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海征途 第111章

船上的乌兹克尔水手得知萨尔鲁等人准备前往遥远的沧浯后，立刻分成了两派。以古德为首的水手表示，只要加钱，他们愿意跟随到天涯海角；而另一派则认为离开熟悉的家乡风险太大，希望下船。

萨尔鲁对有人想要离开并未挽留，反而借此机会决定再次前往乌兹克尔港。

十日后，乌兹克尔港

“再次来到这里，我感觉只有这个地方能让我感到舒心。”昂克鲁看着整齐的街道伸了个懒腰感慨道。

“如果觉得安全，不如就住在这里吧。”古德需要回去安顿家事，于是跟着萨尔鲁等人下了船。

“算了吧。虽然我很喜欢这里，但那个学术大厅……哎。”昂克鲁一提到学术大厅，脸上便浮现出抗拒的表情。

“学术大厅怎么了？”萨尔鲁对学术大厅颇有好感，那里总能让他接触到新奇的事物。他下船后第一件事就是想去看看。

“太吵闹了！”昂克鲁话音未落，托里便接口道：“那我们去赌场吧。”昂克鲁双眼一亮，急忙点头。萨尔鲁只能无奈地对着两人的背影大喊：“别惹事！”托里头也不回地摆了摆手。

“好了，我们就在这里分开吧。我去海员介绍所招几个水手。”萨尔鲁走到分岔口说道。

“我还是去交易所，晚上见。”维 本克有些迫不及待想把手中的瓷品给卖掉。

萨尔鲁招募完水手后得知要三天后才有消息，闲来无事再次来到学术大厅前。

学术大厅一如往日人潮涌动。萨尔鲁费了好大力气才挤进人群，只见熟悉的讲台和桌子旁站着两个人正在敬礼。他好奇地推了推旁边聚精会神看热闹的人问道：“兄弟，他们在说什么？”

“刚讲完。刚才那人说只要竖起一根铁棍就能避免房顶或树顶被雷劈。”身边的平民乐呵呵地指着二人笑道。

随着两人不断敬礼，坐在后排的五名学者只是议论了两句，并没有认同或回应。当值的士兵见状礼貌地请这些人退出了大厅。平民们见没有更多热闹可看，顿时哄笑成一片。

不久，士兵再次带了几个人进来。待各自站好位置后，台上的人开始了演讲。

“尊敬的各位学者，本人特鲁吉尔，我想说的是——水能往高处走。”特鲁吉尔的话音刚落，大厅里便炸开了锅。

“先生，请对你的话负责！水往低处流，这是神给它的定义！”座位上的学者严肃地站起来警告道。

“路切西学士，我会对我的话负责，也能证明我的观点。”特鲁吉尔认真地朝路切西点了点头。

“哼，那就让我看看你的异端言论！”路切西旁边的学者冷哼一声也站了起来。

特鲁吉尔没有多言，指挥助手抬上一个奇怪的铁桶。铁桶中装了半桶水，下方连接着一根竖直的铁管，上方还连着一个风箱。

“你这东西就能证明水能往高处走？”座位上的另一位学者不信地走上台，围着这个装置转了两圈。大厅外看热闹的人也被眼前的东西惊呆了，纷纷不满地质疑起来。

“水往低处流，这是神定下来的规矩。你是什么东西，还想打破神的规则？”

特鲁吉尔闻言并没有辩解，而是独自走到风箱前，一边说话一边指着铁管的出口说道：“只要我踩几脚，水就能从这个地方流出来。”

“切，我不信！神的规则，不是你这样的无知小儿能打破的！”

特鲁吉尔见无人相信自己，便不再多说，当即踩了几脚。风箱将气体送入密封的铁桶，不一会儿，水在气压的推动下从铁管中流了出来。大厅瞬间变得鸦雀无声。

特鲁吉尔见状兴奋地继续踩踏，水流越来越大，不一会儿桶中的水便流干了，淋得高台上满是水渍。

“天啊，特鲁吉尔，你改变了神的规则……你创造了神迹！”路切西看着特鲁吉尔震惊地大喊。

“你是怎么做到的？”一直站在台上的学者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问道。

“尊敬的学者们，你们看这个风箱。我通过不停给这个密封的桶送气，形成了气压，在气压的压迫下，水就会顺着水管朝上走。只要不停地送气，水就会一直流，直到这个密封桶中的水全部流干。”特鲁吉尔的解释让大厅外的平民似懂非懂地点起了头。

“那你打算用这东西如何造福人类？”路切西心想，如果把这装置装在自己家里，想要用水时只需命令仆人踩几下风箱，水便会自然而来。

“学者大人们，我想如果我们城中的每户人家都装上这个装置，就算是二楼，也能用上清洁的自来水。”特鲁吉尔的话让大厅中的平民兴奋不已。

“那你有没有想过这水怎么加进这个水桶？”一直围着铁桶观察的学者疑惑地问道。

“毕西斯学者，这个问题我已经考虑过了。可以在这里再加一根水管，这样水就能不停地进出。”特鲁吉尔在铁管的另一侧指了指。

“这不错！这样吧，你先给我做一套……今年的最佳发现奖我帮你去学院争取！”毕西斯听后十分满意，当场画下大饼。

“老不羞，最佳发现奖你有什么脸争取？特鲁吉尔，只要你给我做出一台，我保证今年的最佳发现奖就是你的！”路切西闻言急了，他一眼便看出这装置的巨大潜力。

“你们算什么东西？你们俩就能把最佳发现奖许给人了？”座位上的其他学者闻言顿时不满起来。不一会儿，五人便争吵起来，甚至扭打成一团。

值班的士兵见状想上前劝阻，但这些人的地位太高，谁也不敢用力。五人的争斗丝毫没有缓解，眼前的这一幕让大厅外看热闹的平民感到十分有趣。

萨尔鲁见大厅中的争吵一时半会儿不会停止，又觉天色已晚，便转身挤开人群朝码头走去。

“号外！号外！大新闻！克洛蒂亚斯帝国海军在菲奥大陆折戟沉沙！卖报了！卖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