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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猫阅读 > 玄幻 > 太古玄荒录三部曲之一荣耀传奇 > 第九十八回 烈九七锁断魔焰 三英合击诛邪灵

无尽的黑暗中,魔焰如汹涌澎湃的巨浪一般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虚空在这恐怖的高温下,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揉捏着,扭曲变形,仿佛随时都会破裂。

烈九的瞳孔猛地收缩,他眼睁睁地看着裁决之杖上原本耀眼的金光,在那滚滚魔焰的压迫下,变得越来越微弱,就如同风中残烛一般,摇摇欲坠,似乎下一刻就会彻底熄灭!

“云裳——!”他的喉咙里发出一声绝望的嘶吼,然后毫不犹豫地转身。然而,当他的目光落在爱人身上时,他的心脏却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紧紧攥住,无法跳动。

只见云裳宛如一座坚不可摧的山岳,稳稳地横挡在众人面前。她的法神羽衣在狂风中猎猎作响,仿佛在与那恐怖的魔焰进行一场殊死搏斗。而她手中的骨玉权杖,则迸发出前所未有的炽白光芒,宛如一轮旭日,将周围的黑暗都驱散开来。

“护身戒指·极!”

“魔法盾·开!”

伴随着两声清脆的喝声,响彻整个虚空,云裳左手的护身戒指突然绽放出七彩霞光,如同一道绚丽的彩虹,将她和怀中的婴孩紧紧包裹其中。与此同时,她右手的骨玉权杖如同闪电一般划过虚空,在空中留下一道完美的弧线。

刹那间,一道晶莹剔透的魔法屏障如同透明的水晶墙一般,在她身前迅速展开。这道魔法屏障看上去薄如蝉翼,却散发出令人心悸的强大气息。

然而,就在魔焰与魔法屏障撞击的瞬间,一阵刺耳的碎裂声骤然响起,仿佛无数玻璃同时崩解一般——

“咔!咔!咔——!”

这声音让人毛骨悚然,魔法盾的表面眨眼间便爬满了蛛网般的裂痕,仿佛下一秒就会彻底破碎。云裳闷哼一声,一股腥甜涌上喉咙,她的唇角溢出一丝鲜血。

而怀中的婴孩似乎也感受到了母亲的痛苦,“哇”地一声哭了出来,那稚嫩的哭声在这恐怖的环境中显得格外凄凉。他的小手胡乱地抓向云裳染血的下巴,仿佛想要为母亲擦拭那触目惊心的血迹。

\"坚持住!\"玄霄子龙纹剑甩出三道银丝,每一根都缠绕着金色符咒没入云裳后背,\"天尊续命诀!群疗术!\"

秋雅同时挥剑,寒冰剑气在魔焰与众人之间筑起冰墙。但这冰墙仅支撑三息便轰然崩塌,破碎的冰晶尚未落地就被魔焰汽化!

\"锁链!砍断锁链!\"烈九突然暴喝。他敏锐地发现,每当魔焰汹涌时,恶魔背后七条锁链中必有一条剧烈震颤——那是能量传输的轨迹!

恶魔的七个头颅同时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狞笑,那声音仿佛来自地狱深处,让人不寒而栗:“哈哈哈哈,渺小的蝼蚁,竟然也妄想窥探本源之力?简直是痴人说梦!”

随着恶魔的狂笑,它的七条手臂突然开始剧烈地扭曲、分裂和重组,眨眼间便化作了一柄横贯虚空的紫黑巨刃,带着无尽的威压和恐怖气息,如泰山压卵般朝云裳狠狠地斩落下来!

只听得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轰——!”云裳的魔法盾在这恐怖的一击面前,如同纸糊一般瞬间被彻底粉碎,而她身上的护身戒指也在这股巨大的冲击力下,发出了“啪”的一声脆响,仿佛随时都会碎裂开来。

云裳的身体如遭重击,踉跄着向后退去,但她的双臂却紧紧地将怀中的婴孩护住,不肯有丝毫放松。然而,这股巨大的力量还是让她无法承受,最终她的后背狠狠地撞上了漂浮在虚空中的岩壁,发出了沉闷的撞击声。

“云裳!”眼见这一幕,烈九的眼睛瞪得几乎要裂开,他心急如焚,怒吼一声,手中的裁决之杖突然像是有了自己的生命一般,脱手飞出。

“龙元·显形!”随着烈九的怒喝,裁决之杖的杖身中突然爆发出一道耀眼的光芒,那是隐藏在其中的花家剑法第三式。光芒之中,一条巨大的金龙腾空而起,仰天长吟,其威势竟然比那恶魔的紫黑巨刃还要强大几分!

这金龙脱离杖体后,竟然化作了实体,它的一只巨爪猛地按住了那柄紫黑巨刃,硬生生地止住了它的下落之势。金龙转头对着烈九咆哮道:“小子,我只能撑十息时间!你快想办法!”

\"足够了!\"烈九纵身跃起,双手虚握,九颗祝福宝石竟在他掌心重组为一柄光剑,\"秋雅姐,冰封右三锁链!道长,符咒定住左二!\"

玄霄子咬破指尖,在龙纹剑上画出血符:\"天地无极,乾坤借法!困魔咒!\"

秋雅的冰魄剑则绽放湛蓝寒光,剑尖所指处,三条锁链瞬间覆满冰霜。恶魔惊怒咆哮,正要挣脱束缚,却见烈九的光剑已斩在居中那条锁链上——

\"铿——!\"

刺耳的金铁交鸣声中,第二条锁链应声而断!恶魔的两个头颅同时爆裂,紫黑血液喷溅虚空竟腐蚀出无数孔洞!

\"有效!继续!\"玄霄子拂尘卷住一条锁链,硬生生将其拽离恶魔本体。秋雅趁机突刺,冰魄剑顺着锁链缝隙贯入,寒气顺着链身蔓延而上!

恶魔剩余的五条手臂如同狂风中的树枝一般疯狂挥舞着,每一次挥动都带起一阵狂风,虚空在这股强大力量的冲击下被撕开了一道道狰狞的裂痕。

突然,一块巨大无比的虚空岩从裂痕中呼啸而出,如同一颗坠落的流星般径直砸向云裳所在的位置。

然而,此时的云裳已经因为灵力耗尽而无法闪避这致命的一击!眼看着巨石越来越近,她的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恐惧。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一直安静躺在云裳怀中的婴孩突然睁开了眼睛。他那清澈如水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与年龄不相称的睿智和果敢。

只见婴孩的肩头,三色印记中的赤色突然亮起,仿佛燃烧起来一般。他那稚嫩的小手,对着飞速逼近的巨石轻轻一推。

\"嘭!\"

一声巨响,巨石在婴孩的推动下,竟然如同被重锤击中的瓷器一般,瞬间炸裂成无数碎片,化作漫天晶粉飘散开来!

\"第三条!\"

与此同时,烈九旋身劈斩,手中的光剑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准确无误地砍中了恶魔的第三条锁链。

随着锁链断裂的声音响起,恶魔的半边身躯像是失去了支撑一般,开始缓缓崩塌。

恶魔终于露出了恐惧的神色,它显然没有预料到这个看似弱小的婴孩竟然拥有如此恐怖的力量。

然而,恶魔并没有就此放弃抵抗。它剩余的四条锁链突然像是有了生命一般,自行绞合成了一个螺旋状,锁链的尖端凝聚出了一团令人心悸的黑芒。

\"蝼蚁,想要和我同归于尽吗?\"恶魔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

\"阻止它!\"玄霄子见状,连忙甩出三十六道镇魔符,试图阻止恶魔的这一击。然而,这些镇魔符在靠近黑芒时,竟然像是遇到了烈火一般,纷纷自燃起来,瞬间化作灰烬。

秋雅见状,连续施展了三次冰咆哮,想要用冰霜之力来抵消黑芒的威力。然而,那些冰霜还未触及到黑芒,就像是被烈日暴晒的积雪一般,迅速被蒸发殆尽!

就在众人束手无策之际,恶魔分身的触角却如同闪电一般,向着云裳偷袭而去。

咔——嚓!

魔法盾碎裂的脆响如同死亡的丧钟。云裳喷出一口鲜血,护身戒指表面瞬间爬满蛛网般的裂纹。她单膝跪地,骨玉权杖\"铛啷\"一声滚落虚空,法神羽衣的流苏正在魔焰中燃烧。

\"云裳!\"烈九的嘶吼淹没在恶魔的狂笑中。他眼睁睁看着爱人怀中婴孩的三色胎记突然亮起,赤色光芒将坠落的虚空岩炸成齑粉——但这耗尽最后灵力的爆发,让云裳彻底昏死在漂浮的碎石上。

秋雅的冰魄剑突然发出哀鸣。她惊觉自己经脉中的灵力正在逆流,寒月剑派秘传的冰心诀竟自行瓦解!\"玄霄子!我的灵力...\"话音未落,紫黑魔焰已扑面而来。

\"天地玄宗!困魔!\"玄霄子龙纹剑划出太极图,三百张镇魔符组成金色屏障。然而恶魔七条手臂突然合拢,拳锋凝聚着压缩到极致的虚空能量——

\"轰!\"

这一拳直接击穿符阵。玄霄子胸口凹陷,道袍前襟瞬间被鲜血浸透。他踉跄后退,手中治愈术的金光不断往自己伤口按去,却止不住内脏碎块从嘴角溢出。

烈九的裁决之杖剧烈震颤。圣战套装的肩甲率先崩裂,紧接着胸甲出现蛛网状裂纹。恶魔剩余的五条锁链如同活物般缠绕而来,每条锁链末端都睁开一只猩红魔眼!

\"渺小的蝼蚁...\"恶魔的狞笑在虚空中回荡。五道锁链突然交织成囚笼,魔眼同时射出腐蚀光束。烈九的天魔神甲衣摆瞬间发出银色光芒,挡住了魔光,但是却又一丝黑芒向着烈九的心口袭来........。

生死刹那,他忽然想起草原大祭司的话:\"祝福宝石的真正力量,在于串联命运...\"

\"赌了!\"烈九暴喝一声,左手扯断项链。三颗祝福宝石飞入口中,牙齿咬碎的瞬间,甘甜如蜜的液体涌入喉管。裁决之杖上的六颗宝石同时亮起,与体内宝石产生共鸣——

\"嗡!\"

圣战套装突然迸发刺目金芒,破碎的银甲片在空中重组为龙鳞纹路。天魔神甲衣领展开凤凰羽翼,九道火环从脚下升起。烈九感到某种古老意志在血液中苏醒,裁决之杖自动舞出上古战技的轨迹。

\"破!\"

简单直接的劈砍,却带着开天辟地的威势。五条锁链应声断裂,魔眼在哀嚎中爆浆。恶魔惊骇地发现,那些飞溅的血液竟在半空化为金色火鸟,反向扑向自己本体!

玄霄子趁机甩出最后三张本命符:\"三清在上!困住它!\"符纸沾血即燃,化作青、赤、白三道锁链捆住恶魔。秋雅强撑身体掷出冰魄剑,剑身插入恶魔眉心瞬间,整个虚空突然陷入绝对零度——这是她燃烧生命使出的\"永冻之棺\"。

\"就是现在!\"烈九跃至高空。裁决之杖吸收所有金光,化作横贯天地的巨刃。当剑锋触及恶魔头顶时,九颗祝福宝石的虚影在刃身上依次亮起,如同九轮骄阳坠落——\"铿!\"

黑芒越来越亮,仿佛是宇宙中最黑暗的深渊被点燃,虚空开始剧烈地向内坍缩,就像是一个即将被引爆的炸弹,整个空间都在这股恐怖的力量下颤抖着。

然而,就在这惊心动魄的时刻,烈九却突然笑了。他的笑声在这片混乱中显得格外突兀,仿佛他并不是身处生死边缘,而是在欣赏一场盛大的表演。

他转头看向不远处的云裳,目光温柔似水,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他轻声说道:“还记得我们那天在寒鸦渡齐家,你问过我烈火剑法的真谛吗?”

云裳的脸色苍白,她紧张地看着烈九,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提起这件事。但她还来不及回答,烈九已经将手中的光剑高高抛起。

“以我龙元之力,祭请神火精灵!”烈九的声音如同雷霆一般在虚空中炸响。随着他的话音落下,那把光剑突然绽放出耀眼的光芒,仿佛是被点燃的太阳。

“烈火剑法·终式——”烈九的声音在光剑的光芒中回荡,他的身影在这一刻变得无比高大,宛如战神降临。

“烈火焚天!”最后一个字出口,一道横贯古今的剑光如同一颗流星般坠落。这道剑光不是金色,也不是赤红,而是最纯净的白色,那是剥离了一切杂质的火焰本源,是世间最强大的力量!

“轰隆隆——!”剑光斩落的瞬间,整个空间都被撕裂,巨大的轰鸣声震耳欲聋。最后剩余的四条锁链在这恐怖的力量下同时崩断,发出清脆的断裂声。

恶魔的躯体在这道剑光的冲击下如陶器般龟裂,黑色的光芒失去了控制,开始反噬恶魔自身。它的身体被一点点吞噬,最终在一片耀眼的白光中彻底消散。

\"这是机会!\"玄霄子甩出漫天符纸,每一张都精准贴在恶魔裂缝处:\"天地玄宗,万炁本根——灵魂火符!给我破!\"

秋雅则将全部灵力注入冰魄剑,剑身竟浮现出月轮虚影:\"寒宫秘传·冰月术!\"

“烈九,我们合击!”玄霄子最后灵力甩出两道治愈术给了秋雅和烈九喊道。

“合击!诛杀!!!”烈九和玄霄子合力发出一击。

烈九浑身战意暴涨,裁决骤然迸发出刺目金芒。他双臂肌肉虬结,剑锋划破空气时竟带起龙吟般的爆鸣,地面碎石被激荡的罡风卷成齑粉。

与此同时,玄霄子龙纹甩出的符纸在恶魔裂缝处形成金色阵图,每一道朱砂符文都化作流动的熔岩,与烈九的剑气产生剧烈共鸣。

当裁决之杖斩落的瞬间,数千张火符同时炸裂。炽白气浪与金色剑气绞成螺旋,所过之处空间扭曲,裂缝中涌出的魔气如遇烈阳的冰雪般消融。

在那两道力量交汇的瞬间,仿佛整个世界都为之震颤。一道直径足有十丈的巨大光柱骤然爆发,如同宇宙间最耀眼的星辰一般,将虚空中方圆百丈的范围照得如同白昼。这道光柱的威力极其恐怖,连地面都在这股强大的威压下裂开,形成了一道道蛛网状的沟壑,仿佛大地也在这股力量面前颤抖不已。

\"噗嗤!\"伴随着一声沉闷的响声,恶魔的躯体在这股强大的能量冲击下轰然炸裂!无数的碎片如雨点般四散飞溅,但还未等这些碎片飞散开来,就被虚空乱流无情地吞噬,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然而,恶魔的惨叫声却并未随着它的身体一同消散。那凄厉的哀嚎声在虚空中久久回荡,仿佛是对它悲惨命运的不甘和诅咒:\"主人……会为我……报仇……\"

随着恶魔的死亡,虚空渐渐恢复了平静,七彩霞光重新在这片天地间流淌,仿佛刚才那场惊心动魄的战斗从未发生过一般。

烈九单膝跪地,他手中的裁决之杖已经恢复了原状,但原本镶嵌在杖头上的九颗宝石此刻却全部变得暗淡无光,仿佛失去了生命力一般。

而在不远处,云裳抱着婴孩,脚步踉跄地走来。她的脸色苍白如纸,显然是刚才的战斗让她消耗巨大。然而,当她走到烈九面前时,怀中的婴孩却突然伸出了小手,睁着纯净的眼眸。手指轻轻地抚摸着烈九那染血的面颊,仿佛在安慰他一般。

\"呀呀~\"

纯净的虚空之力流过,烈九的伤口开始愈合。玄霄子若有所思:\"这孩子...好像懂事一般?\"

秋雅突然指向远处:\"看!\"

虚空裂缝正在缓缓闭合,隐约可见赤月的身影在裂缝另一端渐行渐远。他右半身的人性面容回头最后看了一眼孩子,嘴唇微动似在说着什么。

婴孩突然哇哇大哭,肩头三色印记中的紫色剧烈闪烁。云裳轻抚他的后背,哼起即兴的歌谣:

\"月儿弯弯照九州,

有人欢喜有人愁。

愁的人儿莫要哭,

明日太阳照当头......\"

歌声中,烈九被地上的闪烁的亮光吸引,他拾起恶魔分身掉落的戒指。骷髅头的戒指内侧刻着的小字突然映入眼帘——那是恶魔的文字0-9——骷髅王戒!。

后世有饰品巧匠仿造——烈九获得的这个传世戒指,但是内涵的破坏力,远远不足这个戒指。

玄霄子和秋雅走到云裳身边,看着那个孩子可爱的面容,听着云裳的天籁之音。

风儿轻轻摇杨柳,

有人漂泊有人留。

漂泊的人儿莫要叹,

天涯尽头是归舟......

江水悠悠向东流,

有人富贵有人瘦。

瘦的人儿莫要怨,

春来花开满枝头......

人生短短几度秋,

有人得意有人忧。

忧的人儿莫要惧,

风雨过后见晴柔......

月儿弯弯照九州,

悲欢离合总难休。

但求心中存暖意,

何惧霜雪染白头......

烈九小心翼翼地将骷髅王戒收入怀中,然后轻轻地戴在自己的小拇指上。他的目光温柔而深情,落在了正在唱歌谣哄孩子入睡的云裳身上。

云裳的歌声轻柔而动听,仿佛天籁一般。她全神贯注地唱着,脸上洋溢着母爱的光辉。孩子在她的歌声中渐渐安静下来,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当云裳唱完最后一句歌谣时,秋雅打破了沉默:“这个孩子,怎么办?”她的声音有些迟疑,似乎对这个问题感到困惑。

玄霄子面色凝重地看着孩子,沉默片刻后说道:“将他带回日鸿门,交给掌门吧。”他的语气坚定,没有丝毫犹豫。

然而,云裳却突然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我不!我要将他养大,就当成我们自己的孩子一样。”她的话语充满了母爱和决心,让人不禁为之动容。

烈九看着云裳,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理解云裳的想法,但他也知道其中的危险。他深吸一口气,语气坚定地说道:“不行,这个孩子,我们和玄霄子都不能带养。”

云裳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烈九,问道:“为什么?”

烈九的眉头紧紧皱起,解释道:“我们三人,赤月了如指掌。他会不惜一切代价得到这个孩子,尽管赤月可能并不愿意,但他身体里的恶魔绝对不会轻易放手。”

秋雅听了烈九的话,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和担忧,不禁问道:“那你的意思是……要把这个任务交给我吗?”她的声音略微颤抖,脸颊上泛起了一抹红晕,似乎有些羞涩。

“实在是有些委屈秋雅姐了,但我总觉得这似乎就是你来到这里的使命呢。”烈九的回答让秋雅心中一紧,她不禁瞪大了眼睛。

“可人家还是个大姑娘啊,你怎么能不让人家嫁人呢……”云裳的话语刚一出口,突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或者说是心中生出了一丝警觉。

“不过仔细想想,你说得也有道理。赤月不认识你,由秋雅来抚养离歌确实是最合适不过的了。”云裳若有所思地说道。

“无量天尊!”玄霄子突然高声颂起了道号,“我倒是可以将离歌带到忘仙岛去……”

“不行啊!”还没等玄霄子把话说完,就被烈九打断了,“赤月身体里的恶魔肯定会首先监视我们三个人,所以只有秋雅姐才是最适合的人选。”

“你好狠心啊!”秋雅终于忍不住叫了起来,“我今后还要嫁人呢,你刚才为什么要....抱我....!”她的声音中带着些许嗔怒,但是她嘟囔着一串大家都听不懂的雪域方言。

玄霄子眼尖,一眼就瞧出了秋雅的闷闷不乐,赶忙拉着她到一旁低声细语起来,也不知他究竟说了些什么,竟然让秋雅的脸色渐渐由阴转晴。

就在这短暂的时间里,那对准夫妻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斗嘴。云裳一脸狐疑地盯着烈九,突然伸手掐了掐他的胳膊,娇嗔道:“喂,你能听懂她说什么吗?”

烈九突然被掐得“哎哟”一声叫了出来,他一边揉着被掐的地方,一边苦着脸回答道:“我真的不知道啊,不过看她的样子,好像确实是有点不高兴呢。”

云裳似乎并不打算轻易放过他,她继续追问:“你们两个之间难道有什么不能让我知道的密语不成?”

烈九一听,赶紧连连摆手,焦急地解释道:“哪有什么密语啊,我那时候才七八岁,啥都不懂呢!”

然而,云裳显然对他的解释并不满意,她冷哼了两声:“哼哼!”

烈九见状,心里更加着急了,他连忙说道:“真的没有啦,我发誓!那时候我还小,根本什么都不懂,她现在虽然长得挺漂亮的,但是我对她真的没有那种想法!”

云裳还是不依,继续冷笑道:“哼哼!她现在这么漂亮,又是你的救命恩人,你敢说你对她一点都没动心?”

烈九被问得有些语塞,支支吾吾地说:“我……我……”

云裳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心想:看你还怎么狡辩!

谁知,烈九突然话锋一转,笑嘻嘻地对云裳耳语:“好啦好啦,别生气啦,等会儿咱们回去,我让你看看我对你的爱意有多深!”

云裳一听,顿时心花怒放,娇嗔道:“这还差不多!回去不准见兰芝,我们腻歪一天后再见她”

然而,就在这时,一旁的秋雅突然发出一声惊呼:“啊,酱紫啊,这个可以!”

“对,就这么办吧,安啦!”玄霄子一脸轻松地说道,然后从云裳手中小心翼翼地接过了小离歌。小离歌还在昏睡之中,身体微微晃动着,手臂也无意识地摆动着,仿佛在寻找什么东西。突然,他像是发现了什么似的,将拇指放进了嘴里,开始吸吮起来。

“呃!这个孩子该是饿了吧,看他这副想要吃奶的样子!”玄霄子看着小离歌的动作,不禁笑出声来。

一旁的秋雅听到这话,有些不自然地看了一眼正在看着她的烈九。烈九的眼神显得有些无辜,似乎并不知道秋雅为什么会突然看向他。

秋雅见状,心中的不满愈发强烈,她翻了个白眼,用雪域方言嘟囔道:“哼,长大了,变帅了,抱一下我就完了吗?告诉你,我长这么大,还没有被男孩子这样抱过!”说完,她伸手从玄霄子怀里抱过孩子,然后与玄霄子一同朝着虚空出口走去。

这是一年来,秋雅重新踏上玛法大陆的土地,心中既有些期待,又有些忐忑。

而此时,云裳却无来由地噘起了嘴,看向老实巴交的烈九,不满地说道:“还说你不懂?她又给说密语了!”

烈九一脸无奈地挠了挠头,苦笑着解释道:“我发誓,我绝对听不懂她说的是什么,真的!你别生气了,咱们回去吧,回去我就去做我刚才承诺的事!”

然而,云裳似乎并不打算这么轻易地放过他,她冷哼一声,说道:“回去?想得美!加罚一次!”

烈九一听,顿时明白,他连忙陪着笑,说道:“两次三次都行,随你!只要你开心了就好。”

这是三年来,秋雅第一次重新踏上玛法大陆的土地。夕阳的余晖洒在她略显苍白的脸上,为她镀上一层金色的光晕。她深吸一口气,熟悉的泥土气息中混杂着一丝挥之不去的焦灼味道——那是大战留下的伤痕,即使经过三年时光的冲刷,依然顽固地存在着。

\"变化真大啊...\"秋雅轻声呢喃,手指不自觉地抚上腰间的水晶剑。剑顶端镶嵌的蓝宝石微微闪烁,仿佛在回应主人的心情。

她的目光掠过远处残破的城墙,那里曾是比奇边境城最繁华的商业区。如今只剩下几截断壁残垣,像老人残缺不全的牙齿般突兀地立在地平线上。记忆中的喧嚣市集、飘香酒楼、嬉笑孩童全都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令人心悸的寂静。

“你到底是怎么安慰她,让她同意的啊?”烈九满脸狐疑地看着前方正逗弄孩子玩耍的二女背影,然后压低声音,悄悄地向玄霄子询问道。

玄霄子嘴角微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轻声回答道:“其实也没怎么特别安慰啦,就是跟她说了说你的近况而已。我告诉她你现在可不容易啊,马上就要迎娶两位夫人了呢!”

“哈哈,哈哈,原来是这样啊!”烈九干笑两声,心中却暗自叫苦不迭。他一边应付着玄霄子,一边在心里暗暗咒骂:“这个该死的玄霄子,怎么能这么说呢!这不是让我更加难以收场了吗?”

然而,表面上烈九还是对玄霄子表示了感谢:“呵呵,嘻嘻,谢啦兄弟,你可真是帮了我大忙了,一下子就帮我解决了这个大难题啊!”

“哪里哪里,不客气啦!”玄霄子摆了摆手,似乎对烈九的感激之情毫不在意。但紧接着,他突然话锋一转,抬头看向前面的云裳身影,然后又将头凑近烈九的耳边,低语道:“不过呢,我也给她做了个小小的承诺哦。”

烈九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紧张地看着玄霄子,等待着他继续说下去。

玄霄子似乎没有察觉到烈九的异样,自顾自地接着说道:“我跟她说,你会在每个月的月尾时间去她那里住上两天。这个……你应该没问题的,对吧?”

“我去你大爷的!”烈九终于忍不住了,他的眼睛瞬间变得通红,满脸怒容。但这句话到了嘴边,他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尤其是面对眼前这个一脸正经的玄霄子,他更是觉得难以启齿。

烈九心里暗骂道:“这个该死的玄霄子,平日里看着挺正经的一个道士,怎么会想出这么个馊主意来呢!这不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吗?”

“男人嘛,三妻四妾的,我懂!”好男人玄霄子乐呵呵地加快脚步,留下了风中凌乱的烈九。

通往比奇城的路上,景象越来越触目惊心。路边散落着生锈的武器和铠甲碎片,有些上面还残留着暗红色的血迹。几棵焦黑的树干孤零零地立着,枝丫扭曲地伸向天空,仿佛在无声地控诉着什么。

九凤芝翻遍了所有有关这次三英除魔的历史表述,都没有在正史上找到过秋雅的描述,只是在后来对查阅离歌的记载文献中,发现这么一段有关他母亲和父亲有趣的文字表述,献给诸君,以求共赏。

《离氏家传·母仪录》

秋雅者,寒月剑派遗姝也,少秉冰雪之资,长怀霜刃之志。 初,玄霄子天尊游历北境,遇之于雪岭绝巅。时魔氛侵野,雅独战三昼夜,力竭几殆,霄以道术救之,遂结道侣,次年剑圣风歌降世。

雅性刚烈,剑术通玄,尤擅\"冰魄寒光诀\",剑出则月华凝刃,霜结十丈。 传与霄、烈九夫妇共诛天魔于裂渊,世人但知\"三英斩魔\",而雅之名隐没——盖其恶虚誉,每战毕即去,不留片语。

离歌及风歌幼时,雅常授剑于月下,谓曰:\"剑者,心刃也。过刚易折,过柔则靡,唯守中正,方见本真。\" 后歌以\"悲雪剑法、开天斩\"名世,实承母志。

永夜之变,雅为护稚子,独挡群魔,身被三十六创,犹拄剑不退。 及霄援至,其躯已冰,然眉目如生,四周魔骸成丘。霄恸极,葬之于雪峰之巅,碑无铭文,仅刻一剑痕,盖其平生所愿——\"吾名不必传世,吾剑自守苍生。\"

论曰: 史官失雅之事,岂无憾哉?然观离歌及风歌之剑,凛冽孤高,隐有寒月之辉,则雅之遗风,未尝绝也。侠之大者,或显或隐,皆照山河,何必青史?

欲知后事如何 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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