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妄玄阴 第22章 归墟试炼和认知污染

苏小棠三人站在归墟之门前，古老的门扉上浮现流动的星辉符文。剑灵指尖刚触碰到门框，整座洞穴突然剧烈震动，门楣处垂下一块刻满饕餮纹的青铜古镜。镜中映出的不是三人倒影，而是无数重叠的虚影：老者鬓角生出逆五星的疤痕，剑灵的瞳孔分裂成星辰碎屑，苏小棠脚下蜿蜒着白骨铺就的血河。

\"认知污染的具象化...\"老者突然闷哼一声捂住额头，颈间的玉佩发出裂帛声。苏小棠发现他手背上凸起条状物在皮肤下游走，竟是半截被封印的星穹锁链。

古镜突然射出紫黑色光束，在洞穴穹顶投射出初代守护者的记忆残片——三千年前的星穹议会中，十二位长老的虚影正在争论：\"必须抹去所有'观测者'的记忆！归墟里封存的不是污染源，而是星穹法则的'原始代码'！\"忽然画面崩裂，其中一位长老的眉心被逆五星洞穿，他的尸体坠入归墟时，手中攥着的正是苏小棠父亲那枚双鱼玉佩？

老者突然口吐白沫跪倒在地，七窍渗出粘稠的金色物质，那些物质在空中凝结成字：\"杀了我...苏明远在归墟第三层...\"苏小棠惊觉这正是父亲的名字。

正当三人惊骇时，归墟之门表面的星辉符文突然活了过来，化作锁链缠住苏小棠手腕。剑灵欲斩断锁链，却被自己的玄灵剑星蓝刃突然反噬，剑柄处睁开三只布满血丝的眼球。\"别动！\"老者嘶吼着扯开衣襟，胸膛竟嵌着半片星穹罗盘，\"这是星穹直系血脉的继承仪式，她的认知体系要被'格式化'了！\"

无数记忆画面涌入苏小棠脑海：五岁那年\"病死\"的母亲其实是初代守护者后裔，父亲失踪前在她梦境留下的倒五星烙痕开始灼烧。这时古镜突然传来人声：\"验证通过，欢迎回家——最后的观测者。\"

门开后是粘稠的液态空间，珊瑚状的星辉物质包裹着漂浮的尸骸。当苏小棠触碰某个尸骸的逆五星纹身时，整个世界突然倒转。老者的脸在视网膜上反复重叠，最终定格成博物馆殉职父亲的容颜，而真正的老者正用匕首抵着剑灵的咽喉冷笑。

\"认知污染开始同化了。\"剑灵的声音带着高频杂音，白发末端正变成数据流般的蓝色光点。她突然用星蓝刃贯穿自己腹部，在飞溅的黑色能量中抛出个金属立方体：\"拿好初代记忆匣，我在逆五星完全覆盖意识前只能清醒三十秒...\"

立方体展开成星图棋盘，苏小棠每落一子就有记忆被剥离。当棋盘摆出父亲实验室的全息影像时，她发现所谓\"认知污染\"实则是星穹法则的自我保护机制——任何窥探归墟真相的个体，其存在痕迹都会被法则逐步删除。

棋局进行到第49手时，整个空间突然结晶化。老者的身体碎成玻璃渣，露出里面包裹的机械核心，而剑灵早已变成由逆五星连接的星链生物。唯有苏小棠手中的记忆匣迸发强光，照出隐藏在空间褶皱中的青铜台阶，台阶尽头传来父亲的呼唤：\"小棠，不要相信任何'现实'...\"

当苏小棠踏上台阶，皮肤突然爬满文字。她惊恐地发现自己的记忆正被改写：剑灵本是逆星间谍，父亲其实早在拍卖会就死亡。古镜再次显现，映出的却是苏洛举着《血月残章》刺向她的画面。

\"阿姊，你才是被献祭的容器啊。\"苏洛的幻影抱着流淌黑色液体的残章步步逼近，而苏小棠手中的星蓝刃突然软化，变成父亲实验室的基因测序仪。正当她要沉沦时，记忆匣突然播出真实的录音：\"...星穹法则的原始病毒就藏在归墟第五层，必须用至亲的认知崩溃作为钥匙...\"

整个归墟突然压缩成血色月光，苏小棠的眼球里浮现出两轮逆五星。当她即将被血色吞没时，真正的剑灵撕开意识空间闯入——此刻她的右半身已完全机械化，左眼珠替换成星穹罗盘。\"快把记忆匣插入我的核心！\"剑灵咆哮着扯开胸口，露出里面转动的星云状能量体。

当苏小棠颤抖着插入记忆匣时，整个归墟响起齿轮卡死的巨响。父亲的虚影突然实体化，他手中捧着的不是玉佩，而是一颗跳动的、长满星辉纹路的大脑。当苏小棠看清脑组织表面的编码时，终于崩溃尖叫——那些纹路正是用她的基因序列书写的\"苏小棠认知清除程序\"。