖着的薄被散发着淡淡的皂角味。
脚踝处传来阵阵钝痛,她下意识撑起身子。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王琦一闪而过阴鸷的笑、山洞里潮湿的霉味……
以及——
男人军装纽扣冰凉的触感,和他压抑到极致的呼吸声。
门外传来压低嗓门的争执,云晖的声音压着火,“王八蛋,竟然敢下催情药。”
她慌慌张张去摸衣领,低头看了看,脖颈上那些暧昧的红痕。
“嗯,我没碰她。”孟怀的回应简短冷硬。
这句话像块烧红的炭,烫得云映耳尖发麻。
可为什么,心里竟有一丝说不清的失落?
“映映醒了?是大姑没有照顾好你。”大姑扔下毛巾,坐在她边上,声音带着哭腔。
“这怎么能怪您,不过还好,发现得早。”
大姑抹了把眼泪,“映啊,你听大姑说,这件事情天知地知,只有咱们几个人知道,剩下的谁也不许说。”
“王琦已经被你大姑父找地方关起来了,等一会儿你们就走,村里人多口杂,指不定传出什么来。”
“等你们走了,你大姑父回去找一趟支书,把这事儿说明白,绝不让你受委屈。”
这时候,女孩子的名声尤其重要。
云映明白如果这件事情传开,无论有没有发生什么,她也不算干净的人了。
她沉默片刻,点了点头。
大姑父寻了辆刚好要去县里的马车,把三个人的行李放在车上,站在一旁和赶车的大叔闲聊,话里话外只透露出云映脚上感染,要去县医院,没说别的。
上车时,云晖说什么也不让孟怀再碰云映,自己将妹妹抱上了车。
车轱辘碾过碎石路的声音格外清晰。
云映坐在中间,左边是绷着脸的云晖,右边是始终沉默的孟怀。
孟怀坐得笔直,军帽压得很低,遮住了大半张脸,只能看见紧绷的下颌线。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搭在膝上,右手食指无意识地轻叩着。
“一会儿到了县里先去趟医院,再去火车站。”
他们原本也没打算停留太长时间,但发生这样的事情也是大家都没想到的。
孟怀在安顿好云映后,直接去了大队接了电话联系人定了今天晚上的车票,又跟大姑嘱咐好事情的严重性。
很是细致,云晖……倒也没什么不满。
只是他的身份,是云映前未婚夫的小叔。
如果他们两个有了什么,传出去不会太好听。
云晖皱了皱眉,看向孟怀:“想什么呢,我说话都没听见。”
“想和……”
话头猛地止住,云映瞥见他的耳朵飘起一丝红晕。
想和云映在一起,成为夫妻。
孟怀直白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